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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论文范文2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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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论文范文2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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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红楼梦》的思想性这里要谈的,是曹雪芹《红楼梦》的思想性;也就是要排除开现在存世流传的通行本后四十回所写结局,只论前八十回的“曹雪芹原本”,以及脂砚斋批语透漏的、前八十回中“草蛇灰线”提了开头、而现在已经“迷失”的后几十回所写结局。本文只谈其思想性,是由于:曹雪芹《红楼梦》这部伟大著作,它总体的艺术性构成,前无古人,后难有来者;俞平伯、周汝昌、蔡义江、梁归智等专家、学者已经撰文剖析评论,鞭辟入里,我佩服得很,不敢,也“毋庸置喙”。而对于曹雪芹《红楼梦》的思想性,一些学者的评价,我却认为过于拔高;“知人论世”,我有些话,忍不住一定要说。曹雪芹《红楼梦》的哲学指导思想,我认为仍然属于儒家,是儒家王守仁“心学”传人李贽一派,但还没有李贽那么激进。《红楼梦》主角贾宝玉,“毁僧谤道”,却仍然推崇“孔子是亘古第一人”;贾宝玉推崇儒家经典《四书》中《大学》“明明德”,烧掉其它书而保留了《四书》,显然是认为值得继续学习;女主角林黛玉,其父亲为她延师教读,读的也是《四书》。如果认为儒家王守仁和李贽学派仍然属于封建统治阶级内部的思想分支,那么,似乎不应该把曹雪芹抬到“封建叛逆”的高度?曹雪芹《红楼梦》“大旨谈情”,我认为其哲学根源也来自王守仁和李贽:王守仁说“喜怒哀惧爱恶欲,谓之七情……七情顺其自然之流行,皆是良知之用,不可分别善恶,但不可有所著。”(《传习录》);李贽《童心说》,推崇“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林黛玉“情情”,贾宝玉“情不情”,在曹雪芹心目中,应该都是自然流行的“良知”,都是没有受到现世污染的“童心”。当然,曹雪芹“大旨谈情”,也受到了汤显祖、冯梦龙、金圣叹等文学家的巨大影响。汤显祖创作《牡丹亭》,塑造了杜丽娘这个大胆追求爱情的“有情人”,并在《牡丹亭记题词》中推崇“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冯梦龙编纂出版《情史》,汇聚古今男女情感、情欲事迹,在序言中说自己“余少负情痴”,扬言“我欲立情教,教诲诸众生”。金圣叹批点小说《水浒传》、戏曲《西厢记》,提升它们的地位和《庄子》、《史记》并列,推崇表现男女爱情的《西厢记》是“天地妙文”。谈情,钟情,往更远追溯,有儒家说《诗经》的“发乎情,止乎礼义”,有陆机《文赋》的“诗缘情而绮靡”;对曹雪芹更重要的,我以为是魏晋时期阮籍、王戎等人的作为。张宜泉诗序记曹雪芹“字梦阮”,敦诚赠诗说曹雪芹“步兵白眼向人斜”,把他比作阮籍;这些,我在《爱红臆谈》的相关文章中已经引述。《世说新语·伤逝》记载:王戎丧儿万子,山简往省之,王悲不自胜;简曰:“孩抱中物,何至于此?”王曰:“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我辈。”简服其言,更为之恸。曹雪芹对这个典故应该很熟悉。他后来四十多岁就英年早逝,我认为是两个主要原因促成:一是他创作的《红楼梦》要“进呈御览”,被强迫修改,他悲愤莫名却又无可奈何;第二就是他唯一的“幼子”因病殇逝,他“悲不自胜”!没有宝黛式爱情作基础,纵使结合为家庭,在曹雪芹笔下,也多变成“怨偶”;如贾琏和王熙凤、迎春和孙绍祖、薛蟠和夏金桂,等等。当然,我们也不能忽略,在婚姻家庭方面,曹雪芹仍然是秉承的中国封建传统观念,即男子可以一妻数妾。宝玉的父亲贾政、黛玉的父亲林如海,在曹雪芹的心目中,我以为,都还属于“正面人物”;而他们全都有妻还有妾。宝玉心中除了要娶黛玉为妻外,已经当面委婉应许袭人、紫鹃做小老婆;即使不说麝月吧,晴雯若不早逝,想要做宝玉妾侍的愿望,在曹雪芹笔下,宝玉应该也是愿意满足她的。周汝昌先生提出:贾宝玉的爱情对象,其实是史湘云。这个问题牵扯面广,要另作别论,这里不谈。曹雪芹《红楼梦》的政治观点,我以为,仍然停留在中国式封建中央集权的专制统治。“民主”这样的西方传统,还才由卢梭重新阐发,传播到北美殖民地;这种现代玩意儿,那时还没有传来中国,曹雪芹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呢。他贬斥“国贼禄鬼”,只是反对那些专为自己谋私利的官吏;和王守仁、李贽一样,他并不反对皇帝。他让主人公贾宝玉歌颂“那朝廷是受命于天”,还说要“作践”匈奴“犬戎”,发扬武勇,“为君父生色”。明末清初,思想家顾炎武、黄宗羲、王夫之等人已经著文立论,反对封建专制;对比起来,曹雪芹《红楼梦》在这个方面不能说是先进的。曹雪芹《红楼梦》,是揭露了中国式封建社会的种种腐朽没落,把后代历史学家都称赞的“康、雍、乾盛世”贬为“末世”;但是,当时已经具有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萌芽,应该有其思想政治要求,曹雪芹却没有表现它们,没有为封建“末世”指示任何出路。当然,我们不能以今天的立场,苛求于古人。曹雪芹虽然“无材可去补苍天”,甚至到后来他还很可能脱离了“包衣旗籍”;但是,在思想文化、意识形态等诸方面,他和清朝满族统治者,仍然有着割不断的、千丝万缕的联系。认识曹雪芹《红楼梦》的思想性,决不能忽视这一点,而把他看得、评价得好像一个“革命者”。曹雪芹在他的巨著中,形象地描述,多方面探讨了,当时的统治阶级、和统治阶级有联系的知识分子,各种各样的努力,想要生活得更好;然而,“无可奈何花落去”,最后“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这样深刻地揭示出:封建社会,腐朽衰败,必然灭亡。曹雪芹《红楼梦》如此思想性,已经够了不起了。根据张爱玲先生《红楼梦魇》的研究,曹雪芹《红楼梦》的早期稿本,所写的贾宝玉,是一个“性格的悲剧”。贾宝玉富于同情心与想象力,思慕太多,以致人我不分,念念不忘;没有能够专心读书,科举出仕,家庭败落以后就只能成为无业游民。“性格决定命运”,贾宝玉的悲剧性格,导致他必然只有悲剧命运。而现在存世的脂评本《红楼梦》,主要是曹雪芹后期修改创作的稿本;这其中的悲剧,已经是社会性悲剧,“历史必然性的悲剧”。贾宝玉林黛玉,徒有美好的人生理想,不见容于当时那腐朽社会。贾宝玉的爱情理想超前高级,然而,在那个家庭那个社会却不能实现。贾宝玉即使按他封建家长所愿,与薛宝钗成婚,努力读书应试、步入仕宦,又能如何?书中就写有贾政,出外做官,方正清廉,却被机巧者看作迂腐,终于被蒙,不能当好官。反面,贾雨村奸巧狠恶,巴结权贵往上爬,为贾赦夺人古扇,竟生生地制造出冤狱。但是,按照脂批提示,最后结局,不也“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没有好下场吗!也就是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封建社会、封建家族,“鲜花着锦,烈火烹油”,鼎盛过后,就必然衰败,任你怎么“补天”补地,也改变不了悲剧的命运。《红楼梦》第一回,曹雪芹就让跛足道人唱“好了歌”,说“好便是了,了便是好”;预示全部结局。辩证地看,“了”也就是完结;旧的因缘完结了,可以开始新的因缘,这也就“好”。“好”也就是完满;既完满,就必须完结,否则,“乐极悲生”,仍归完结,但却是别样的完结,你本心所不愿意有的完结。因此,社会人生,确如曹雪芹让跛足道人所唱所说,“好”就是“了”,也必须“了”。外国智者同样认识到了这一点。我们看歌德《浮士德》,和魔鬼订了协议的浮士德,刚一感叹“真美啊”,那靡非斯特就来收取他的魂灵了。因此,论述曹雪芹《红楼梦》的思想性,就要注意到:他表现出一个巨大的社会性悲剧,探索人类社会发展的两难处境,窥见了宇宙演化的秘奥。在这个社会性悲剧中,人世间美好的东西都被撕碎了。但是,青春、亲情人情、纯洁的爱情,仍然如此美好,令人不能忘怀!怎样才能保全永远?“天尽头,何处有香丘”?读《红楼梦》,促使你不断思考、反复辩难。不只艺术魅力,《红楼梦》的思想性,也魅力永在!

你好,我帮你写的这个仅供参考:

摘要:曹雪芹的《红楼梦》以委婉有致,从容细腻的笔调,塑造了一个个有血有肉有性格的人物形象,尤其对林黛玉人物形象的刻画,无不渗透着曹雪芹大量的心血。寄人篱下的林黛玉有着常人共有的自卑,她无法排解自己是外人的心理,处处谨小慎微,生怕惹出事端,但小女子强烈的自尊心又不能让她唯唯诺诺,她必竟也曾是名门闺秀。即使是寄人篱下也摆脱不了小姐脾气,她尖酸刻薄,心胸狭窄。敏感多疑是她复杂的心理体现,令人欣慰的是林黛玉的尖酸刻薄也有可爱之处,一方面是小女子任性霸道的天性,更重要的是恰恰反映出林黛玉的坦率、纯真、和不畏强权的个性。关键词:林黛玉;尖酸刻薄;坦率纯真;叛逆。《红楼梦》代表着中国古代小说艺术的最高成就。据史载曹雪芹写这部书用了二十年的时间,他先后按阅十载,增删五次,耗尽了毕生的精力。林黛玉是曹雪芹先生在《红楼梦》中精心塑造的典型人物形象之一,曹雪芹在塑造林黛玉这个人物形象时,花费了在量的笔墨,倾注了在碍的心血,寄托着自己独特的富有叛逆精神的人生观和爱情观。因此,林黛玉这个人物形象塑造得非常丰满而成功。读小说原著时,你时时会感到它独特的风格和气质呼之欲出,跃然纸上。一、尖酸刻薄、心胸狭窄,是林黛玉较突出的个性。翻开《红楼梦》一书,林黛玉的尖酸刻薄,心胸狭窄俯拾皆是。宝玉无心间说宝钗体丰怯热,黛玉便得意得不得了,幸灾乐祸笑嘻嘻地问宝钗刚才看了什么戏,结果被宝钗一顿抢白,碰了一鼻子灰。至于她和宝玉,更是常常无风无波,三天两头赌气,宝玉偶到宝钗处一玩,黛玉便冷言相讥,宝玉不过为自己辩解了一两句:"只许同你顽,替你解闷儿,不过偶然到他那里一趟,就乱说话"。黛玉便立即以攻为守,赌气回房,不理宝玉,害得宝玉只得"打叠起千百样的款语软言来劝慰"。难怪宝玉被惹急了只能口口声声地说:"哪一天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就明白了"。如果说以上这些是因为爱情是自私的,从而导致林黛玉在与宝玉相恋与宝钗相竞过程中的患得患失,猜忌排斥心态,尚属情有可原的话,那么,黛玉对贾府上上下下许多人刻薄尖酸实属不该,也许有人说,是孑然一身寄人篱下的身世导致了林黛玉的敏感多虑,处处设防。从进贾府不久,即像一只浑身长刺的刺猬出现在众人面前,对宝钗、宝玉含酸挑刺自不必说,就是如大大咧咧活泼的史湘云,常常在貌似打趣之言中寓讥讽之意,惹得史湘云也有一回只好回敬"我自然比不上你,但你也不用见一个打趣一个"黛玉在下人面前表现的小姐脾气自然也就更多了。周瑞家的送宫花给各位姑娘,迎春、探春等都忙停下手中活计,欠身道谢,而黛玉在看到周瑞家的送花来,也只瞟了一眼周瑞家的手中的花,话里有话地问了句:"单送我一个人的,还是别的姑娘都有呢?"当听说这是送剩的最后两朵时,顿时翻了脸,冷笑道:"我就知道,别人不挑剩下的不给我"。由于黛玉的聪慧,更由于她寄人篱下的处境,才使她变得非常的敏感。一天晚上,她叫怡红院的门,晴雯偏偏没听出是她的声音,并说"二爷吩咐的,一概不许放人进来呢!"把个黛玉气得怔在门外。正要发作,转念却想:"虽说是舅母家,如同自己家一样,到底是客边。如今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现在他家依栖,若是认真怄气,也觉没趣"。正在伤心垂泪之时,又听见宝玉宝钗的笑语声,越发动了气,越想越伤感,便也不顾苍台露冷,花径风寒,独立在墙角边的花泪之下,悲悲切切,呜咽起来。一日她卧病在床,听到园子里的老婆子骂人,实则是骂她的外孙女儿,黛玉却认为是在骂自己,竟气得昏厥过去。林黛玉的尖刻,神经质,使小性儿大多出现在两种情况下:一是谈到金良缘等危及到她和宝玉的爱情时;二是在遇到谈论身世、贵贱、引起她悲叹自己的处境时,这时她才会敏感地触景生情,借题发挥。一次,当宝玉听宝钗说吃冷洒对身体有害而放下洒杯时,不巧雪雁送手炉来,黛玉便一语双关地说:"谁叫你送来的?难为他费心。雪雁说是紫鹃叫送来的,她马上又说:"也亏了你暗中摸索他的话!我平时和你说的,全当耳旁风,怎么他说了你就依,比圣旨还快呢!"(讽宝玉)只有聪敏的颦儿,才能把她的妒意表达得如此锋利而又含蓄,机带双调皮而又不漏痕迹。二、坦率、纯真、不畏强权的个性让她的尖酸多了几分可爱。林黛玉的尖刻只是表现在语言上的。这是曹雪芹用来塑造黛玉这个人物形象的率真、多才机敏等侧面时能运用一种手法。并不能说明林黛玉就是一个狭隘、自私、内心歹毒的妇人。首先黛玉挖苦、讥笑、讽刺的对象不是达官贵人,便是溜段拍马之流。当贾宝玉将北静王就赠的圣上所赐的一串名贵念珠送给她时,她却说:"什么臭男人拿过的我不要这东西:"周瑞家的送宫花,她首先注意的不是宫花的精巧,而在意是否是别人挑剩下的。她嘲讽宝玉听戏时"装疯",打趣那些有权有势的人,蔑视世俗人情等敏感、尖刻和孤傲,不仅反映出她的洁身自持,不愿与世俗同流合污,而且也是对权势的一种反抗。其次,林黛玉常常是喜怒爱憎形于色、见于言,"见一个打趣一个",她常以"比刀子还厉害"的语言去挖苦人,处处事事与人计较,固而被看作"刻薄"、"小心眼"。但若仔细考究起来,却大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或是一个高傲的小女子任性的天性,我们应看重的是她常常一语道出事情的真相,不给那些看风使舵、诌上媚下、欺弱凌贫、心术不正之徒留一点余地。这不仅是她疾恶如仇的品性的自然表现,而且还说明她胸怀坦荡,心有所思、口有所言,常把自己的心灵毫无遮掩地坦露出来。再次,林黛玉也并非一味"孤标傲世、目无下尘,"其实她是很谦和的她人坦率真,见人以诚。她尊重自己,也尊重别人。香菱是宝钗的丫环,向黛玉请教学诗,黛玉却热诚相接,并说:"既要作诗,你望洋兴叹拜我为诗。"纯真透明如一泓清泉,她耐心地给香菱讲解诗的作法和要点,教香菱品诗,说明她摒弃了"上智下愚,富贵贫贱"的俗见。她把自己的诗集珍本借给香菱,并圈定篇目令其阅读,批改香菱的习作,堪称是"诲人不倦",她待人宽厚,从不与人心存介蒂。故史湘云把她称作戏子伤了她的自尊,她有点不悦。可过了一会儿携了宝玉的"寄生草"四房,便又"与湘云同看",在对待宝钗的态度上,尤见其天真笃实。本为情敌,无嫌犹猜,但在宝钗略表关怀,予以训导之后,她便开诚布公,肝胆相照,和薛宝钗掏出心窝子的话,并引咎其责:"你素日待人,固然是好的,然我是个多心的,只当你心里藏奸。从前日你说杂书不好,又努我那些好话,竟大感激你,往日竟是我错了,实在误到如今"。此后,她对宝钗如亲姐姐一般,连宝玉也感到惊奇。这又是何等的宽厚和深厚坦白!三、皎美的容颜、浓郁的诗人气质造就了一个内慧外秀的“红颜”。《红楼梦》第三回"接外孙贾母惜孤女"中,黛玉"年貌虽小,却举止不俗,身体面庞虽弱不胜衣,却有一段风流态度",黛玉之美已见端睨。作者并未直接着墨描绘黛玉之美,而是巧借凤姐的嘴及宝玉的眼来突出黛玉的绝世美丽。心直口快的凤姐一见黛玉即惊叹"天下竟有这样标致的人儿,我今日算看见了!"通过"写虚"的形式给人留下了无限广阔的想象空间。再从宝玉眼里看见黛玉的形象"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袅袅婷婷的女儿"、"神仙似的妹妹"。林黛玉之美,还表现在她才学横溢和浓郁的诗人气质。曹雪芹胸中笔下的林黛玉,是一个诗化了的才女;她有多方面的才能:博览群书,学识渊博。她爱书,不但读《四书》,而且喜读角本杂剧《西厢记》、《牡丹亭》、《桃花扇》等;对李、杜、王、孟以及李商隐、陆游等人的作品,不仅熟读成诵,且有研究体会;她不仅善鼓琴,且亦识谱。曹雪芹似乎有意将历代才女如薛涛、李清照、李双卿等的某些特点,融进林黛玉的性格。但林黛玉又完全区别于历代的才女,这就是曹雪芹赋予她悲剧命运和叛逆精神的个性特征。在大观园里,她与薛宝钗可谓"双峰对峙,二水分流,"远远高也于诸裙钗,在博学多识方面,可能略逊宝钗;但在诗思的敏捷,诗作的新颖别致、风流飘洒方面,林黛玉却是出类拔萃、孤标独树的。诗社每次赛诗,她的诗作往往为众人所作祟,所激赏,因而不断夺魁。她的诗之所以写得好,是由于她有极其敏锐的感受力、丰富奇特的想像力以及融情于景的浸透力;即使一草一木、一山一石等极平凡的事物,她只一触到,立即就产生丰富的想像;新奇的构思和独特的感受和见解。尤其可贵的是,她能将自己的灵魂融进客观景物、通过咏物抒发自己的痛苦的灵魂和悲剧命运。她的《白海棠》诗,既写尽了海棠的神韵,亦倾诉了她少女的衷情。尤其是"娇羞默默同谁诉"一句,最为传神:这既是对海棠神态的描摹,也是自我心灵的独白,她有铭心刻骨之言,但由于环境的压迫和自我封建意识的束缚,就是对同生共命的紫鹃、甚至对知音贾宝玉,也羞于启齿,只有闷在心里,自己煎熬。这便愈显其孤独、寂寞和痛苦。四、痴情女叛逆者性格决定了她的悲剧人生。《红楼梦》中最激动人心、催人泪下的,还是黛玉的叛逆者的性格。在她的身上闪耀着追求个性解放、争取婚姻自由初步民主主义思想的光辉。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封建社会,她不仅才学横溢,学识渊博,而且又是那样如饥似渴地阅读"性灵之学"和描写爱情的角本杂剧,那样如醉如痴地沉浸在艺术的境界,在竟把《西厢记》、《牡丹亭》中的"淫词艳曲"引为酒令。对于贾府的"混世魔王"、"祸胎孽根"、贰臣逆子贾宝玉,竟引为知音,结为同心,从思想到行动都对他予以支持。在大观园里,不劝宝玉走"仕途经济之道",从不说这些"混帐话"的,只有她一人而已,所以"宝玉深敬黛玉"。林黛玉身上闪烁着诗意和理想的光彩,充满了叛逆的精神。这是曹雪芹赋予这一形象新的基因,使她从根本上有别于历代的才女。从通篇《红楼梦》来看,林黛玉本就是个悲剧性人物,无论从她身世、性格,还是当时的社会环境上看,都不可能让黛玉的人生有好结局,因为家庭观念、封建宗法思想,是不可能容忍她和宝玉的爱情开花结果,一个痴情女子面对无果的爱情、奈何她再博学、再聪慧孤傲,也终将敌不过社会大环境,悲剧结局自是意料中事。

论贾宝玉的爱情观(上)论点摘要:一、贾宝玉的“情痴”是自小积渐而成。二、贾宝玉青春觉醒,受到《西厢记》等爱情“传奇”的启发指导,寻求真爱,追求林黛玉;宝、黛爱情超越时代,具有先进性。三、贾宝玉的爱情观是精神和肉体的结合,他的婚姻观却仍留有封建残余。关键词:宝、黛爱情 超越时代《红楼梦》中的贾宝玉,读者们都知道他是个“情痴”情种。书中写他梦游太虚幻境,警幻仙子说他“天分中生成一段痴情”;这当然是曹雪芹所造神话。那么,贾宝玉的“情痴”性格是怎么形成的呢,贾宝玉的爱情观念是否也有一个产生、发展、成熟的过程呢?《红楼梦》书中有关描写、叙述,提供了大量素材,我们可以考察、研究。强巴不揣浅陋,以蠡测海,试图在这方面提出自己的一得之见。贾宝玉是封建贵族家庭的“嫡子”,又“衔玉而生”(“衔玉”神话,或指他出生即受某位大贵人青睐,指定了继承权,如强巴根据朱淡文先生论述而猜想的“曹頔出生后由祖母孙氏太夫人作主过继给曹寅,准备继承曹寅”;或由长辈特别钟爱,自幼即佩以美玉,而传说成天生),祖母史太君溺爱,带在身边(参见第四回);自幼丫鬟环绕,“捧凤凰似的”,各方面悉心照料;服侍贾宝玉的这些丫鬟多由贾母史太君拣择派来,一个个聪明清俊。再加上“他自幼姊妹丛中长大,亲姊妹有元春、探春,伯叔的有迎春、惜春,亲戚中又有史湘云、林黛玉、薛宝钗等诸人;他便料定,原来天生人为万物之灵,凡山川日月之精秀,只钟于女儿,须眉男子不过是些渣滓浊沫而已”。他从小就既推重、亲爱美丽少女,又身受丫鬟们的呵护照拂;所处环境耳濡目染而又身受好处、心向往之,也就学习浸染了少女的温柔细心。第九回说贾宝玉是“天生成惯能作小服低,赔身下气,情性体贴,话语缠绵”,说的就是他情痴、“意淫”的一个方面;但是这里说“天生成”,是作者有意神乎其说。而由以上情况,强巴看贾宝玉的情痴、“意淫”,应该是自小积渐而成。心理学认为,青少年在成长过程中感到的困扰,常常并不是身体成长和性冲动的本身,而是以为自己看起来不如别人想象中的那么好,或者是能那么迎合别人的心意。宝玉赞叹袭人家“那个穿红的”女孩儿,说是她才“正配生在这深堂大院里,没的我们这种浊物倒生在这里”(第十九回);见到那“腼腆温柔、有女儿之风”的秦钟,就以为自己“竟成了泥猪癞狗”(第七回);对比女孩儿,宝玉常自嘲为“须眉浊物”;表现的正是这种情况。德国心理学家艾里克森还认为,青年人随着自己心理能力的迅速扩展,为自己所面临的无数正反选择而感到不知所措;由于对自己是谁感到犹豫不定,就急迫地倾向于把自己同一于“自己人”(in groups)。我认为贾宝玉就正是由于厌弃当时社会的“复杂”(相对于“小宝玉”幼童和他身边的少女们)而又腐朽丑恶,这才推重、亲爱纯洁少女,把她们当作“自己人”,希望自己能同一于她们,“来世也变成个女孩儿”。贾宝玉的情痴、“意淫”,应该就是这样形成的。第六回写贾宝玉梦中得到警幻秘授以后,说与袭人听,因“素喜袭人柔媚娇俏,遂强袭人同领警幻所授云雨之事”。这是贾宝玉爱情的开始吗?强巴认为,否,这仅代表贾宝玉生理上性成熟的开始。强巴认为:人类的爱情,应该是生理、心理(包括思想观念、感情情绪等等)的交融统一。“研究发现,男人和女人各自把所梦想的对象特征储存于大脑之中,就像把数据储存于软盘中一样,称之为‘爱之图’。这张图最早由父母构画,并不断受到外界因素的修正与补充。年龄越大,图像越具体。男人和女人由于某种契机而第一次目光相触时,眼睛就捕捉对方的身高、体型、眼神、肤色、发型、风度以及服饰等信息,以每小时400多公里的速度,通过视神经传给大脑,对方的特征与所储存的图像越是吻合,大脑发出的信息越是强烈。人脑内的‘化学工厂’便开足马力产生大量兴奋物质,在脑中形成一种幸福激素,引起诸如心跳加快、手心出汗、颜面发红等变化,心中激情涌荡,即‘一见钟情’”(杨建葆著《阅读生命》,南方日报出版社,2002年)。据瑞士的科学家们在作过大鼠的科学实验后对女大学生采用嗅Т恤衫的方法进行研究,这种“一见(一嗅)钟情”,主要是由于体内的基因不同,异性之间才互相吸引;也就是说,主要还是生物、生理原因。“一见钟情”要成长为人类真正的爱情,还必须经过男女双方相当时间的互相了解,能够接受对方的思想观念,接受或容忍对方的性格脾气、生活习惯等等。贾宝玉面对袭人,书中没有写出他那时有“心跳加快、手心出汗、颜面发红”等表现,没有“激情涌荡”,这时候连“钟情”都算不上;他们这初次的性行为,类似于儿童或少年之间一次“淘气”的出格游戏,强巴认为这并不代表爱情。贾宝玉初见林黛玉,“细看形容”,见到她那“与众各别”的美丽娇柔,笑道“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我看着面善,心里就算是旧相识”,并且根据黛玉之名马上给她取字“颦颦”;这倒还有点儿“一见钟情”的味道。不过这仍然还不是爱情;由于当时双方年纪都还小,心中的“爱之图”都还朦胧模糊,还没有能够具体、定型。因此,心理上都还没有产生爱情欲求。贾宝玉心理上的爱情欲求产生于什么时候呢?第二十三回写贾宝玉搬进大观园居住以后,“谁想静中生烦恼,忽一日不自在起来,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出来进去只是闷闷的。园中那些人多半是女孩儿,正在混沌世界,天真烂漫之时,坐卧不避,嬉笑无心,那里知宝玉此时的心事。那宝玉心内不自在,便懒在园内,只在外头鬼混,却又痴痴的”;我以为这表现的就是贾宝玉青春发动,心理上开始产生爱情欲求。若单纯是生理上的性欲求,他已经和袭人做过,袭人天天侍候在侧,“温柔和顺”,他要满足很容易,又怎么会“只是闷闷的”不自在呢。生在中国封建社会,作为贵族公子,他已经知道,袭人这一类“丫鬟婢女”,他若喜爱,传统上是只能作为侍妾即小老婆的。那么,他的“匹配”、他的正妻,在何方呢,是个什么模样儿呢?虽然他的婚姻大事按照封建礼教必须取决于“父母之命”,但是,他的独立意识、他的青春冲动,都促使他去考虑、探索、寻寻觅觅。茗烟“到书坊内,把那古今小说”、“传奇角本买了许多来,引宝玉看”,宝玉“一看见了便如得了珍宝”,“把那文理细密的拣了几套进去,放在床顶上,无人时自己密看”;于是,金圣叹评点的《西厢记》(王实甫《西厢记》共五本二十出,金圣叹评点谓第五本之四出“不知谁所续写”,只推赞前四本之十六出;书中写林黛玉从宝玉手中“接书来瞧,从头看去越看越爱看,不到一顿饭工夫,将十六出俱已看完”,因而可知他们读的是金评本),汤显祖创作的《牡丹亭》,成为了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爱情指南。第二十九回有一段话很值得研究:“原来那宝玉自幼生成有一种下流痴病,况从幼时和黛玉耳鬓厮磨,心情相对;及如今稍明时事,又看了那些邪书僻传,凡远亲近友之家所见的那些闺英闺秀,皆未有稍及林黛玉者,所以早存了一段心事,只不好说出来,故每每或喜或怒,变尽法子暗中试探”林黛玉。这一段话,强巴以为至少包含下面几层意思:一、贾宝玉自幼生成情痴、“意淫”,为什么说这是“下流痴病”呢?盖传统意识形态,都认为,男子汉应该投身社会、建功立业;若只管混在女孩儿堆中温存体贴,“在闺阁中固可为良友,然于世道中未免迂阔怪诡,百口嘲谤,万目睚眦”。世俗认作“下流痴病”,而贾宝玉仍然坚持如此,只管将心思精力都用于探索和追求爱情,所以他确实是情痴情种。二、这里“邪书僻传”是指《西厢记》、《牡丹亭》等爱情宝典,故意采用了封建礼教“卫道士”对它们的贬称;说是阅读这些爱情经典进一步启发了贾宝玉对爱情的追求。三、寻求的结果,贾宝玉认为自己所见众多闺中英秀,仍推林黛玉为群芳之冠;况且和林黛玉自幼相伴成长、亲密有加,感到两人性情投合;于是心中暗将林黛玉当作自己的婚姻“匹配”,决心要娶她为妻,这就是他的“早存了一段心事”。四、有心事却“只不好说出来”,是指他心中仍存顾虑:一方面自己还是少年,怎么好意思就公然谈婚论娶;更重要的是另一方面,也就是贾宝玉爱情观念进步、高尚的地方之一,他希望征求林黛玉的意见,要弄清林黛玉是不是也爱他,但是自小受礼教约束,又考虑黛玉极自尊、“面儿薄”,不能当面明确提出来。五、“变尽法子暗中试探”,就是指他(自以为是)“巧妙”地征求意见;既指他对林黛玉几次引用《西厢记》,“妙词通戏语”;也指第二十八、二十九回所写他对黛玉的几次真情表白。至于“及如今稍明时事”一句,含义复杂,请容强巴在下面分析“梦兆绛芸轩”一节再作臆谈。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爱情冲破了封建礼教的束缚;他们受到《西厢记》、《牡丹亭》启发、指引,但是他们的爱情又超越了那种才子佳人“一见钟情”的模式;他们之间的爱情是超越时代的真正的爱情,即使放在当今社会也具有先进性。真正的爱情必须建立在互相了解的基础上。人各有性格脾气,要互相了解就免不了冲突、碰撞。第五回写宝玉“因与黛玉同随贾母一处坐卧,故略比别个姊妹熟惯些。既熟惯,则更觉亲密;既亲密,则不免一时有求全之毁、不虞之隙。这日不知为何,他二人言语有些不合起来,黛玉又气的独在房中垂泪;宝玉又自悔言语冒撞,前去俯就,那黛玉方渐渐的回转来”;这就很好地表现了他们二人相伴成长的过程。互相了解,由亲密接触而看到对方的缺点或与自己不同的观点、脾气、兴趣、习惯,等等,喜爱对方而希望能与自己“同一”,就不免“求全责备”,于是龃龉、争吵、甚至怄气;要继续交往,要做好朋友,就必须检点自己、宽容对方;怄气的时候必须有一方主动和解、“作小服低”。深入交往下去,发现对方在思想观念等大的方面和自己一致或者相容,其他方面也都相容、互补,或者自己能够宽容;这样的情况,若在同性之间,就能成为“知己”,甚至成为“生死之交”的朋友;若在异性之间,尤其在男未婚女未嫁之时,就能发展成真正的爱情。这样发展而成的爱情,即使在现代社会,也属于优秀的、美好的、高级的。《红楼梦》所描写的贾宝玉和林黛玉之间,口角怄气、探望赔情,“或喜或怒”、多方“试探”;很好地表现了他们二人互相了解、发现双方“心情相对”即性情投合、直到发展成美好爱情的这一整个过程。第三十二回,史湘云劝宝玉“谈谈讲讲些仕途经济的学问,也好将来应酬世务”,宝玉就赶她离开,并称赏林黛玉从来不说这样的“混账话”;在思想观念上的志同道合,这是宝玉坚持只选择黛玉为妻的关键。接下来“诉肺腑心迷活宝玉”,宝、黛二人我给你拭泪,你给我拭汗;研讲“放心”这句话,“林黛玉听了这话,如轰雷掣电,细细思之,竟比自己肺腑中掏出来的还觉恳切,竟有万句言语,满心要说,只是半个字也不能吐,却怔怔的望着他。此时宝玉心中也有万句言语,不知从哪一句上说起,却也怔怔的望着黛玉”;这就形成了宝、黛爱情的高潮。宝玉黛玉相爱――― 但是还有个薛宝钗。她“品格端方,容貌丰美,人多谓黛玉所不及。而且宝钗行为豁达,随分从时,不比黛玉孤高自许,目无下尘”;应该是当时社会的淑女典型。宝玉也曾爱慕宝钗的容貌美丽(第二十八回);第三十四回写宝玉挨贾政暴打后宝钗来探望慰问,宝玉听她说得“如此亲切稠密,大有深意,忽见她又咽住不往下说,红了脸,低下头只管弄衣带,那一种娇羞怯怯,非可形容得出者,不觉心中大畅”,这时的宝玉对宝钗不能说没有爱的感情。那么,第三十六回“梦兆绛芸轩”,宝玉在梦中喊骂说“和尚、道士的话如何信得?什么是金、玉姻缘,我偏说是木、石姻缘!”为什么贾宝玉要坚决摈弃和薛宝钗的金玉姻缘,坚持成就和林黛玉的木石姻缘呢? 《红楼梦》开篇第一回说了个“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的神瑛侍者和绛珠仙草的故事,隐喻宝玉和黛玉有“木石前盟”;这当然是神话。强巴认为宝玉之所以选择黛玉,除了有“从幼时和黛玉耳鬓厮磨,心情相对”的基础,至少还有以下两大重要原因: 第一个原因是宝钗可敬可畏而黛玉可爱可亲。“宝姐姐”比τ衲瓿ぃ 矣?amp;ldquo;品格端方”,常常教导、批评宝玉;如第八回教他不要吃冷酒,第十八回讥评他作诗忘了“绿蜡”典故,第二十二回听戏曲演唱时批评他“不知戏”,等等。这样,在和宝钗的交 校 τ褡苁歉械阶约翰缓谩⒂字桑 髁⒉黄鹱宰鸷湍凶雍浩 拧6?amp;ldquo;林妹妹”呢,她娇弱多病,宝玉经常去探望、呵护,甚至为她编讲小耗子“香芋”童话;她“孤高自许,目无下尘”,对人讲话时常尖酸刻薄,这既符合宝玉表面自嘲“须眉浊物”其实内心孤傲(如批评“国贼禄鬼”、讨厌贾雨村一类“俗物”等等)的性格,又给宝玉规劝、帮助她提供了机会。自从父系氏族社会确立以来,几千年男权统治;男女之间的爱情婚姻,多数是男子主动,作养、疼爱、呵护自己的爱人、妻子,显示自己“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而那些妻子成为了“女强人”的家庭,丈夫若各方面都被“妻管严”,老是没有机会显示自己的“男子汉”气概,多数就都很容易发生婚变。贾宝玉虽然大力宣言“女清男浊”,重女轻男,心中和/或潜意识中仍然具备大丈夫气概。我们只看第三十四回,宝玉见到薛宝钗“红了脸,低下头只管弄衣带,那一种娇羞怯怯”的少女风韵,“不觉心中大畅”,产生爱怜情意;就能够明白这一点。 第二个也是更重要的原因,是:金玉姻缘代表富贵结合,木石姻缘代表贫贱夫妻;而贾宝玉“及如今稍明时事”,作出了重大选择。贾宝玉渐渐明白了的“时事”,指什么?若按《红楼梦》描写的社会中的“时事”世俗,“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人们纷纷攘攘都在图名求利;人生在世,自是有钱有势好;能够娶薛宝钗这样美貌而又出身富裕家庭的淑女为妻,既能日对美女“秀色可餐”(参见“薛宝钗羞笼红麝串”回中宝玉的“呆雁”表现),又有她带来的大笔嫁妆维持安乐生活,有什么不好?像强巴这样的“俗物”,若进入《红楼梦》世界,就很可能选择了薛宝钗呢(或者是英豪阔大又很会做“女红”活的史湘云?)。因此,强巴认为这里说的“时事”,不是书中贾宝玉看到的时事,而应该是指作者曹雪芹所遭遇的“时事”。也就是说,曹雪芹创作至此,太上忘情,完全把自己代入贾宝玉,将自己的切身经历和深刻体会直白地写了出来。继承曹雪芹爷爷曹寅担任江宁织造的曹頫被革职抄家后,十三岁的曹雪芹(天佑)随家人一起到了北京,曹頫还被“枷号”追缴欠银,一家人的生活肯定不宽裕;乾隆五年受“弘皙案”政治风浪牵累,曹雪芹(天佑)被免去“现任州同”官职,虽曾多方奔走(“弹食客铗”、“扣富儿门”,见敦诚《四松堂集•寄怀曹雪芹》),却再也没能得到“起复”任用,于是“举家食粥酒常赊”,生活贫苦。面对这样的“时事”,曹雪芹悲愤莫名,只有抛弃“金玉姻缘富贵结合”的幻想,选择定“木石姻缘贫贱夫妻”。我们看薛宝钗,她既出身富有,又曾经教宝玉讲求“仕途经济”、立身扬名(第三十二回);而宝玉既厌弃当时虚伪腐败的封建“仕途经济”,作者曹雪芹身受和看到抄家、革职之苦,又看到政治风浪一来,连科举进士出身的正直官吏也横遭厄运的“时事”;“富”,既可由被抄家而落败,“贵”,又怎么追求、如何能保持呢?“富贵结合”只是幻想,薛宝钗就被排除在贾宝玉(在这个问题上也是作者曹雪芹)的婚姻选择之外。而林黛玉呢,她既从来不说要贾宝玉去追求“仕途经济”这一类“混账话”,就连贾宝玉珍重转赠北静王送的“圣上亲赐”鹡鸰香念珠,她也“掷而不取”,贬斥为“什么臭男人拿过的,我不要”!这就十分符合贾宝玉内心孤傲的思想性格,两人“心情相对”,志同道合。所以贾宝玉十分决绝地(就连睡梦中也要“喊骂”着表示)反抗世俗,选择“木石姻缘”林黛玉,准备着作一对贫贱夫妻。 --------------------------------------------------------------------------------贾宝玉如此选择婚姻配偶,不重门第和家境;他对林黛玉的爱情,在充分了解的基础上,既注重两人之间的“心情相对”,志同道合,又一定要征求对方意见,看对方是否也相爱、钟情于我,确定了以后才明确追求。这样的爱情观,超越了他所处的封建时代,具有超前的先进性;即使放在当今社会,也是优秀的、美好的、高级的。 贾宝玉“意淫”。强巴撰文分析过,他“意淫”的对象是美丽的少女们,“意淫”的内容是推重和喜爱、维护美丽少女,对她们“情切切、意绵绵”地用情过度、过甚;他甚至宣言,“就便为这些人死了,也是情愿的”(第三十四回)!有人解释“意淫”,说它是“强调精神,蔑视肉体;推崇高尚,反对低俗”;是“把男女之爱寄托在纯情之内,置于一尘不染的神圣地位”。强巴认为这种说法,看似抬高,实际上却把曹雪芹等同于当代写“纯情小说”给初中生们读的作者一类,是贬低了伟大作家曹雪芹。人类的爱情、完美的爱情,应该是精神和肉体的结合。曹雪芹不是清教徒,他反对封建礼教把贞洁理想化,如他原作(己卯本、庚辰本等)中写尤三姐原来“淫荡”后来却能成为“殉情”、“殉理想”的烈女。曹雪芹倾尽全力塑造贾宝玉,贾宝玉“意淫”,是情痴、情种,却绝对是正常男人中的一员。我们看第六回宝玉“遂强袭人同领警幻所训云雨之事”,虽然不能说那就是爱情,却可知道他已开始性成熟,是个能够进行正常性行为的正常男人。而第二十八回,应宝玉要求,宝钗要褪下红麝串子给宝玉看,“宝钗生的肌肤丰泽,容易褪不下来。宝玉在旁看着雪白一段酥臂,不觉动了羡慕之心,暗暗想道:‘这个膀子要长在林妹妹身上,或者还得摸一摸,偏生长在她身上。’正是恨没福得摸,忽然想起‘金、玉’一事来,再看看宝钗形容,只见脸若银盆,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比林黛玉另具一种妩媚风流,不觉就呆了”。如此地欣赏人体美以至动情,能说是“强调精神,蔑视肉体”吗!虽然羡慕欣赏薛宝钗的美丽,但是贾宝玉仍然选择定林黛玉;这是因为,林妹妹也自有“倾国倾城的貌”(第二十六回写黛玉睡醒,“宝玉见她星眼微饧,香腮带赤,不觉神魂早荡”),更可贵的是精神上和自己志趣相投。所以我说贾宝玉具有精神和肉体相结合的完美爱情观。 贾宝玉爱情观如此优秀完美,而他的婚姻观是否同一于他的爱情观,也和现代社会一样,推崇一夫一妻制呢? 贾宝玉的爱情、婚姻观在《红楼梦》书中还有另外一条线索。 贾宝玉自幼年养成“意淫”,喜爱美丽少女。只要看见美丽少女,他就希望能够亲近。在自己家里除了疼爱贴身的俊美丫鬟袭人、晴雯、麝月等,他还赶着金钏儿、鸳鸯等秀美丫鬟,要吃她们嘴上的胭脂。给秦可卿送丧途中,遇见乡村少女二丫头,由于“此卿大有意趣”,宝玉竟“恨不得下车跟了她去”。在水月庵见到“模样儿越发出息了”的小尼姑智能儿,就和秦钟抢她端的茶喝。第十九回写宝玉在袭人家里看见“穿红的”少女,回来就对袭人赞叹,希望她能“生在这深堂大院里”,自己可以亲近。按贾宝玉那时的意愿,就是要美丽的少女们都“同看着我,守着我”,到死方休(第十九回)。 贾宝玉这种痴心幻想,直到第三十六回他想要调弄小女伶龄官,碰了个软钉子,目睹了龄官和贾蔷之间的“儿女真情”,他才“情悟梨香院”:人生情缘,各有分定,只能“各人得各人眼泪”。 贾宝玉是否从此就完全改过了泛爱,而形成了现代一夫一妻制的观念呢?否!他的婚姻观仍然是封建贵族做丈夫的一妻数妾制。你看,他对黛玉作爱情表白,说黛玉死了他“做和尚去”;不久,袭人怄了气说到死,他对袭人也说“你死了我做和尚去”!第七十八回,在看到“(大观)园中之人不久都要散”的情况下,宝玉悲感烦恼,就想“找黛玉去相伴一日,回来还是和袭人厮混,只这两三个人,只怕还是同死同归的”;他要和她们“同死同归”的这第三个人是谁呢?他十分疼爱的贴身丫鬟晴雯刚刚死去,强巴认为他这里指的是黛玉的贴身丫鬟紫鹃。第五十七回“慧紫鹃情词试忙玉”,宝玉急病,紫鹃服侍;经过这一番折腾后,紫鹃在和宝玉交谈中表示自己“离不开”黛玉,宝玉就对紫鹃发誓:“活着,咱们一处活着;不活着,咱们一处化灰化烟”。按照封建制度,贾宝玉若和黛玉结了婚,不但袭人,就连紫鹃也同服侍凤姐的平儿一样,成了“通房大丫头”,可以和男主人有性关系,再升格就成为妾亦即小老婆。由贾宝玉这个和“这两三个人……同死同归”的打算,我们可以看出贾宝玉爱情婚姻观中仍然残余着这种“妻妾成群”的封建腐朽观念。 曹雪芹创作《红楼梦》,现实主义地描写塑造人物,倾尽全力创造出贾宝玉这个封建家族的“浪子”,封建社会的“奇人”;我们今天来看贾宝玉,他当然是正面形象,优秀的艺术典型。阅读《红楼梦》,我们可以学习贾宝玉对待他人的体贴、温情,可以学习宝玉黛玉之间先进的爱情观;但是我们不能忽略,贾宝玉毕竟出身封建贵族家庭,自幼接受封建教育;他即使叛逆封建家庭,反抗封建礼教,仍然不可避免地携带着封建贵族公子哥儿的诸多毛病。我们评价贾宝玉,不可过分抬高,应该客观公正。贾宝玉那种多情泛爱,见到美丽少女就要吃她“嘴上胭脂”的毛病;那种娶了妻还想要几个妾的封建婚姻观念,却应该批判,决不能欣赏羡慕。

红楼梦的主题研究2000字论文

论《红楼梦》的思想性这里要谈的,是曹雪芹《红楼梦》的思想性;也就是要排除开现在存世流传的通行本后四十回所写结局,只论前八十回的“曹雪芹原本”,以及脂砚斋批语透漏的、前八十回中“草蛇灰线”提了开头、而现在已经“迷失”的后几十回所写结局。本文只谈其思想性,是由于:曹雪芹《红楼梦》这部伟大著作,它总体的艺术性构成,前无古人,后难有来者;俞平伯、周汝昌、蔡义江、梁归智等专家、学者已经撰文剖析评论,鞭辟入里,我佩服得很,不敢,也“毋庸置喙”。而对于曹雪芹《红楼梦》的思想性,一些学者的评价,我却认为过于拔高;“知人论世”,我有些话,忍不住一定要说。曹雪芹《红楼梦》的哲学指导思想,我认为仍然属于儒家,是儒家王守仁“心学”传人李贽一派,但还没有李贽那么激进。《红楼梦》主角贾宝玉,“毁僧谤道”,却仍然推崇“孔子是亘古第一人”;贾宝玉推崇儒家经典《四书》中《大学》“明明德”,烧掉其它书而保留了《四书》,显然是认为值得继续学习;女主角林黛玉,其父亲为她延师教读,读的也是《四书》。如果认为儒家王守仁和李贽学派仍然属于封建统治阶级内部的思想分支,那么,似乎不应该把曹雪芹抬到“封建叛逆”的高度?曹雪芹《红楼梦》“大旨谈情”,我认为其哲学根源也来自王守仁和李贽:王守仁说“喜怒哀惧爱恶欲,谓之七情……七情顺其自然之流行,皆是良知之用,不可分别善恶,但不可有所著。”(《传习录》);李贽《童心说》,推崇“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林黛玉“情情”,贾宝玉“情不情”,在曹雪芹心目中,应该都是自然流行的“良知”,都是没有受到现世污染的“童心”。当然,曹雪芹“大旨谈情”,也受到了汤显祖、冯梦龙、金圣叹等文学家的巨大影响。汤显祖创作《牡丹亭》,塑造了杜丽娘这个大胆追求爱情的“有情人”,并在《牡丹亭记题词》中推崇“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冯梦龙编纂出版《情史》,汇聚古今男女情感、情欲事迹,在序言中说自己“余少负情痴”,扬言“我欲立情教,教诲诸众生”。金圣叹批点小说《水浒传》、戏曲《西厢记》,提升它们的地位和《庄子》、《史记》并列,推崇表现男女爱情的《西厢记》是“天地妙文”。谈情,钟情,往更远追溯,有儒家说《诗经》的“发乎情,止乎礼义”,有陆机《文赋》的“诗缘情而绮靡”;对曹雪芹更重要的,我以为是魏晋时期阮籍、王戎等人的作为。张宜泉诗序记曹雪芹“字梦阮”,敦诚赠诗说曹雪芹“步兵白眼向人斜”,把他比作阮籍;这些,我在《爱红臆谈》的相关文章中已经引述。《世说新语·伤逝》记载:王戎丧儿万子,山简往省之,王悲不自胜;简曰:“孩抱中物,何至于此?”王曰:“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我辈。”简服其言,更为之恸。曹雪芹对这个典故应该很熟悉。他后来四十多岁就英年早逝,我认为是两个主要原因促成:一是他创作的《红楼梦》要“进呈御览”,被强迫修改,他悲愤莫名却又无可奈何;第二就是他唯一的“幼子”因病殇逝,他“悲不自胜”!没有宝黛式爱情作基础,纵使结合为家庭,在曹雪芹笔下,也多变成“怨偶”;如贾琏和王熙凤、迎春和孙绍祖、薛蟠和夏金桂,等等。当然,我们也不能忽略,在婚姻家庭方面,曹雪芹仍然是秉承的中国封建传统观念,即男子可以一妻数妾。宝玉的父亲贾政、黛玉的父亲林如海,在曹雪芹的心目中,我以为,都还属于“正面人物”;而他们全都有妻还有妾。宝玉心中除了要娶黛玉为妻外,已经当面委婉应许袭人、紫鹃做小老婆;即使不说麝月吧,晴雯若不早逝,想要做宝玉妾侍的愿望,在曹雪芹笔下,宝玉应该也是愿意满足她的。周汝昌先生提出:贾宝玉的爱情对象,其实是史湘云。这个问题牵扯面广,要另作别论,这里不谈。曹雪芹《红楼梦》的政治观点,我以为,仍然停留在中国式封建中央集权的专制统治。“民主”这样的西方传统,还才由卢梭重新阐发,传播到北美殖民地;这种现代玩意儿,那时还没有传来中国,曹雪芹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呢。他贬斥“国贼禄鬼”,只是反对那些专为自己谋私利的官吏;和王守仁、李贽一样,他并不反对皇帝。他让主人公贾宝玉歌颂“那朝廷是受命于天”,还说要“作践”匈奴“犬戎”,发扬武勇,“为君父生色”。明末清初,思想家顾炎武、黄宗羲、王夫之等人已经著文立论,反对封建专制;对比起来,曹雪芹《红楼梦》在这个方面不能说是先进的。曹雪芹《红楼梦》,是揭露了中国式封建社会的种种腐朽没落,把后代历史学家都称赞的“康、雍、乾盛世”贬为“末世”;但是,当时已经具有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萌芽,应该有其思想政治要求,曹雪芹却没有表现它们,没有为封建“末世”指示任何出路。当然,我们不能以今天的立场,苛求于古人。曹雪芹虽然“无材可去补苍天”,甚至到后来他还很可能脱离了“包衣旗籍”;但是,在思想文化、意识形态等诸方面,他和清朝满族统治者,仍然有着割不断的、千丝万缕的联系。认识曹雪芹《红楼梦》的思想性,决不能忽视这一点,而把他看得、评价得好像一个“革命者”。曹雪芹在他的巨著中,形象地描述,多方面探讨了,当时的统治阶级、和统治阶级有联系的知识分子,各种各样的努力,想要生活得更好;然而,“无可奈何花落去”,最后“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这样深刻地揭示出:封建社会,腐朽衰败,必然灭亡。曹雪芹《红楼梦》如此思想性,已经够了不起了。根据张爱玲先生《红楼梦魇》的研究,曹雪芹《红楼梦》的早期稿本,所写的贾宝玉,是一个“性格的悲剧”。贾宝玉富于同情心与想象力,思慕太多,以致人我不分,念念不忘;没有能够专心读书,科举出仕,家庭败落以后就只能成为无业游民。“性格决定命运”,贾宝玉的悲剧性格,导致他必然只有悲剧命运。而现在存世的脂评本《红楼梦》,主要是曹雪芹后期修改创作的稿本;这其中的悲剧,已经是社会性悲剧,“历史必然性的悲剧”。贾宝玉林黛玉,徒有美好的人生理想,不见容于当时那腐朽社会。贾宝玉的爱情理想超前高级,然而,在那个家庭那个社会却不能实现。贾宝玉即使按他封建家长所愿,与薛宝钗成婚,努力读书应试、步入仕宦,又能如何?书中就写有贾政,出外做官,方正清廉,却被机巧者看作迂腐,终于被蒙,不能当好官。反面,贾雨村奸巧狠恶,巴结权贵往上爬,为贾赦夺人古扇,竟生生地制造出冤狱。但是,按照脂批提示,最后结局,不也“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没有好下场吗!也就是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封建社会、封建家族,“鲜花着锦,烈火烹油”,鼎盛过后,就必然衰败,任你怎么“补天”补地,也改变不了悲剧的命运。《红楼梦》第一回,曹雪芹就让跛足道人唱“好了歌”,说“好便是了,了便是好”;预示全部结局。辩证地看,“了”也就是完结;旧的因缘完结了,可以开始新的因缘,这也就“好”。“好”也就是完满;既完满,就必须完结,否则,“乐极悲生”,仍归完结,但却是别样的完结,你本心所不愿意有的完结。因此,社会人生,确如曹雪芹让跛足道人所唱所说,“好”就是“了”,也必须“了”。外国智者同样认识到了这一点。我们看歌德《浮士德》,和魔鬼订了协议的浮士德,刚一感叹“真美啊”,那靡非斯特就来收取他的魂灵了。因此,论述曹雪芹《红楼梦》的思想性,就要注意到:他表现出一个巨大的社会性悲剧,探索人类社会发展的两难处境,窥见了宇宙演化的秘奥。在这个社会性悲剧中,人世间美好的东西都被撕碎了。但是,青春、亲情人情、纯洁的爱情,仍然如此美好,令人不能忘怀!怎样才能保全永远?“天尽头,何处有香丘”?读《红楼梦》,促使你不断思考、反复辩难。不只艺术魅力,《红楼梦》的思想性,也魅力永在!

论对《 红楼梦》 的阐释 “英雄所见略同”的说法不能说不精辟至极,即使以此来评说近二百年对《 红楼梦》 的阐释与批评,也不能说是毫无道理。况且已经有人以此比附过《红楼梦》 与《 战争与和平》 就是“英雄所见略同”的产物① 。当然,这是有前提的:首先,评说者非“英雄”莫属;其次面对同一个对象而评说。唯其如此,才会 “所见略同”。“略同”也只是说大略相同而已。 其实,对《 红楼梦》的批评和阐择,更普遍的情况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回顾自《红楼梦》 产生以来的红学批评史,红学家们都力图进人《 红楼梦》 ,进人曹雪芹的创作天地。力图获得对曹氏与《红楼梦》 一个大略相同的认识。他们从不同的角度采用了各式各样的方法,然而所获只是各种看法越来越多、越来越杂,不但没有求得“略同”,反而大有众说纷呈的态势。 评点派着眼于小说文本现象的具体阐释与评价,这是“见木不见林”的阐释;而索隐派则文着重于小说文本之外的考释与索隐,这是比附、牵强的阐释。这正如茅盾先生评价王梦阮、沈瓶庵和《红楼梦索隐》时所说:他们的索隐“广征博引,而穿凿附会,愈出愈奇”, “不能自圆其说”。此后的新红学家又着重于作者的考释,联系到《 红楼梦》 的故事,推而衍之,故而又出《 红楼梦》 乃作者自传一说。当然,这样的阐释自有其科学客观的一面,然而,僵化地、固执地以为小说即作者,就又难免偏颇。上述的批评家虽有进人《红楼梦》 的愿望,但是取径失法,显然也无由进人《 红楼梦》 。现当代的小说批评派红学家阐释《 红楼梦》 ,比较地科学了一些,客观了一些,然而也是各执己见,各有千秋。 当代文学评论家都乐于向作者—— 当然作者必须还活在人世——打探作品的意旨,让作者表态、定案。曾经就有人致函钱钟书先生,想打听本人对《 围城》题旨的看法,以便澄清是非。结果得到的回答却是:“我主张作者对自己的作品不该插嘴。”这不仅是钱先生明智明理的回答,而且是他对文学作品一旦产生便是客观的社会存在的科学阐释。假如《红楼梦》分的作者还在人世的话,他也会赞成钱先生的说法的。具体到《 红楼梦》 的创作、阅读和批评中来说,我们必须首先承认,《红楼梦》 是作者在自己的特定时空环境中的创造,阅读和批评则是阅读者与批评者特定的情境,或者说是其“个人天地”中的事。显然,这二者是未可同日而语的两码事。 海德格尔论“解释”时说:“把某某东西作为某某东西加以解释,这在本质上是通过先行具有、先行见到与先行掌握来起作用的。解释从来不是以先行给定的东西所作的无前提的把握。”② 很显然,海德格尔强调的是“解释”者个人的“先行”条件的存在,亦即“解释”者领会能力、解释能力及其“先见”、“先知”等等条件。解释有待解释的东西,是因为有待解释的东西已经处在解释者的领会之中。换言之,要阅读过《红楼梦》 才谈得解释《 红楼梦》 ,而解释凭借的是阅读时的“领会”。具体到某一个阅读者,对《 红楼梦》 的解释自然也只能建立在一个阅读者的领会程度的基础上,而这当然也只能是这一个阅读者个人的解释了。这一点并不难理解,比如红学家读《红楼梦》 ,《 红楼梦》 就在红学家的领悟中展开;一般读者阅读《 红楼梦》 ,《 红楼梦》 就在他们的领悟中得到解释。这恐怕也就是鲁迅先生所言:看人生是因作者不同,看人生又因 读者不同;一本《 红楼梦》 ,“单是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经学家看见《易》 ,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 … ”,③ 如果再区别各个阅读者各不相同的“个人夭地”及其所在的时空背景,那情况会更复杂。五、六十年代的红学家着眼于《红楼梦》 的社会的、思想的意义,是因为当时的文化背景、政治环境。近十年的红学家又注重于《 红楼梦》 的艺术的、更深层次的哲学的意义阐释,也是因为近十年的政治的、文化的环境。所以我们说,《红楼梦》 的阅读、阐释与批评,始终是个人的、历史的。 以此,我们可以对《 红楼梦》 的阐释作一些这样的归纳:一、对《 红楼梦》 的种种阐释,其实质都在表明各种不同的阅读、批评及作品之间的相关性或即 “关系’;二、对《红楼梦》的阅读、阐释与批评是有前提的,这就是说,阐释开非一种独特的无制约的立场,它必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三、对《 红楼梦》 的阐释不是“看”,不是“旁观”,而是把主观投人于其中的理解性阅读,是对并不十分了然于“目”的本文的释读;四、对《红楼梦》 的理解,归根结底是阅读者的自我理解― 我们不仅读《 红楼梦》 ,《 红楼梦》 也在读我们。以笔者而言,《 红楼梦》 就读出了笔者本人的治学能力。换句话说,就是阅读者把自己对《红楼梦》 的领悟给予了《 红楼梦》 ,阅读者也从阅读《 红楼梦》 中提高了自己的领悟力。 总之,对《 红楼梦》 的阐释构成了阐释者与《 红楼梦》 的双向交流。交流的结果则是:对《 红楼梦》 的阐释与批评愈来愈深人,阐释者也在阐释的过程中深人自己。这就是文学阐释学所认为的,我们在“本文语境”中,本文在我们的“阐释语境”中。《红楼梦》 的批评者力图同《 红楼梦》 及潜隐的作者对话,但是终不能、也不可能独立于《 红楼梦》 之外对《 红楼梦》 作出纯粹客观、绝对精确的界定。 说到这里,联想到近年来文学批评的理沦与实践中时兴的“三论”(系统论、信息论、控制论)批评,非得以所谓的“科学化”、“精确性”来划一文学作品,来划一对文学作品的阐释与批评,显然有悖于文学的特性。因为文学是人学的经典命题,己经规定了文学自在的性质,所以,对于文学作品的阅读、阐释与批评也就不能不是自由的。以此作为阐释《红楼梦》 的出发点,我们就不能不承认如下事实存在的客观必然性:(一)对《 红楼梦》 的阐释批评只能是“百家争呜”,在具体问题上的探索和研究,也只能求大同存小异,完全的精确的绝对一致的看法是永远不存在的;(二)伴随着阅读者“先在”领悟的变化,伴随看阅读者“个人天地”的差异,对《红楼梦》 的阐释与批评也是永无止境的,这也是“红学之树常青”的根木原因所在。(二)即使是阅读者处于同一时空环境、文化背景之中(即使把同一“时代精神”,同一“池城影响”等等都归属其中)对《红楼梦》 的阐释仍然会存在着“同时之异世,并在之歧出”的阐释结果① 况且,《 红楼梦》 又非一般的交学作品,对其阐释也自然并非易事。仅以其文本的表述语言而论,要获得比较一致的理解就相当困难。红学史上诸多批评家打了上百年笔墨官司也难以解决的问题,大多是在其语言的丰富而旨深意远的语义阐释上。文学作品是语言的艺术作品,而语言则是一种人为规定的符号(见索绪尔《普遍语言学教程》 )。用语言符号编码,是作家的写作;用语言符号解码,是读者的阅读。语言符号编码而成的“本文”,是读者与作者的中介,也是我们理解作品与阅读关系的关键。而《红楼梦》语言最突出的特色之一是含混浮泛,亦即语言的模糊性。其能指与所指的关系具有象征性,与语言实际指称的对象并不同一。比如《 红楼梦》 中有一句颇多争议的话,即“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人色,自色悟空”。争议不休的重点在“色”、“空”二字的真正意蕴上,当代红学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把“色”、“空”泛斥之为宿命学说.从而视其为评说的禁区。“色”、“空”概念按其能指看,本是佛家语。然而,当它出现在《红楼梦》 中时,它又不只是佛家之言了。究其所指,范围相当宽泛,其中很难说没有道家的“有”“无”之意。参照《 红楼梦》 再三强调的“真”“假”说.也不能说其中没有一点儒家的去假存真的思想,所以我们说,《红楼梦》 语言中的能指并非专能,所指也不止一指。由此可见,力图统一说法的对《 红楼梦》 之阐释,无论如何也无法突破《 红楼梦》 语言的非确指性障碍。 《 红楼梦》 语言的模糊性是其短处,恰又是其长处。说是短处,是因为其模糊浮泛产生的歧义太多,影响到对作品含义的总体性把握。说是长处,是因为模糊而产生的审美体验的多向性,增强了作品内在意蕴的丰富性。《礼记· 乐记》 云:“不学博依,不能安诗。”钱钟书先生在《管锥篇》 中训“依”为“隐”( “衣者隐也”)意即着衣的目的是为了隐身,故“衣”有“隐”义。反训之“衣”为“显”也,因为“衣可资炫饰”,于是隐身的衣反有“自彰之效”。此即语言的相反相成、同体歧用之妙。若依据此意阐释《红资梦》 中的表述语言,我们又会获得什么样的阐释解读的结论呢?《红楼梦》 本文就是“衣”,既有“显”义也有“隐”义。“显”者即能指,“隐”者即所指即使是能指,也并非专能;是所指也非止一指。这是在特定的时空天地中,作者在刻意追求含混浮泛的语言来表达白己的人生体验。因其表达的体验复杂,所以赋予小说语言的所指功能也相当宽泛。 当然,阐释《 红楼梦》 ,《 红楼梦》 本文并非不可本,但依凭本文也须小心翼翼切莫被作者的本文创造所迷惑而误人岐途。这就是古人常说的“尽信书不如无书”,其意是说诵诗读书不可死在句下,而须层层剥笋,以觅其质。对于《红楼梦》 的阅读与批评,既要重视《 红楼梦》 本文对于阐释思路的导引作用,又要防止“尽信书”而上当,更不应该“忘言觅词外之意,超象揣形上之旨”。“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不仅是作者结构小说主题的点睛之笔,也是提交给读者阅读阐释作品的一把钥匙。如上所述,我们的结论仍然是:对《红楼梦》 的阐释与批评是不可穷尽的。那么是不是说,对《 红楼梦》 的阐释与批评永远不可能得出比较正确的结论呢?显然不是的。其实,对《 红楼梦》 正确的阐释时时都在得出。但是,在一些问题上得出了一种正确的阐释,并不意味着在相同的问题上不会得出另外的也是正确的阐释。比如考证派红学家胡适先生对曹雪芹家族世系的考证,就比较接近实际。至少,他将作者的生平勾勒出一个大致的轮廓,而且他将考证与《红楼梦》 的阐释有机地结合起来,从而得出了《 红楼梦》 乃作者之自叙的说法。结论的正确性,我们无以否认。但是很显然,此说对《 红楼梦》 的解释远不是充分的。一说即一切说,一切说即一说,都是对伟大文学作品《红楼梦》 机械的僵死的宗教裁判。且不说这样的评判是对《 红楼梦》 缺乏最起码的了解,而且是对文学作品特殊性的极大的抹杀。 罗兰、巴尔特曾从结构主义的立场说过,文学本文是“一个大的句子”,那是用解析文本结构的法则去阐释文学本文。而最切合文学本文实际的阐释,莫如把文学本文看成是:“一个大的比喻”,或者是“一个大的象征。”文学与人生,犹冰山喻大海。卡夫卡的《城堡》 就是一个人生的大比喻小说中的主人公千方百计要想进人一座城鸯,右城堡管辖的村子里定居,但是,尽管城紧就在照前,路上也看不到障碍,就是无法接近,努力越大,距离越远,最后终于被勒令离开。故事的喻义可以作多方面的阐释,人与目标,人与权力,人与自我,人与自由,等等复杂而缠扰人生的命题,都可以从中得到不同程度的领悟。钱钟书的《围城》 、海明威的《 老人与海》 、福楼拜的《 包法利夫人》、李商隐的《 锦瑟》 ,都莫不是关涉人生的大比喻。曹雪芹的《 红楼梦》 也是一个大比喻,贾宝玉的人生实践犹如红楼梦,从更宽泛的意义看,实在又是人生如梦的大比喻。当然《红楼梦》 的喻义远不止如此简单、笼统。许许多多困扰人生的命题都在《 红楼梦》 的比喻中显现。试想一想那“太虚幻境”,想一想宝、黛的来历及 缘份,想一想宝玉颈项上那块命根子的“宝玉”,甚至再想一想江南还有一个分裂体—— 甄宝玉的存在,甚至那“判词”、那“好了歌”… … 我们就不能不承认《 红楼梦》 是“一个人生的大比喻”,是一个人生意蕴无限的大象征。 是比喻,是象征,那么一定是“此非彼也”,然仅仅是“似是而非”;是比喻、是象征,那么也会是“此即彼也”,然又仅是“似非而是”。是比喻,《红楼梦》 本文就是显在的“此”,以显在的“此”就可以窥见隐潜的“彼”;是比喻,《 红楼梦》 本文可本,决不可脱离本文去考索所谓的隐潜的“彼”;但是,《 红楼梦》本文也不可全本,因为依凭显在的文本并不能探索尽潜隐的非止一指的喻义与象征义。故而,对于本是一个大比喻的《 红楼梦》 的阐释,只能采取“不即不离”的态度,如《 中庸》所道的“执其两端而用其中”,方能领会赏析,妙的文心。 红学家吴组湘在一次学术讲话中说过:“《 红楼梦》 里的描写就像一座冰山,很小一部分露在水面上,大部分沉在水底下 ”。《红楼梦》写出来的如同冰山露在水面上的那一些,另一部分没有明写出来,需要读者把书中描写到的联系起来进行思索。”显然借冰山比喻《 红楼梦》 的本文是套用了海明威 谈创作的一段名言。海明威讲道:“我总二是试图根据冰出的原理去写。相对显露出来的部分,有八分之七是在水面以上的”。⑥ 《 红楼梦》 潜于水面之下的部分很多,比如说王夫人同贾母之间的矛盾就是藏在“水”底下的,没有直接写出来。这主要表现在对待林黛玉的态度上。王夫人绝不会接受林黛玉做儿媳的,而以贾母言,自然是心疼外孙女儿的。矛盾的尖锐冲突,只有经过阅读者对于文本的具体考察才能进一步阐释。但是,由于潜在内容的模糊性与不可知性,所以阐释的取向也很难趋于完全一致的,这也是《红楼梦》本身的隐密所造成的。 从阐释学的观点看,《 红楼梦》 这样的优秀作品只能是可解而又未可尽解的。这正如歌德曾说:“优秀的作品,无论谁怎样去探测它,都是探不到底的。”把《红楼梦》 比作一个球,释义者便可围而作面面观,那么处处都是进人《 红楼梦》 这个球的核心的“切入”点,于是所获也就各异。即便已经有几代人,甚至仍需几代人,在自己选定的“切人”点上辛勤探索,并且几近核心,但是仍须意识到《红楼梦》 潜在意蕴的丰富性。把《 红楼梦》 比做试金石,它也在测 试着我们—— 阅读、释义者自身的“含金量”,读得深者得之自深;读得浅者得之自浅。是个人的领悟力限制着对《红楼梦》 的释读,而《 红楼梦》 本身无比深厚的蕴含,却是经得起任何人的释读的。 因此说,对《 红楼梦》 的阐释和评说,必须具有较高的领悟力。所谓的领悟力,主要是指在具有较高水平的文学理论素养基础上的“悟性”,亦即直觉的审美力。《红楼梦》 是中国民族文化艺术的典范之作,在思想的、艺术的表达方式上,具有突出的民族特征。譬如说,思维的直观性是我们民族的思维特点,表现在艺术上,则强调灵感思维,相信“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在《红楼梦》 中这一特征表现得龙其突出。即以艺术形象的创造而论,客观物象的构成固然重要,但《 红楼梦》 更强调意象和意境的创造,把追求天人合一、物我浑成看成最佳艺术创造。在艺术的表现和表达上,《红楼梦》 务求简约、不求穷尽。追求的极致是司空表圣 所谓的“不著一字,尽见风流”,讲究的是神、气、韵、味。与之相适应的阐释,必须具备“妙悟”, “心领神会”的直觉审美力。《 文子,访德篇》 云:“上学以神听之,中学以心听之,下学以耳听之。”列为“上学”的“以神听之”,就是通常所说的神会,也就是悟。唯其有上学之“悟性”,才可深释《红楼梦》 。在悟性高下不一、“先见”各有差别的情况下,对《 红楼梦》 的阅读、阐释与批评,过去,现在,以至将来都必定会是“仁者见仁,知见者智”。

你好,我帮你写的这个仅供参考:

摘要:曹雪芹的《红楼梦》以委婉有致,从容细腻的笔调,塑造了一个个有血有肉有性格的人物形象,尤其对林黛玉人物形象的刻画,无不渗透着曹雪芹大量的心血。寄人篱下的林黛玉有着常人共有的自卑,她无法排解自己是外人的心理,处处谨小慎微,生怕惹出事端,但小女子强烈的自尊心又不能让她唯唯诺诺,她必竟也曾是名门闺秀。即使是寄人篱下也摆脱不了小姐脾气,她尖酸刻薄,心胸狭窄。敏感多疑是她复杂的心理体现,令人欣慰的是林黛玉的尖酸刻薄也有可爱之处,一方面是小女子任性霸道的天性,更重要的是恰恰反映出林黛玉的坦率、纯真、和不畏强权的个性。关键词:林黛玉;尖酸刻薄;坦率纯真;叛逆。《红楼梦》代表着中国古代小说艺术的最高成就。据史载曹雪芹写这部书用了二十年的时间,他先后按阅十载,增删五次,耗尽了毕生的精力。林黛玉是曹雪芹先生在《红楼梦》中精心塑造的典型人物形象之一,曹雪芹在塑造林黛玉这个人物形象时,花费了在量的笔墨,倾注了在碍的心血,寄托着自己独特的富有叛逆精神的人生观和爱情观。因此,林黛玉这个人物形象塑造得非常丰满而成功。读小说原著时,你时时会感到它独特的风格和气质呼之欲出,跃然纸上。一、尖酸刻薄、心胸狭窄,是林黛玉较突出的个性。翻开《红楼梦》一书,林黛玉的尖酸刻薄,心胸狭窄俯拾皆是。宝玉无心间说宝钗体丰怯热,黛玉便得意得不得了,幸灾乐祸笑嘻嘻地问宝钗刚才看了什么戏,结果被宝钗一顿抢白,碰了一鼻子灰。至于她和宝玉,更是常常无风无波,三天两头赌气,宝玉偶到宝钗处一玩,黛玉便冷言相讥,宝玉不过为自己辩解了一两句:"只许同你顽,替你解闷儿,不过偶然到他那里一趟,就乱说话"。黛玉便立即以攻为守,赌气回房,不理宝玉,害得宝玉只得"打叠起千百样的款语软言来劝慰"。难怪宝玉被惹急了只能口口声声地说:"哪一天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就明白了"。如果说以上这些是因为爱情是自私的,从而导致林黛玉在与宝玉相恋与宝钗相竞过程中的患得患失,猜忌排斥心态,尚属情有可原的话,那么,黛玉对贾府上上下下许多人刻薄尖酸实属不该,也许有人说,是孑然一身寄人篱下的身世导致了林黛玉的敏感多虑,处处设防。从进贾府不久,即像一只浑身长刺的刺猬出现在众人面前,对宝钗、宝玉含酸挑刺自不必说,就是如大大咧咧活泼的史湘云,常常在貌似打趣之言中寓讥讽之意,惹得史湘云也有一回只好回敬"我自然比不上你,但你也不用见一个打趣一个"黛玉在下人面前表现的小姐脾气自然也就更多了。周瑞家的送宫花给各位姑娘,迎春、探春等都忙停下手中活计,欠身道谢,而黛玉在看到周瑞家的送花来,也只瞟了一眼周瑞家的手中的花,话里有话地问了句:"单送我一个人的,还是别的姑娘都有呢?"当听说这是送剩的最后两朵时,顿时翻了脸,冷笑道:"我就知道,别人不挑剩下的不给我"。由于黛玉的聪慧,更由于她寄人篱下的处境,才使她变得非常的敏感。一天晚上,她叫怡红院的门,晴雯偏偏没听出是她的声音,并说"二爷吩咐的,一概不许放人进来呢!"把个黛玉气得怔在门外。正要发作,转念却想:"虽说是舅母家,如同自己家一样,到底是客边。如今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现在他家依栖,若是认真怄气,也觉没趣"。正在伤心垂泪之时,又听见宝玉宝钗的笑语声,越发动了气,越想越伤感,便也不顾苍台露冷,花径风寒,独立在墙角边的花泪之下,悲悲切切,呜咽起来。一日她卧病在床,听到园子里的老婆子骂人,实则是骂她的外孙女儿,黛玉却认为是在骂自己,竟气得昏厥过去。林黛玉的尖刻,神经质,使小性儿大多出现在两种情况下:一是谈到金良缘等危及到她和宝玉的爱情时;二是在遇到谈论身世、贵贱、引起她悲叹自己的处境时,这时她才会敏感地触景生情,借题发挥。一次,当宝玉听宝钗说吃冷洒对身体有害而放下洒杯时,不巧雪雁送手炉来,黛玉便一语双关地说:"谁叫你送来的?难为他费心。雪雁说是紫鹃叫送来的,她马上又说:"也亏了你暗中摸索他的话!我平时和你说的,全当耳旁风,怎么他说了你就依,比圣旨还快呢!"(讽宝玉)只有聪敏的颦儿,才能把她的妒意表达得如此锋利而又含蓄,机带双调皮而又不漏痕迹。二、坦率、纯真、不畏强权的个性让她的尖酸多了几分可爱。林黛玉的尖刻只是表现在语言上的。这是曹雪芹用来塑造黛玉这个人物形象的率真、多才机敏等侧面时能运用一种手法。并不能说明林黛玉就是一个狭隘、自私、内心歹毒的妇人。首先黛玉挖苦、讥笑、讽刺的对象不是达官贵人,便是溜段拍马之流。当贾宝玉将北静王就赠的圣上所赐的一串名贵念珠送给她时,她却说:"什么臭男人拿过的我不要这东西:"周瑞家的送宫花,她首先注意的不是宫花的精巧,而在意是否是别人挑剩下的。她嘲讽宝玉听戏时"装疯",打趣那些有权有势的人,蔑视世俗人情等敏感、尖刻和孤傲,不仅反映出她的洁身自持,不愿与世俗同流合污,而且也是对权势的一种反抗。其次,林黛玉常常是喜怒爱憎形于色、见于言,"见一个打趣一个",她常以"比刀子还厉害"的语言去挖苦人,处处事事与人计较,固而被看作"刻薄"、"小心眼"。但若仔细考究起来,却大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或是一个高傲的小女子任性的天性,我们应看重的是她常常一语道出事情的真相,不给那些看风使舵、诌上媚下、欺弱凌贫、心术不正之徒留一点余地。这不仅是她疾恶如仇的品性的自然表现,而且还说明她胸怀坦荡,心有所思、口有所言,常把自己的心灵毫无遮掩地坦露出来。再次,林黛玉也并非一味"孤标傲世、目无下尘,"其实她是很谦和的她人坦率真,见人以诚。她尊重自己,也尊重别人。香菱是宝钗的丫环,向黛玉请教学诗,黛玉却热诚相接,并说:"既要作诗,你望洋兴叹拜我为诗。"纯真透明如一泓清泉,她耐心地给香菱讲解诗的作法和要点,教香菱品诗,说明她摒弃了"上智下愚,富贵贫贱"的俗见。她把自己的诗集珍本借给香菱,并圈定篇目令其阅读,批改香菱的习作,堪称是"诲人不倦",她待人宽厚,从不与人心存介蒂。故史湘云把她称作戏子伤了她的自尊,她有点不悦。可过了一会儿携了宝玉的"寄生草"四房,便又"与湘云同看",在对待宝钗的态度上,尤见其天真笃实。本为情敌,无嫌犹猜,但在宝钗略表关怀,予以训导之后,她便开诚布公,肝胆相照,和薛宝钗掏出心窝子的话,并引咎其责:"你素日待人,固然是好的,然我是个多心的,只当你心里藏奸。从前日你说杂书不好,又努我那些好话,竟大感激你,往日竟是我错了,实在误到如今"。此后,她对宝钗如亲姐姐一般,连宝玉也感到惊奇。这又是何等的宽厚和深厚坦白!三、皎美的容颜、浓郁的诗人气质造就了一个内慧外秀的“红颜”。《红楼梦》第三回"接外孙贾母惜孤女"中,黛玉"年貌虽小,却举止不俗,身体面庞虽弱不胜衣,却有一段风流态度",黛玉之美已见端睨。作者并未直接着墨描绘黛玉之美,而是巧借凤姐的嘴及宝玉的眼来突出黛玉的绝世美丽。心直口快的凤姐一见黛玉即惊叹"天下竟有这样标致的人儿,我今日算看见了!"通过"写虚"的形式给人留下了无限广阔的想象空间。再从宝玉眼里看见黛玉的形象"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袅袅婷婷的女儿"、"神仙似的妹妹"。林黛玉之美,还表现在她才学横溢和浓郁的诗人气质。曹雪芹胸中笔下的林黛玉,是一个诗化了的才女;她有多方面的才能:博览群书,学识渊博。她爱书,不但读《四书》,而且喜读角本杂剧《西厢记》、《牡丹亭》、《桃花扇》等;对李、杜、王、孟以及李商隐、陆游等人的作品,不仅熟读成诵,且有研究体会;她不仅善鼓琴,且亦识谱。曹雪芹似乎有意将历代才女如薛涛、李清照、李双卿等的某些特点,融进林黛玉的性格。但林黛玉又完全区别于历代的才女,这就是曹雪芹赋予她悲剧命运和叛逆精神的个性特征。在大观园里,她与薛宝钗可谓"双峰对峙,二水分流,"远远高也于诸裙钗,在博学多识方面,可能略逊宝钗;但在诗思的敏捷,诗作的新颖别致、风流飘洒方面,林黛玉却是出类拔萃、孤标独树的。诗社每次赛诗,她的诗作往往为众人所作祟,所激赏,因而不断夺魁。她的诗之所以写得好,是由于她有极其敏锐的感受力、丰富奇特的想像力以及融情于景的浸透力;即使一草一木、一山一石等极平凡的事物,她只一触到,立即就产生丰富的想像;新奇的构思和独特的感受和见解。尤其可贵的是,她能将自己的灵魂融进客观景物、通过咏物抒发自己的痛苦的灵魂和悲剧命运。她的《白海棠》诗,既写尽了海棠的神韵,亦倾诉了她少女的衷情。尤其是"娇羞默默同谁诉"一句,最为传神:这既是对海棠神态的描摹,也是自我心灵的独白,她有铭心刻骨之言,但由于环境的压迫和自我封建意识的束缚,就是对同生共命的紫鹃、甚至对知音贾宝玉,也羞于启齿,只有闷在心里,自己煎熬。这便愈显其孤独、寂寞和痛苦。四、痴情女叛逆者性格决定了她的悲剧人生。《红楼梦》中最激动人心、催人泪下的,还是黛玉的叛逆者的性格。在她的身上闪耀着追求个性解放、争取婚姻自由初步民主主义思想的光辉。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封建社会,她不仅才学横溢,学识渊博,而且又是那样如饥似渴地阅读"性灵之学"和描写爱情的角本杂剧,那样如醉如痴地沉浸在艺术的境界,在竟把《西厢记》、《牡丹亭》中的"淫词艳曲"引为酒令。对于贾府的"混世魔王"、"祸胎孽根"、贰臣逆子贾宝玉,竟引为知音,结为同心,从思想到行动都对他予以支持。在大观园里,不劝宝玉走"仕途经济之道",从不说这些"混帐话"的,只有她一人而已,所以"宝玉深敬黛玉"。林黛玉身上闪烁着诗意和理想的光彩,充满了叛逆的精神。这是曹雪芹赋予这一形象新的基因,使她从根本上有别于历代的才女。从通篇《红楼梦》来看,林黛玉本就是个悲剧性人物,无论从她身世、性格,还是当时的社会环境上看,都不可能让黛玉的人生有好结局,因为家庭观念、封建宗法思想,是不可能容忍她和宝玉的爱情开花结果,一个痴情女子面对无果的爱情、奈何她再博学、再聪慧孤傲,也终将敌不过社会大环境,悲剧结局自是意料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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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研究论文1000字

纵观人类情恋的演变史,大体可分为史前情感史,古代情感史和现代情感史三个阶段。如果文学史正是人类情感史的一种反映再现,那么《红楼梦》一书在时代中的位置就更加清晰了。宛若一座拱桥,她正好横跨在古代情感史的终结和现代情感史的开端之上。由此看来,《红楼梦》一书和我们这个时代的距离也更加鲜明。作品呈现的古典画卷如此全面逼真地保存着过去时代的影响,使我们得以从中品位出古代人和现代人在情感领域巨大而微妙的异同。我们悲喜交加地看到,人类情感史和理性史一样是在向前进化着,尽管进化的轨迹是如此沉重而迟缓,一步一个脚印,前仆后继,包括血和生命的代价,转眼间焦头烂额,各奔东西。 读罢红楼,心里酸酸的。不知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荣宁二府的家破人亡?红粉丽人的香消玉殒?还是投机分子的欺世盗名?好像每种都有一点。但总是觉得那不是全部。从一个男人的角度分析,我豁然开朗,这是嫉妒。我在隐隐之中对宝玉产生了醋意。说来也真是惭愧,但是有几个男性看到一个纨绔子弟的周围无缘无故的缠绕着数不胜数的美女而不心酸呢? 说到这,红楼梦里的爱情故事还真是数不胜数。首先力推的,就是宝黛的红粉痴恋。在红楼梦里要数这两个人的爱情最纯洁了。从两小无猜,青梅出马,到长大后的坠入爱河。曹公简直就是顺水推舟,让读者感到,世间又一份千古流芳的爱情故事诞生了。它的出现是那么的自然,几乎没有人怀疑过,它的出现是那么纯洁,纤尘不染 。但是生不逢时的爱情就是痛苦的代名词。黛玉性格里独有的叛逆和孤僻,以及对世俗的不屑一顾,令她处处显得特立独行,卓尔不群。花前痴读西厢,毫无避讳;不喜巧言令色,言随心至;崇尚真情真意,淡泊名利……种种这般,都使得她象一朵幽然独放的荷花,始终执著着自己的那份清纯,质本洁来还洁去,一如碧玉般盈澈。用一个普通人的眼光看她,最欣赏的还是黛玉的诗情画意,灵秀慧黠。黛玉每每与姐妹们饮酒赏花吟诗作对,总是才气逼人,艺压群芳。无论是少年听雨歌楼上的诗情,清寒入骨我欲仙的画意;还是草木黄落雁南归的凄凉,花气温柔能解语的幽情;无不体现出她娟雅脱俗的诗人气质。最叹息的是黛玉的多愁善感,红颜薄命。黛玉的身世,注定了她的孤独无依,而她的性格,又注定了她的寥落忧伤。纵使大观园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可是这里没有她可以依靠的亲人,没有她可以倾诉的知己,只有风流多情的宝玉让她芳心暗许,却又总是患得患失。于是她无奈着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悲哀着“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套无情”,伤感着“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终落得“一缕香魂随风散,三更不曾入梦来”的凄凉结局。 与其说林黛玉在贾府的地位和自身的懦弱是悲剧的起因,还不如把责任轨道万恶的封建社会以元春为首的封建集团无情的扼杀了宝玉和黛玉之间的爱情。如果红楼梦真的是曹雪芹亲身经历的描述,那么我可以感受到一个失去至爱的男人的痛苦。地狱的烈火在身边燃烧,苦不堪言,使我的思想静止不前,这不是切肤之痛,却是切肤之爱。当血泪撒尽的曹公转身面对不堪回首的历史怎能不发出“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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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的文字善于腾挪跌宕,波澜起伏,不但大的故事情节的发展是如此,在许多局部描写中也处处表现出这种特色来。在描写了王熙凤出场后,贾母即命“带黛玉去见两个舅舅去”,而结果是贾赦说:“连日身上不好,见了姑娘彼此伤心,暂且不忍相见。”贾政也因今天“斋戒”去了,故都没见着。在礼规上,两位舅父大人是必须见的,但在文章上如果一个个见面伺候,叙说一番,则不但文字枯燥,而且这两次舅甥的暗谈,文字上也是很不好写的,结果作者采用避难就易,避实就虚的方法,既做到了理之所必见,又避免了实见时描叙的困难。而且这里的虚见又和前后必须要有的实见相互配合,使文章的气势显得抑扬顿挫,波澜起伏。此后,作者用了相当多的文字写黛玉从宁府回到荣府的一路所见,回荣府后王夫人与黛玉的谈话,黛玉与贾母一起进餐,等等。贾府的面貌与生活习惯也都一一写来,作者的笔锋似乎已从写人物出场转向对贾府其他方面的描绘去了。然而这一切的描写,恰恰是作者在为另一个更高潮的人物出场作铺垫,因此,当吃完饭,贾母命令其他人“你们去吧”,只剩下她和黛玉二人之后,刚要说几句话时,“只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响,丫鬟来报道:‘宝玉来了’。”这样,小说掀起了这次人物出场的最高潮。作者这样安排宝玉的出场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在一般情况下,整天在“内帏厮混”的贾宝玉,当林黛玉一进贾府时,是马上就会碰面的,然而作者却偏偏打发他今天“往庙里还愿去”了,一直拖到晚饭后其他人都不在场了,才让他回家。这种安排,有两点用意,一是要让宝、黛二人单独相会(唯一的贾母在场是当时条件下所不可避免的)。宝、黛最后才相见,就可以把其他该写的人和事都写了,然后集中笔墨来写此二人的相会,以掀起最后的高潮;遣散的人,是为了不发生其他干扰,避免分散读者的注意力,以突击这书中的二位主角,这有如舞台上为突出主要人物而时常使用的“净场”手法一样。这样做的结果,就能有力地加强二人的形象,在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收到强烈的艺术效果。

红楼梦赏析: 《红楼梦》的文字善于腾挪跌宕,波澜起伏,不但大的故事情节的发展是如此,在许多局部描写中也处处表现出这种特色来。在描写了王熙凤出场后,贾母即命“带黛玉去见两个舅舅去”,而结果是贾赦说:“连日身上不好,见了姑娘彼此伤心,暂且不忍相见。”贾政也因今天“斋戒”去了,故都没见着。在礼规上,两位舅父大人是必须见的,但在文章上如果一个个见面伺候,叙说一番,则不但文字枯燥,而且这两次舅甥的暗谈,文字上也是很不好写的,结果作者采用避难就易,避实就虚的方法,既做到了理之所必见,又避免了实见时描叙的困难。而且这里的虚见又和前后必须要有的实见相互配合,使文章的气势显得抑扬顿挫,波澜起伏。 此后,作者用了相当多的文字写黛玉从宁府回到荣府的一路所见,回荣府后王夫人与黛玉的谈话,黛玉与贾母一起进餐,等等。贾府的面貌与生活习惯也都一一写来,作者的笔锋似乎已从写人物出场转向对贾府其他方面的描绘去了。然而这一切的描写,恰恰是作者在为另一个更高潮的人物出场作铺垫,因此,当吃完饭,贾母命令其他人“你们去吧”,只剩下她和黛玉二人之后,刚要说几句话时,“只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响,丫鬟来报道:‘宝玉来了’。”这样,小说掀起了这次人物出场的最高潮。作者这样安排宝玉的出场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在一般情况下,整天在“内帏厮混”的贾宝玉,当林黛玉一进贾府时,是马上就会碰面的,然而作者却偏偏打发他今天“往庙里还愿去”了,一直拖到晚饭后其他人都不在场了,才让他回家。这种安排,有两点用意,一是要让宝、黛二人单独相会(唯一的贾母在场是当时条件下所不可避免的)。宝、黛最后才相见,就可以把其他该写的人和事都写了,然后集中笔墨来写此二人的相会,以掀起最后的高潮;遣散的人,是为了不发生其他干扰,避免分散读者的注意力,以突击这书中的二位主角,这有如舞台上为突出主要人物而时常使用的“净场”手法一样。这样做的结果,就能有力地加强二人的形象,在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收到强烈的艺术效果。 贾宝玉的出场,还有一个独特之处是,他刚一露面,“黛玉一见,便吃一大惊”之后,又进去换了另一副装束打扮出来。除衣饰的不同外,第一次主要描写了他的面、色、鬓、眉、鼻、睛等外貌特征。第二次则写到了他“转盼多情,语言若笑;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完全是传神之笔了。在古代小说中,使其主人公只这样出场亮相的,可说是十分少有的。贾宝玉这个艺术形象给读者的印象如此深刻,是和作者对他初次上场时运用的这种着意刻划的独特手法分不开的。 从以上的描述中可以看出,作者写这些人物的出场,有的先,有的后,有的是本来在场的,有的是贾母叫人去“请”出来的,有的是黛玉去拜见的,有的是自己赶来的,有的是单个到来,有的是多人出来,有的写得详,有的写得略。有实写,有虚写,文章变化多姿,而又合情合理,都体现了作者精密的艺术匠心。 第二,作者对第一次出场的人物,善于用简洁的笔墨准确描绘其形态外貌,又深刻揭示其性格特征,给人以不可磨灭的印象,使人物的基本特性在第一次露面时,就深深扎在读者的脑海中。 如迎春、探春、惜春、虽然“其钗环裙袄,三人皆是一样的装束”,可是迎春的“温柔沉默,观之可亲”,探春的“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采精华,见之忘俗”,寥寥数语,就已概括出这二人的整个性格特征。 至于其他主要人物就更是这样了。文中王熙凤的出场,描写的非常出色。作者浓墨重彩地描绘了她的外貌。先总写她“彩镑辉煌”,“恍若神妃仙子”,而后细写她头上戴的,绾的;项上带的,裙边系的;上身穿的,下身着的及外面罩的。真是满身珠光宝气,阔绰绝伦;遍体花团锦簇,艳丽无比。这身穿戴,配上她那“丹凤三角眼”,“柳叶吊梢眉”的俏丽相貌,风骚、苗调的体态,威而不露的神情,再加上丫头、婆子,众星捧月似地前呼后拥,这位年轻、风流、得势、有权的主儿,就从文中活脱脱地站了出来。 再看她的言谈举止,一声“我来迟了,不曾迎接远客”,人未到,笑先闻,已初步展示了她放任的性格。这王熙凤,不出则已,一出则“喧宾夺主”,看她,携了黛玉的手,就那么细细打量起来,故作惊叹道:“天下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我今儿才算见了!况且这通身的气派,竟不象老祖宗的外孙女儿,竟是个嫡亲的孙女,怨不得老祖宗天天口头心头一时不忘。只可怜我这妹妹这样命苦,怎么姑妈偏就去世了!”三句话,于夸赞黛玉娇美容颜,同情黛玉不幸身世之中,蕴含着对贾母不失时机的阿谀逢迎。这王熙风不仅会说,还很会做。她感情极丰富,而目变化迅速,说着、哭着,贾母一制止,立刻就“转悲为喜”,自我解嘲,说自己勾起老祖宗伤心,该打。作品通过这样很精炼的外形描写和一件小事,就把王熙凤这个人物由表到里的主要特点十分精确地勾画出来了。 贾宝玉的出场,不仅排在最后,而且事先作过一番渲染,主要是王夫人对黛玉的交底,说贾宝玉是一个“孽根祸胎”,是家里的“混世魔王”,他的嘴里“有天没日,疯疯傻傻”。加上黛玉幼时听母亲说过,这个宝玉“顽劣异常,不喜读书,最喜在内帏厮混”等等。这样,读者也就和黛玉一起,事先对贾宝玉形成了一个先入之见:“这个宝玉不知是怎样个惫懒人呢。”当作者完成了这样一番铺垫之后,送到黛玉和读者面前的宝玉却完全是另外一个青年公子的形象,尤其是使宝玉接连两次亮相,由形到神的描绘,不仅使黛玉见了吃一大惊,就是读者也因前后截然不同的对照,而留下了强烈的印象。此外,作者还托用后人的两首“西江月”词,从另一侧面揭示了他的性格特点,点破他以后的身世遭遇。从表面看,这里句句都显示着对宝玉其人的嘲讽;但透过字面,却又处处看到作者对宝玉性格的赞美。这种欲赞还讽,寓褒于贬的新颖手法,在这里是显得十分别开生面的。它也是《红楼梦》刻划人物的重要手法之一。所谓“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这常常是贾宝玉外形特征的表现,而“行为偏僻性乖张”,“古今不肖无双”,“于国于家无望”,却是贾宝玉内在性格的核心所在。从这里我们也可看出,作者所要写的主要人物主要是封建社会的叛臣逆子,而不是一个风月场中的情痴情种。 作者在描写林黛玉时,笔触深入到这位少女的心灵深处,多次直接、间接地描写黛玉的内心活动,细腻地刻划了黛玉的精神世界。 作者概述她初到贾府时的心理,说她抱定:“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肯轻意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的主意。在这种心情支配下,她处处仔细地观察,事事认真地思考,时时谨慎地行动。作者极写了她如履薄冰的心理状态,及反映这种心理的细微表情。 黛玉初到贾府,她人地生疏,需要正确地分析,敏捷地判断,并且迅速地反映到行动上来。这一点在人物描写上,势必表现为精炼扼要的心理描写和人物言行的紧密结合。黛玉几次选择座位的情景,就表现了这一特点。黛玉选择座位时,总要先“度其位次”,然后选择适合自己身份的位置就坐。文中四处用“一一”修饰黛玉的行动。从这许多的“一一”中,我们看到了黛玉那唯恐性子有不当之处,“被人耻笑了去”的要强性子。 林黛玉虽是出身贵族家庭,但她不是“四大家族”的成员,她寄人篱下,孤苦伶仃。宁、荣二府的赫赫声势,这钟鸣鼎食之家的封建宗法、封建礼教,使林黛玉一踏进贾府大门,就感到一种具大的压力,她一系列的心理活动,就是这种压力的反映。作者要与黛玉这个处在特殊地位的“心较比干多一窍”的少女,突出地描写她的心理,是再好不过的表现方法了。 第三,写人物出场与介绍两府环境交插进行,配合自然,相得益彰。 在写黛玉与众人会面时,作者还穿插写了不少黛玉所见贾府房舍的结构,豪华的陈设,贵族家庭的礼规家法以及生活习惯等等。安排这样的穿插,即使人物的出场能够有波澜起伏,文章可以做得变化多姿,同时这些穿插内容的本身又是不可少的,因为通过第十七回“试才题对额”后面有对大观园的系统介绍,而两府的环境这样一个必不可少的内容则主要是从这里的穿插来反映的,因此这些穿插又不是处于一种附属的地位,而是有其独立的重要意义。同时这里所写的一切,又很符合林黛玉的身份地位和文化修养。因此对贾府环境的描绘,实际也是从一个特定的侧面表现了刚刚进入这个环境的人物林黛玉。从这里也可看到,《红楼梦》的文字不但没有一处闲笔,而且任何一个人,一件事的写法都不是随意写出来的,其中的关联和脉络值得我们认真研究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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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格式不是很正规,我自己写的,说不定对你有帮助。《红楼梦》是一颗灿烂的明珠,是一朵艳丽的花朵,是一首悠扬的歌曲,是一杯醇厚的杜康;是我国古代小说的巅峰。好的小说离不开人物的塑造,曹雪芹塑造了许许多多栩栩如生的人物,而其中我最喜欢的便是那蘅芜君——薛宝钗。薛宝钗,一位名门闺秀,她的才气与智慧甚至远远胜过当时的七尺男儿。这一人物主要有以下几个特点:极具才气。“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是《红楼梦》对于薛宝钗的判词。他身为名门闺秀,饱读诗书,极具才气。你看她的《咏白海棠》“珍重珍姿昼掩门,自携手瓮灌苔盆。胭脂洗出秋阶影,冰雪招来玉砌魂。淡极始知花更艳,焉得愁多玉无痕。欲偿白帝凭清洁,不语婷婷昼已昏。”这含蓄浑厚,岂是一般女子所有?你再看她的《临江仙》“白玉堂前春解舞,东风卷的均匀。蜂团蝶阵乱纷纷。几曾随逝水,岂必委芳尘。万缕千丝终不改,任他随聚随分。韶华休笑本无根,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这细腻与豪迈又岂是一般人所得?将薛宝钗与谢道韫相比,可真不输呢。你再看她的临场作对,哪一个不让人佩服呢?这“才女”的头衔,可是稳稳的落在她的头上了。当然这与她的勤奋刻苦是分不开的,他虽然家境饮食,但却没有因此而荒废学业,而是用良好的资源来学习知识。这才是她成为“才女”的关键啊。当然薛宝钗对于知识也绝不贪心,就像他全歼林黛玉那样,应该自己学的知识,绝不落下,不应该自己学的知识也绝不涉足。成熟稳重。薛宝钗是一个成熟稳重,识大体的人。着成熟稳重表现在很多方面。首先她平易近人,对于贾府中的任何人他都平等对待。连最不受欢迎的赵姨娘,薛宝钗都将哥哥捎回的礼物分给她一份,对她不友善的林黛玉,她也事事想着她,下人周瑞家的去看望她,她亲切称呼其为“周姐姐”,并与她攀谈。其次,她心胸宽广,不与他人斤斤计较。宝玉和黛玉合起伙来欺负她,林黛玉在他们家出乱的时候讥讽她,她都忍了。难道她不会生气吗?当然会。只不过她识大体,不想林黛玉那样耍小家子气罢了。最能体现她成熟稳重这一点就是与宝玉成亲。她知道宝玉不爱她,她知道婚礼办得不得体,但这一切她都没有说什么,她默默地承受了这一切。成婚后,宝玉天天为黛玉和悲哭,她再伤心也只能把眼泪往肚子里咽,因为她知道贾家已经不能再起事端了。还有,她处理事情很冷静。哥哥薛蟠打死了人,薛家慌作一团,是她井井有条做准备,如何救人,如何才能减轻罪名,如何才能能安抚对方家属。金桂自杀诬陷香菱,也是她镇定地安排了一切。她冷静、不慌乱,顾全大局,从长远考虑,是她成熟稳重的表现。综上所述,我们不难看出,薛宝钗是一个成熟又稳重的人。不张扬。薛宝钗不仅满腹诗书,也极具处事才能,但她不张扬,不炫耀。王熙凤小产生病,宝钗和探春李纨一起处理贾府事务,她只是协助他们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不争不抢,不出风头,她很好地处理了贾府中老妈妈的杂事,赢得了大家的支持,但她并没有像王熙凤那样,在大观园中大肆宣扬,依旧低调稳重。宝钗的生日从来不想铺张浪费,她的闺房竟比丫环的还要素净,仅有几本平时看的书而已。宫里下放的礼品,同龄人中,她与宝玉的最厚,她也不大肆宣扬,只是自己默默收下算了,更可见她淡然,不张扬的性子。纵然薛宝钗有千般万般的好,可还是逃不过悲剧的结局。他自小父亲去世,哥哥不争气,只得和母亲哥哥寄人篱下,凭着自己的微薄之力来操持这个不完整的家庭,在别人面前风光无限,可这其中的苦楚恐怕是我们想象不到的。最悲哀的是,她连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终身幸福,都被别人葬送了,被迫嫁给了不爱自己又痴呆的宝玉,好似终于熬出头,宝玉中了状元,自己有了宝玉的孩子,可那狠心的宝玉扔下她出家了。哎,她有她的苦楚,她的不甘,她的委屈,可那又能怎么样呢?她自己做不了主,她无法决定和改变这一切。她也是很可怜的啊!这一切都是由封建社会决定的,封建社会的观念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个人只有听从得份。正是这一点,决定了宝钗的悲剧。这不仅仅是宝钗的悲剧,也是封建社会的悲剧,也是我们读者的悲剧。已经不复存在的封建制度,到底残害了多少人呢?到底是多上像宝钗这种乐观开朗的人变得悲剧呢?结果,恐怕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吧?

黛玉的艺术形象很美,一说到她让人想到凄美。但要说到她的性格,大多数人脑海里,最先冒出来了是小性,爱哭、刻薄。黛玉既然小性刻薄,为何大观园里她如此受宠爱?答案:她真,坦荡。这在那生就一颗富贵心,长着两只势利眼的大家庭里真是不多见。贾母带刘姥姥逛大观园,到了潇湘馆,看看黛玉如何行事的,亲自为贾母捧茶送到跟前事很不起眼,这就看出黛玉的为人处事。老太太能在乎她一碗茶?贾母那样疼她,她能不感激吗?但也没必要说出来。黛玉这体贴,不显山不露水,就把这意思传达过去了。在看到了余下几位小姐屋里,主人就没这个心思,她们是主子,有什么事情丫头都给干。老太太真是没白疼她。外人看着这女孩子真是懂事,贾母这脸上能没光吗?心里能不觉得这女孩子乖巧贴心吗?黛玉是面冷心热,这点宝玉最知道。她对宝玉的关爱也是这样,不显山不露水,时时刻刻关心,宝玉一被贾政叫走,这边黛玉就开始担心。大概大观园要说谁的丫头最累,那一定是黛玉房里的丫头们。一次宝玉被喊出去了,这边黛玉打发丫头跑了好几次去打听。两个人吵架对着哭,她都哭成那样了,还要自己拿了手帕给宝玉,为何?宝玉穿的是藕合色的衣服不能沾泪。怨不得府里这些人都说她心细,伶俐。惹人怜爱。涉世未深你要是对她好,她一定是认真回报你。宝钗无非就是劝她,不该看那些杂书,后又给她送些燕窝。这就把她感动不行。从这后追着宝钗呼姐,对薛姨妈只称母。香菱那是薛蟠的屋里人,和黛玉完全没有什么关系。想学写诗宝钗嫌烦。把香菱打发到黛玉那边,黛玉是认认真真的教不厌其烦。黛玉就是这么一个人,看开篇很多人都不太欣赏她,越到后越喜欢她,为何?就是因为她这真,她没有宝钗那种小恩小惠的做派去笼络人心。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不是发自肺腑,早晚能被人揭穿妙玉那更是冷人,但她就偏偏看重黛玉,梯己茶也是找着黛玉就是出言冒犯黛玉,黛玉也不回嘴。黛玉还是位利嘴,秀外慧中。王熙凤那些笑话和她比起来就低一个档次。黛玉的幽默是一种雅,开始看没什么感觉,但回头细品能让你忍俊不止。袭人宝玉和晴雯吵了一架,人人都在气头上,三个人在那里哭。黛玉走了来,一句话就把气氛扭转过来了,逗得袭人和宝玉笑了起来。宝钗在那里洋洋洒洒,报着画画的所需物品,看着很无趣。笔锋一转,黛玉的随口几句就很搞笑,搞的一家人一时没回过味来,一旦明白她说什么笑喷了。她的嘴是出了名的伶俐,贾家伶俐的人能排的上,贾母、凤姐、黛玉。要是说起人来,凤姐那是种市井说词,黛玉是借题发挥,语带双关。加上她有文采,说出来的话就更让人没法招架。这就是心灵嘴巧,其实也是一种聪慧的表现,关键时刻能一语中的,直打对方要害,让人辩无可辩。你要是气,人家没明说,--------没法回嘴你要是不气,是侮辱你自己的智商,---------气的头痛宝玉就常常被她搞得又是咬牙又是笑。黛玉给宝玉的感觉----可爱。。黛玉说话的感觉就是这样,看似信手拈来,其实一招一式都有讲究。就跟她作诗一样,别人是冥思苦想,在她是一挥而就。看似随手几笔,一下就让人眼前一亮。宝玉喜欢她,一点不奇怪,这样一位解语花在身边确实很有趣。她的痴、灵、秀、雅、怜,是最终开启了宝玉真心的钥匙。宝玉那种大族的男人,能做到对一位女子这样情深意重真是不多。没城府。袭人想探听她的口风,她给人家来了个东风压倒西风说。她是单纯对着袭人问她尤二姐的事情发表自己的看法。这要是宝钗就要掂量了,“平时不说是非的袭人今天这是怎么了?”宝钗一脑袋问号,而后不动声色,慢慢套出袭人的意图。黛玉哪里想到袭人是为了自己未来探听她的口风。这一下就把袭人给顶回去了,袭人自然就往宝钗那边倒了。她自己还浑然不觉,就当一闲聊天。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宝玉偷跑出去祭奠金钏,别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借着戏文说宝玉,在外人看来就成了讽刺挖苦了。天下水无非是一样的,要祭奠何必跑出去,取一瓢水对着哭去吧。她说的对不对呢?也没错吧!宝玉私自跑出去,这边为了找他都闹翻天了,害贾母担心也确实不该。心里有那个人,何必一定要形式表现呢?华丽的形式就一定是真心的吗?史湘云和她开始就磕磕绊绊,到了最后冰释前嫌因为了解她的本真,自然就能理解,她说话的含义。倒是那个整天和她们,亲热异常宝姐姐,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很多时候她说话是直来直去,但别人听着感觉真是不受用。因为真话往往不好听,这是事实,生活里我们说的老好人,就是从来不当面说真话的楷模。不说真话的好处是谁也不得罪,自然大家都说他(她)好了。真爱无言她和宝玉交锋最有看头,最能体现她的这种只重意不重形的性格。只要宝玉说他心里有她这就行了。也许刚才还哭天抹泪,只要宝玉一句暖心话,立刻就雨过天晴。她看错宝玉了吗?没有,宝玉也是个心实的人。宝玉为什么在病中送她手帕?一接了这手帕她就感动成那样。答案:明代扬愼的《素帕》。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相思。郎君着意翻复看,横也丝(思)来竖也丝(思)”。(这是诗人看着远方妻子寄来手帕而作的诗。)两个人看过西厢记,宝玉学张生给莺莺送手帕传情,这是宝黛的定情信物。从那一天开始,宝玉就阐明把心交给黛玉了,由过去那种吵架拌嘴相互猜忌,到黛玉亦步亦趋跟在宝玉身后。黛玉再也没为金玉良缘闹过。相对而言变得爱笑了,对宝玉变体贴了。宝玉则是更细心呵护着黛玉。这大概是黛玉一生最美的一段时光这和反对封建礼教,冲破思想牢笼没什么关系。无非就是两情相悦,水到渠成,犯下的有失检点的事情。这是黛玉一生品行上唯一的败笔,结果还是很值得去犯这个错误的。在当时女孩子这样做的后果是清誉禁失。这个可以参照迎春丫头司棋,被发现私定终身的后果。黛玉不是完人,这一点上她确实有过失。现在人不能拿现在的眼光去衡量这件事,实事求是说她越礼了。很多人都看不懂这段的含义,(这一段在34回,)更有些人发现,这黛玉怎么突然一下不闹了,也不整天和宝玉拌嘴了。情都定了还闹什么?两个对外谁也没表现出来,还是和往日一样照旧。他们两个就是这样的人,什么事情点到为止就可,这是一种修养。两个人的事情,心里有数就可以了。何必非要那么直白张扬。应了那句:淡极始知花更艳。这就能理解黛玉为什么最终宁可死,也不愿在这世间苟活。这点和柳湘莲与尤三姐很像,柳湘莲定亲又毁亲。尤三姐挥剑自刎。这两者是相通的,宝玉和黛玉已定了情。黛玉已经把自己当成宝玉的人了,最终无法完成心愿,那就质本洁来还洁去 。黛玉既不是死于投湖,也和上吊没什么干系。就是自己一心求死,一病不起。那手帕和她的命一样珍贵,她最终一定是把手帕烧了。而宝玉也没辜负她,一直到最后还是守着他们的盟誓。在他心里黛玉已经是她妻子了。尽管黛玉没坐着花轿进贾家的门。最终宝玉和柳湘莲一样遁入空门,这才不辜负了当初的盟约。----今生不负。其实愤世嫉俗那不适合黛玉,真正有这思想的宝玉和宝钗。宝玉是真这样想也这样做了,宝钗是内心和外表两个反差。黛玉和宝玉的思想似近实远,这点脂砚斋中有批复。但这不妨碍两个人感情,黛玉就是那种只要宝玉喜欢,就是前面是悬崖,她也跟着跳的女人。----情痴。她也不会去奉承,那些凤姐宝钗脸都不红就能说出来的话让她去说!结果只能是感觉像是笑话。王熙凤把尤二姐弄院子来了。别人以为是好事,在她们几个看来,都为尤二姐担心。她是个冷人吗!只是挨着面子,不便生事说出来而已。所以贾母疼黛玉不是没根据,人的天性还是喜真厌假这样一个女孩,真是没法让人不喜欢。黛玉唯一的致命伤,就是涉世未深,要说心机她也有,她的聪慧绝对高过宝钗,她要玩心计也不比这些人差,但她是顾影自怜,没有想从人家那里分享占有什么。对她最重要就是宝玉,满心满眼就是这个男人,别的她都看不到了。她的个性就象一首凄美的古调,没有太多修饰,也没太多华丽的手法。喜不喜欢她还是那个样子,她是给自己活,她的世界里除了诗词歌赋,就是宝玉和老太太。黛玉就是这样一位大家闺秀,有着一身小毛病,而又让读者从心里不能不喜欢和怜惜的女孩子。

曹雪芹呕心沥血,披阅十载,增删五次,创作了不朽的现实主义巨著《红楼梦》,书中不可思议的出现了两个“宝玉”:贾宝玉和甄宝玉。这两个宝玉不但相貌酷似,而且从小性情亦十分相同,“一味的诚实,从小儿只管和那些姐妹们在一处玩”,更为奇怪的是,都做过一个谒访“太虚幻境”的梦。其中贾宝玉系书中主人公,甄宝玉在与贾宝玉会见之前,书中皆是虚写,似是无关紧要,只是在《红楼梦》最后结局才出场和贾宝玉见过一面,且话不投机,两人貌似神离,一个出家当了和尚,一个考中举人走向仕途生涯。 对这两个人物的塑造,曹雪芹是出自什么本意呢?我认为:贾宝玉即“假宝玉”,甄宝玉即“真宝玉”,“真假宝玉”凸显曹雪芹思想深处的激烈斗争,是他对濒于崩溃的世家显族前途的探索,是摆在处于十字路口的一条左右为难的桥梁,是他如何应对败落家族前途的两个影子。 众所周知,曹雪芹生活在一个“百年望族”的大官僚地主家庭,从曾祖父起三代世袭江宁织造达60年之久。祖父曹寅当过康熙的“侍读”,曾祖母又是康熙的乳母,曹家与皇室的关系非常密切。少年时代,他“锦衣纨绔”、“饫甘餍肥”,那段豪门公子的奢侈生活与《红楼梦》里贾宝玉的生活如出一辙。贾宝玉和甄宝玉的少年时期即是曹雪芹的美好童年。曹雪芹写《红楼梦》,一般善用谐音寓意,如甄士隐即“真事隐”,甄英莲即“真应怜”,霍启即“祸起”,元、迎、探、惜即为“原应叹息”,照此推理,若宝玉即曹雪芹本人的化身的话,贾宝玉即“假宝玉”,甄宝玉即“真宝玉”。而“真宝玉”才是曹雪芹骨子里的真思想,是他梦中所盼,虽然他总觉得这是他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和荣宁两府的遭遇一样,曹雪芹家败落于雍正五年(1727),他父亲曹頫因事受到株连,被革职抄家。从此,家族的权势和财产都丧失殆尽。他的家庭居处屡迁,生活极不安定,有时甚至不得不投亲靠友,以维持生活,还常常受到歧视和凌辱。经历了由锦衣玉食到“举家食粥”的贫民百姓的沧桑之变,使他对封建统治阶级的没落命运有了切身感受,对社会上的黑暗和罪恶有了全面而深刻的认识。他在《红楼梦》一书中,以自家生活素材为基础,以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爱情悲剧及贾宝玉与薛宝钗的婚姻悲剧为经线,纵向剖析了造成悲剧的深刻社会根源;同时,以贾府的兴衰为纬线,通过贾、史、王、薛四大家族间卫道者与叛逆者之间的矛盾冲突,横向展示了由众多人物构成的广阔的社会生活环境。由此揭露了封建社会的种种罪恶及其不可克服的内在矛盾。广泛深刻地反映了当时中国的社会现实,有力抨击了封建家庭的荒淫、腐败,展示出封建制度濒于崩溃和必然灭亡的历史趋势。 但曹雪芹又是生活在封建社会的一个没落地主官僚,并没有掌握强大的无产阶级思想武器,他虽明知封建社会必会崩溃败落,讨厌封建制度的腐朽,但如何拯救社会他是没有办法的。曹雪芹是一个伟大的文学家和一个不成熟的思想家,生活在那个时代那个家庭没有也不可能掌握先进的思想武器与封建制度作斗争,想像让他参加革命党走上什么“辛亥革命”的道路是不可能的。面对封建社会的日薄西山,他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逃避,即“假宝玉”出家走的路,这条路在曹雪芹内心里是不愿走的,象阿Q所想的一样,“我的祖先比你们风光多了”,曹雪芹也是很留恋童年时期锦衣玉食的生活的,只要有一点可能,他就会重入仕途,再振家风,这就是“真宝玉”走的路,改掉过去的纨绔子弟习气,走寒门学子科举入仕之路。红楼梦中贾赦大罪被赦,贾珍贾政重获宁国公荣国公世袭,“真假宝玉”都考中举人,乃至将来的“兰桂齐芳”,何尝不是曹雪芹心中所想呢? 所以甄宝玉这个形像不是可有可无的,而是曹雪芹刻意塑造的,虽然他只在红楼梦大结局时出场一次,但他反映的“真假宝玉”的最后对话恰是曹雪芹内心深处的思想交锋,是曹雪芹最后一次寻求对自我的审视:是改悟前情,留意于孔孟之间,委身于经济之道呢?还是为情出家盾入佛门,为情死,为情化灰、化烟呢?曹雪芹摆出了两条道路,让世间凡夫自己去做意味深长的猜想了。人生的追求,还真的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象范伟在广告中说的“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贾家的兴盛是归功于贾家老祖宗的武功,可吃老本能吃几代呢?贾家目前的承袭爵位的是贾珍和贾赦,你看书里面对他俩有什么好的描写,无非吃喝玩乐,败家而已。而且,他们还交通外官,聚众赌博,放高利贷(贾赦之媳王熙凤),所以,闹的也太不堪了,皇帝不治他们的罪治谁的?关于这一点,高鹗是看的很准的,写的也不错,基本能符合曹雪芹的原意。 其次,目前撑贾府门面的是贾政之长女贾元春,被皇帝宠幸,封凤藻宫尚书,也就是贵妃娘娘,之后,红楼梦里才写到,贾政才能够得到重用,不再只任闲差,先后任工部侍郎、外放学政等实差,如果按红楼梦第5回所写的,贾元春娘娘早死的话,贾家的繁荣又能持续多久呢?中国人不是早有名言嘛,人一走茶就凉啊。没碰到事情便罢,碰到事情,皇帝老儿就把脸一变,翻脸不认人了。 第三,你看红楼梦中贾家有没有可持续发展的人力资源呢?以贾珍为首的宁国府就别提了,不仅自己闹的门风不好听,连薛蟠等亲戚都给带累的比以前更坏了;至于荣国府,贾琏也不过是贾珍一路人物,贾宝玉又一味的风花雪月,厌恶读书上进,贾环是庶出,不被人瞧的起,而且为人猥琐不堪,贾兰又年纪太小,一时半刻是接不上班的,所以,贾家后继乏人,如何能兴旺的了呢。 所以,贾家的衰败是必然的,更不用提红楼梦的成书年代是在清乾隆年间,正是封建制度由兴盛转变为衰败的转折点,有先见之明的曹雪芹老先生正是看到了封建大家族比如贾家的由兴转衰的必由之路。至于由什么事件作导火索引发了贾家的巨变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红楼梦》这部千古传奇,一经问世,便广为流传,文人学者乃至普通读者都对《红楼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每以论红、评红为时尚,下面我给大家分享一些红楼梦学术论文,大家快来跟我一起欣赏吧。

试论《红楼梦》

【摘要】《红楼梦》这部千古传奇,一经问世,便广为流传,文人学者乃至普通读者都对《红楼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每以论红、评红为时尚,它以一部小说成就了一门学问——“红学”。本文对主要红学派别进行了综合概括,并针对索隐派、考证派的谬误进行了分析,明确提出《红楼梦》是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不是传记,也不是 历史。作为文学作品的研究,重在研究作品本身,重在研究它的思想文化内涵、 艺术成就,而不是去探佚、猜谜或毫无意义的考证。

【关键词】《红楼梦》研究;索隐;考证;思想内涵;艺术成就

《红楼梦》一经问世就引起了文人学士的极大兴趣,研究、评论《红楼梦》开始盛行,点评是研究《红楼梦》的最早形式,点评者人数众多,点评者旨趣也不尽相同,其中最重要最神秘的是脂砚斋,其点评已成为《红楼梦》的一部分,是研究《红楼梦》不可或缺的极为重要的资料。至光绪年间,关于《红楼梦》的研究已成为显学,随着《红楼梦》的广泛流传,对《红楼梦》的研究日益 发展。“清末的民族主义思潮,激励着索隐红学的兴盛,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民族与 科学精神,激励着新红学的诞生……1954年由毛泽东亲自介入并领导的批俞运动,使得红学的显学地位达到空前的显赫状态。此后,学者、作家、艺术家、学生乃至普通读者都以论红、评红为时尚”。

1 《红楼梦》研究之红学派别

《红楼梦》它以一部小说成就了一门学问即“红学”。研究者从不同角度去研究《红楼梦》,产生了不同的红学派别:

索隐派

顺治董鄂妃故事说。王梦阮、沈瓶庵的《红楼梦索隐》,说《红楼梦》“全为清世祖与董鄂妃而作,兼及当时的诸名王奇女”。并且说董鄂妃是秦淮名妓董小宛,本是明末名士冒辟疆的爱妾,后来清兵南下把她掠夺了去,送到北京,得到了清世祖的宠爱,封为贵妃,后来董妃夭亡,清世祖非常悲痛,就跑到五台山做了和尚,遂以为宝玉即清世祖顺治帝,黛玉即是董小宛。

民族主义小说,影康熙朝 政治状况说。蔡元培的《石头记索隐》认为:“《石头记》者,清康熙朝政治小说也,作者持民族主义甚挚,书中本事,在吊明之亡,揭清之失,而尤于汉族名士仕清者,寓痛惜之意,当时既虑触文网,又欲别开生面,特于事本之上,加以数层障幕,使读者有‘横看成岭侧成峰’之状况。”主张贾宝玉即为康熙帝废太子胤礽,金陵十二钗为拟清初江南之名士。书中“红”字多影“朱”字,“贾”字为斥伪朝。

历史小说,影康熙诸皇子争储说。寿鹏飞《红楼梦本事辨证》认为:以余所闻,则《红楼梦》一书……,与其谓为政治小说,毋宁谓为历史小说,不如迳谓为康熙季年宫闱秘史之为确也,盖是书所隐括者,明为康熙诸皇子争储事,只以事涉宫闱,多所顾忌,故隐约吞吐,加以障幕,而细按事实,皆有可证。

明珠家事说。陈康祺《郎潜纪闻》、钱静方《红楼梦考》认为:《红楼梦》一书即记故相明珠家事,宝玉即纳兰成德,成德乃康熙朝宰相明珠之子,金陵十二钗,皆纳兰侍卫所奉为上客者也。

金陵张侯家事说。周春《红楼梦随笔.》认为:“相传此书为纳兰太傅而作,余细观之,乃知非纳兰,而叙金陵张侯家事也。忆少时见《爵秩便览》,江宁有一等侯张谦(一说张勇),上元人,癸亥甲子间,听父老谈张侯家事,约略与此书相符,再证以《曝书亭集》、《池北偶谈》、《江宁通志》、《随园诗谈》、《张侯行述》诸书,遂决其无疑。”

考证派:曹雪芹自传说。胡适《红楼梦考证》,说《红楼梦》记的是曹雪芹的自叙传,贾政即是曹頫,宝玉即是曹雪芹。雪芹一生的事实,原是很合乎全书的故事的,作者在卷首自己也这样说:“因曾经历过一番幻梦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也。”又云:“今日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当此则自欲将已往所赖天恩祖德,锦衣纨绔之时,饫甘厌肥之日,背父兄 教育之恩,负师友规训之德,以致今日一技无成,半生潦倒之罪,编述一集,已告天下。”主张贾宝玉即曹雪芹缩影,书中事迹,乃备记其身历风月繁华之盛。考证派代表人物还有俞平伯、周汝昌、顾颉刚等。

新索隐派:“”结束,红学研究进入一个新的历史时期,这一时期红学也呈现出市场化、普及化、大众化、消费化的特点,各种新旧流派纷纷登场,其中最引人注目、在社会上不时引起轰动效应的是索隐红学。新索隐派的代表人物是霍国玲和刘心武。索隐红学与曹学合流成为这一时期索隐红学的新趋势。

雍正、曹雪芹、竺香玉故事说。霍国玲的《红楼解梦》将《红楼梦》索解为雍正与曹雪芹和香玉三人之间的故事:康熙朝,曹雪芹家三代四人袭任江宁织造之职,享尽荣华富贵,雍正即位后,不仅结束了曹家的富贵荣宠地位,而且在雍正六年抄了曹家,雍正八年宫中选秀女,又把曹雪芹倾心爱恋的竺香玉夺入宫中,纳作妃子,后封为皇后。为了抗议这种****,曹、竺二人合力将雍正毒死,最后香玉以身殉情。

曹雪芹家族参与皇权争斗说。《刘心武揭秘红楼梦》索隐出的“本事”则是曹雪芹家族参与康、雍、乾三朝宫廷内部争夺皇权的故事:《红楼梦》中秦可卿的生活原型,就是康熙朝两立两废的太子胤礽的女儿。曹家与胤礽关系密切,为了潜在的政治资本,将废太子胤礽的女儿偷运出来,藏匿曹家,并隐瞒其身世。而曹家当选为王妃的女儿,即书中的元春,为了保护家族和自己的地位,向皇帝告发了“秦可卿”身世秘密,这位废太子的女儿只好上吊自尽。后来曹家又参与了谋刺乾隆的“弘皙逆案”,事败,王妃“贾元春”被缢杀,曹家遭到毁灭性打击。

除上述红学派别外,还有运用西方 哲学和文学理论对《红楼梦》的思想性、艺术性、主题、人物、语言等进行研究者,代表性作品,如王国维的《红楼梦评论》、李长之的《红楼梦批判》、李辰冬的《红楼梦研究》、王昆仑的《红楼梦人物论》等等。

2 我对《红楼梦》研究之拙见

索隐派是《红楼梦》早期研究的主要派别,但他们既不讲究科学逻辑,也不尊重客观事实和材料,他们可以把事实和材料任意剪裁、组合使其成为符合自己主观需要的东西,甚至可以制造出事实和材料,以证明自己的主观猜测。他们用测字猜谜的方法,牵强附会地构想出人物和事件的某种关系。正如刘梦溪先生所说,索引派是“起于猜测,止于猜测,辗转相传,缺乏论证”。胡适先生认为,索隐红学属于“附会的红学”,其索隐工作是“猜笨谜”。王昆仑先生说:“《红楼梦》索引派不是从作品内容去说明作者的创作思想和人物故事的真实意义,偏要按照书中人名、故事、用字用语,穿凿附会,证明他是影射清初某些政治历史上的个别事实,或怀着善良的动机,力求说明作者以民族思想侧面宣传反对满清皇朝统治 中国,这虽然有一定程度的政治意义,可是毕竟武断的歪曲了作者自己的写作目的,抹杀了她的社会的艺术的价值。”

以胡适先生为代表的考证派,其实与索隐派没什么本质区别,二者都认为《红楼梦》作品中隐匿或如实记录着历史事件,企图从作品中还原出历史本事来,只不过索隐派提出了所谓“明珠家事说”,“顺治董鄂妃故事说”,而胡适提出了“曹雪芹家事说”罢了。黄乃秋先生认为:“胡君考证《红楼梦》,范围限于着者与本子,不容以史事附会书中之情节。”“然胡君虽以此律人,其自身之考证,顾仍未出此种谜学范围,如谓甄贾两宝玉即曹雪芹,甄贾两府即曹家,又谓两府之接驾,皆曹家事。”“其以不相干的零碎史事来附会《红楼梦》的情节”,与索隐派如出一辙,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文学创作要求的不是简单的记录生活,不是简单的生活真实,而是艺术的真实,艺术的真实不等于生活的真实,艺术的真实是作家认识生活、概括生活的产物,正如毛泽东同志所说:“作为观念形态的文学作品,都是一定社会生活在人们头脑中反映的产物。”是作家对生活真实进行选择、加工、提炼的结果,是通过艺术形象所反映出来的生活本质的真实,是生活真实的概括与升华,所以文学作品比普通的实际生活更高,它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李辰冬先生也说:“以创作家的惯例而论,他们的着作绝不是实际事物的抄写。”

在文学创作过程中,作家要塑造一个典型人物或安排一套故事,并不拘泥于生活真实,不一定仅仅根据一位模特或一件实在的事件照抄下来,他需要观察许多同类的人物和同类的故事。当他开始之时,可能是从一位模特或事件观察起,但久而久之,观察思考得多了,就会把原来真正的模特或事件忘记了,而只凝成为一个普遍的共性的典型人物或典型事件。所以对于一部伟大的作品的典型人物和故事,固然无从考证出其模特是谁,故事是哪一实事,即使作者自己恐怕也难于确凿的指出来。高尔基曾说:“文学者描写他所熟悉的商人、官吏或工人……如果作家从二十个至五十个,不,从几百个商人、官吏或工人每个人当中,抽出最特质的阶层特征——习惯、趣味、动作、信仰、言论等,而能够将他们统一在一个商人、官吏或工人身上,那么,作家就会由这样的手法而创造成典型。”鲁迅先生也曾说:“所写的事迹,大抵有一点见过或听到过,但决不全用这事实,只是采取一端,加以改造或生发开去,到足以几乎完全发表我的意思为止。人物的模特也一样,没有专用一个人,往往嘴在浙江,脸在北京,衣服在山西,一个拼凑起来的角色。”像这样,我们如何叫鲁迅先生能如实的指出他的“阿Q”或“孔乙己”的模特究竟是谁来呢?曹雪芹在下笔写《红楼梦》之前,他一定不知观察和研究过多少实在的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王熙凤以及一切其他人物,然后才能产生他想象的笔下的人物,所以你现在想指出他们的生活原型是谁,那是徒劳无益的。

夫《红楼梦》者,小说也。他只是一本由许多素材综合而成的小说,而不是为一家一人作传,贾宝玉是许多贵公子性格所组成的典型,他代表着不热衷功名、贪图安乐、为祖母所宠爱的聪明温柔的贵族公子。这里面有纳兰容若、有和珅的公子玉宝,有其他我们所不知道的人物,也有部分是曹雪芹自己。这部混合体的伟大人情小说,目的只是寄托作者自己的出世的消极的愤慨,以及幻想的繁华梦。他是一本小说,一本利用各种材料和想象组织的小说,不是传记,也不是历史。所以李渔说:“凡阅传奇必考其事从何来,人居何地者,皆说之痴人,可以不答者也。”

不少研究者指出,“《红楼梦》只不过是一部小说”,“ 《红楼梦》首先是一部小说”,呼吁回归到《红楼梦》的文学价值上来,回归到《红楼梦》在中国文学和文化中地位研究,回归到作品的艺术分析,把《红楼梦》当小说来读。启功先生说:“我以为与其费劲炒作这种没有意义的发现,还不如好好读读《红楼梦》本身,体会一下书中丰富的内容。”如果抛开作品本身而去研究曹学、版本学、探佚学、脂学,去索隐作品影射谁,这是本末倒置,舍本而求末。离开了《红楼梦》这部小说,研究其它又有什么意义?研究曹雪芹及《红楼梦》版本对帮助作品的理解有一定作用,但没有弄清曹雪芹及其家族史,并不会影响《红楼梦》成为一部伟大作品,他在文学史上的地位是由作品本身的成就所决定的。至于索隐是自传说、顺治董小宛故事说等,这原本偏离了小说的研究,这样的研究完全没有实际意义,对小说的研究也没有任何作用。如果研究某一部作品都要这么研究的话,那么“阿Q”是不是也要研究一下影射谁,“孙悟空”又是影射谁?吴俊升先生认为:“我们所以读此书,是因为艺术之美的欣赏,而此书美之所在,并不在乎勾心斗角,影射史事,而在乎即此人,即此事,写的入情入理,为深刻呈露的表现。所以读此书,只要就其本体欣赏,已便得其神髓,不必另下索隐的功夫。”

当然为满足公众对古典文学的娱乐需求,作为一种娱乐、消遣,就好像听故事,这种索隐也未尝不可,如刘心武先生的《揭秘红楼梦》。但这仅仅是一种娱乐,就好像“戏说”一样,不是学术研究,已偏离了学术研究的范围。

3 结语

《红楼梦》首先是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他伟大就伟大在有深邃丰富的思想文化内涵、鲜明的人物形象、复杂的结构、写实的手法、个性化的语言。作为文学作品的《红楼梦》,对它的研究应该重在研究作品的本身,重在研究它的思想意义、艺术成就、语言、结构、人物塑造、文化内涵等等。正如黄乃秋先生所说:“是故居今日而读《红楼梦》,首当体会其所表现之人生真理,如欢爱繁华之为梦幻,出世解脱之为究竟……。次当欣赏其所创造之幻境,如布局之完密,人物之敻绝,设境之奇妙,谈话之精美等。不此之务,而尚考证,舍本逐末,玩物丧志,于己徒劳,于人鲜益。”冯其庸先生也明确指出:“把《红楼梦》作为一部具有丰富的思想内涵和社会内涵的文学作品小说来研究,而绝不是把它当做‘清宫秘史’或‘谜语大全’,文学就是文学。”

参考文献

[1] 吕启祥,林东海.《红楼梦研究稀见资料汇编》.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

何安萍.《红楼梦研究ABC》.广州:花城出版社,2009

李长之,李辰冬.《李长之李辰冬点评红楼梦》.北京:团结出版社,2006

王昆仑.《红楼梦人物论》.北京:北京出版社,2004

启功.《启功给你讲红楼》.北京:中华书局,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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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悼黛玉诗歌和宿命是你全部的世界。初显诗才是在元春省亲之时: 名园筑何处,仙境别红尘。 借得山川秀,添来景物新。 香融金谷酒,花媚玉堂人。 何幸邀恩宠,宫车过往频。 虽有歌功颂德之嫌,但立意高远,境界开阔,远非众姊妹可比拟。 在你还未入住大观园之前,你的这首诗中已经把大观园比作“别红尘”的“仙境”了。但是在滚滚红尘的包围之中,突然出现这样一个远离名利喧嚣的乐园,是注定不能长久的,最终的被抄检是她必然的命运。然而又唯有在这样的仙境之中,红尘之外,才会开出你和宝玉那至真至纯的爱情之花。不幸的是大观园像虚无的梦一样,像午夜的昙花一样,俯仰之间已是狼藉一片。你的那场缠绵悱恻的爱情之剧注定要和大观园一起谢幕。 然后你又为宝玉捉刀,写下: 杏帘在望 杏帘招客饮,在望有山庄。 菱荇鹅儿水,桑榆燕子梁。 一畦春韭绿,十里稻花香。 盛世无饥馁,何须耕织忙。 自然淡远,别具一格。真可谓字字珠玑,句句齿香。 你不仅有诗才,你对诗歌的悟性亦让人叫绝,同时也加速了你的死亡。 有一次梨香院内笛韵悠悠,歌声婉转,唱的是“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你开始是侧耳细听,继之不觉点头,又继之心动神摇,又继之如醉如痴,以至于站立不住。 唉!只怪你太聪颖,对诗词一听便透,假如你愚顽到一无所知,又怎有“西厢记妙词通戏语,牡丹亭艳曲警芳心”。只可惜,你的芳心已被你对诗歌的超人的悟性唤醒, 你的心湖从此不再宁静,时时波澜翻卷。 有一年春天,桃之夭夭,一阵风来,落红遍地,你便哭道:“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由花及人,你想到:“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于是你希望:“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吟哦,却成了你生命的谶语。 我在红尘中只能祝愿天的尽头有你想要的香丘。 哀哉!痛哉!诗歌成就了你的一生,同时也葬送了你的性命。 你在海棠诗社第二次社日时写到: 无赖诗魔昏晓侵,绕篱欹石自沉音。 毫端蕴秀临霜写,口齿噙香对月吟。 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 一从陶令平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 从诗中可以看出你已经知道自己诗魔缠身,又是临霜写又是对月吟。难道你忘记你初到贾府时贾母对你念过《四书》已经极大不满了吗? 记得你还在凹晶馆联诗悲寂寞。当时湘云吟道“寒塘渡鹤影”,你对道“冷月葬花魂”。 湘云拍手赞道:“果然好极!非此不能对。好个‘葬花魂’!”因又叹道: “诗固新奇,只是太颓丧了些。你现病着,不该作此过于清奇诡谲之语。”黛玉笑道:“不如此如何压倒你。”黛玉呀,世俗的东西你不屑一顾,不愿争取,但是诗歌的舞台你寸土不让。悲乎哉,你如此的才华横溢又锋芒毕露,怎能自容与姐妹们中间呢?又怎能见容于贾母,见容于贾府呢? 真正为你添的一生病的是宝玉挨打后你在他送你的旧帕上写诗。诗道: 眼空蓄泪泪空垂,暗洒闲抛却为谁? 尺幅鲛绡劳解赠,叫人焉得不伤悲。 抛珠滚玉只偷潸,镇日无心镇日闲。 枕上袖边难拂拭,任他点点与斑斑。 彩线难收面上珠,湘江旧迹已模糊。 窗前亦有千竿竹,不识香痕渍也无? 你诗兴大发,欲诉心中无限事,“还要往下写时,觉得浑身火热,面上作烧,走至镜台揭起锦袱一照,只见腮上通红,自羡压倒桃花,却不知病由此萌。” 说你不知,或许冥冥之中你知道,不然的话,临死之前,你为何要焚此稿以断痴情呢? 呜呼!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欠命的,命已偿,欠泪的,泪已干。你为诗也为情流尽了泪,这就是宿命。尽管你的泪干了,可它却久久地湿润着我的心,尘世中的我祝福你在泪水铺就的天堂之路上不再坎坷。 2.红楼梦之反弹琵琶晴雯篇 “霁月难逢,彩云易散,心比天高,身为下贱。风流灵巧惹人怨。寿夭多因诽谤生,多情公子空牵念。” 曹雪芹先生对晴雯的态度可以由这首词看出来,曹雪芹先生认为她是霁月在天,她的人品很是难得,光明磊落,她会寿夭是因为周围环境的黑暗,可见曹雪芹对她的基本态度还是肯定的。 但是我却要反过来说一说,因为曹雪芹先生写这部书时,常是照着本来的面貌还原生活,所以他即使偏向这个有傲骨的奴才,但在写作中仍是写出了她众多的毛病,其中当然也有很多是她致死的原因。 首先,很多书里为了表扬这个拥有反抗思想的奴才就会把她描写成一个先进的战士,其实呢?她真的有大家说的那么有思想吗?错,她充其量也就是和宝玉一样,一方面,她认识到这种看似舒适的生活其实就有着对她们这样人的压迫,但另一方面,她却是离不开这种生活的,她只能依附于这种生活,离开这种生活回到贫困的家中,她也就象刚开的剑兰送入猪窝一样,夭折了。 其次,她是不是真的就是个奴才呢?当然不全是。虽然她身份低微,她是没有父母被卖入贾府的,但是她却被老太太收在身边,而且还可以将自己的哥哥也介绍进府,后来跟了宝玉,也是房里数一数二的大丫头,在贾府的金字塔结构中,这种大丫头其实就是仅次于主子的二主子。什么是奴才呢? 在大观园中有比她身份更低微的人,婆子,老妈子,即使就在一个怡红院,其中也有一干小丫头是听她们差遣的。这种大丫头有时权利很大,可以代主子管教小丫头,如果说主人欺负奴才是封建社会的一种无奈的话,那奴才之间互相比大小,互相争斗就是可悲,在有一回中,晴雯处罚偷东西的小丫头坠儿时,先掐先打还拿簪子戳,最后就一句话把她赶出去,还让别人无可辩驳,这中间,小丫头有错,但是晴雯也确实是有倚势压人的嫌疑,而且那狠辣的态度,也很有凤姐遗风。 第三,晴雯是不是真的不爱宝玉呢?我个人意见,她是爱的。请看,她总是与袭人拌嘴,虽然这有很大一部分是她看不惯袭人,但是其中就没有一点嫉妒吗?袭人说了句“我们”,就被她抓住把柄大加讽刺。她还讽刺麝月,看不得麝月得了两件太太给的衣服就喜笑颜开,但是后几回,她却抢着送东西说也要去“显个好”,宝玉给麝月梳头时,她躲 在门口偷听,她其实很多时候都在注意这宝玉,注意着和宝玉接近的丫头,例如小红和宝玉略有交集,就被她粗暴打断。她曾笑着说“没什么我不知道的”就是因为她时时在注意!但是晴雯是有骨头的奴才,她不愿卑微的爱一个人,她总想要和宝玉站的平等一点,她不能象袭人那样谦卑的爱一个人,她有她的特点,有点象野蛮女友,漂亮却不温柔,袭人曾笑宝玉“每天不挨她两句硬话衬你,是再也过不去的”,可见,晴雯这种欲擒故纵,以退为进的手段还是有用的。 第四,晴雯的志向,晴雯能有什么志向呢?她反抗性再强,她能知道反抗什么吗?她茫然的斗争着,其实都不知道斗争什么,她期望得到的是什么呢?平等?怎样的平等?她一个从小生活在富贵乡中的女孩,也算是娇生惯养的了,她离开这个富贵锦绣地,她能做什么?她的苦恼有很大程度上是不知道该怨什么该争取什么,她明白自己身份卑微,是无法和宝玉站在同一高度的,但是她却想能那样,她的最高目标,也不过就是可以成为小姐与宝玉谈个平等的恋爱。她的悲剧就是因为希望的比得到的多,她的心太高,所以永远无法和袭人一样随遇而安,于是总是痛苦着。 第五,晴雯的人际关系,晴雯为什么会落得那个下场的,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极度失败的人际关系,她不能得到上级的垂亲,这很正常,即使现在一般人也是不喜欢这种倔强人的;她也没法得到下级的好感,她喜欢仗势欺人,她看不起比她更卑微的人,凡事都要占先,所以一但事发,一群人就将她告倒,最后落个被扫地出门的下场。这点在我看来真的不如袭人,袭人远比她有交际的手段。 浅谈几句,觉得还是辞不能达意啊。 3.黛玉的尊严即将枯萎的绛珠草,无意得到了神瑛侍者的慈悲灌溉,修炼成仙。两位因灌愁海水,结下一段生死缘分。高山晶莹的绛珠仙子,不能受人之恩惠而不报,听说神瑛思凡下界,于是要用一生的泪水交换,换取他的回头是岸,以报答灌溉之恩。当年看到这里,深深被绛珠仙子的高尚宏愿和无私行为所感动。后来方知,绛珠黛玉,名别体殊,实乃香魂一缕所化,本为一人,从此深爱不已。 黛玉前生仙体,神水浇灌,一尘不染,纤纤弱质,来到污浊的凡间,深涉红尘,无所适应,遂染无医之病。初见化为宝玉的恩人,便泪如雨下,高兴之极乎,感恩之深乎?无论如何,绛珠终于又遇到神瑛,三生石上旧精魄,万劫人世有情缘。 既然入凡尘,即行凡间事。当年神瑛因动情红尘,万事自然从他富贵闲人的生活开始,黛玉宝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根深种。为了让宝玉早启慧根,懂得世无常欢,花无常艳,黛玉不惜以泪洗面,让宝玉在锦衣玉食中,看到悲苦无常。而常人视她,只当黛玉心胸狭窄,目下无尘。可怜绛珠一片心意,正是知我者谓我何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世间无情,千万物事穿手过,流水落花天地间。清灵黛玉,无人知心,四季逆旅,寂寞独行,春葬落花,秋卧菊榻,兰心慧语,化做墨香。可怜清流易被浊欺,白雪常遭泥污,生长在一个不容她的世界里,黛玉因此更无片刻欢颜。尽管外祖母宠爱,宝玉钟情,黛玉并未因此真正快乐过,她深知眼前一切都是过眼云烟,自己只是一匆匆过客,不会久留。 周遭他人冷眼,黛玉独自经受,从未怨言,世间的骄情假意,被她的无尘明镜,照得纤微必显,毫无遗漏。在这个戏台一般的世界里,她不会妥协,不会作假,只会一意孤行,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一如殷商末年的伯夷叔齐,周伐纣王,两人便以微小之躯劝阻西周万人之兵,周灭纣王后,两人便作采薇之歌,绝食首阳山。黛玉高洁,一身孤臣孽子的风范,直逼古人,就算是自认为红尘得意的薛宝钗,也情不自禁愿和她结为金兰之谊,时常亲近。自认非凡的槛外人妙玉,也亲自以古器仙茗客敬黛玉,并时常在圆中,驻步倾听黛玉的雅乐诗词。 被人间奉为金科玉律的圣贤典籍,到了黛玉眼中,无非是名利险滩的一片野木蓬篙。而被常人贬斥的污秽戏文,到了黛玉口中,便化为馥气馨质的蕊白梅芯。春华秋叶,晨风夜雨,无人相诉之时,黛玉便轻挥藕指,弹奏云山缥缈的天籁之音,微启噙香唇齿,歌咏澹澹寒水的修篁之情。居潇湘桂阁,以碧竹为墙,坐月洞琴台,以笔砚为友。 落入人间的绛珠仙韵,只有怡红公子能真正赏识,两人原本神仙眷属,心心相印。但尘蒙愚情的宝玉,看不透众人笑欺言中的金玉良缘,病中的黛玉,终被风刀霜剑,逼到一息恹恹。孤身病榻中的黛玉已经无泪可还,知音的琴弦已断,焚稿的诗魂已冷葬明月西风中。就在自己情缘湮灭之时,在与自己的笔墨知己道别之后,一身傲骨的林黛玉,孤零零而来,干干净净而去。 在日夜啼哭外表之下的黛玉,其实是红楼梦真正的精神支柱。无论是晴雯的刚烈不阿、司棋的视死如归、鸳鸯的智勇忠贞、还是紫鹃的悲情怒目,都是黛玉的身外化身,是黛玉故事的延伸。黛玉的尊严,就是红楼梦的尊严。 4.看红楼,含笑的悲剧我总认为红楼梦的伟大之处在于它体现了一种败落的趋势,不管是家族的,爱情的,仕途的,都是走向没落,这在喜聚不喜散,爱好大团圆结尾的中国古典小说中并不多见。 我不得不感谢续者高鄂,尽管他在很多方面跟不上曹雪芹的思想,但他至少让黛玉死了,管她登仙还是辞世,至少她别了宝玉,很好很好。 不是说我天生残忍喜欢看别人的悲剧,但是,不是有句话说吗?塞翁失马,焉之非福?对于黛玉这样一个脆弱的封建少女来说,死,是她的解脱,是她所有悲剧的终结,是她的幸福。当她在地下安静的沉眠时,看着宝玉仍在凡世寻找出路,不得不说,她还是幸福的。 或许两个人都是浪漫的人,浪漫的人天生就不该相遇,因为生活不是浪漫,生活会将浪漫消磨得一干二净,最终,红玫瑰变成了墙上的蚊子血,白玫瑰成了胸口粘着的白米饭。所以,就让浪漫在最美的时候画上句号,在彼此的心中,留下幸福的回忆。 可是也许你会说,黛玉死的很悲惨,一点也不浪漫,关于这点,我是不赞成高鄂的续书的,也许曹雪芹的本意非此,也许黛玉确实应该泪尽证前缘,这样不是更好吗?她牵挂着宝玉,用她全部的热情为这一知己痛哭,怀着深深的思念,这样的死,何尝不是高贵神圣的,然而高鄂没有这样写,他最终让黛玉很庸俗的指天愤恨,气极而亡。这不象我们认识的那个高傲自赏的黛玉,反而象个情场失意的一般女子。 尽管如此,她最终是在贾府垮倒前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否则以她的脆弱,恐怕受不了那么大的刺激。宝玉是个纨绔子弟,他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能给予黛玉的其实很少,谈不上保护与安慰,他自己尚且是需要别人保护的弱者,所以在他身边,黛玉是得不到幸福的。 所以能带着回忆离开他,是一种幸福。宝玉自己能给予黛玉的只是几句好话,他连痴情都谈不上,看看宝钗的下场,不得不说黛玉是幸福的,当然有人说宝钗需要的只是宝二奶奶的宝座,她并不在乎宝玉,是这样吗?难道有一个天生喜欢孤独的女子吗,不管怎么说,寂寞的独守空房总是悲惨的。何况所谓宝二奶奶的宝座她是不是坐上了还是个问题。 如果贾府不倒台,至少宝钗还有容身之地,至少没了丈夫还有富贵,但是不是这样呢?最终贾府沦落到了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地步,那宝二奶奶的头衔之于宝钗还有何等意义呢?没有幸福的生活,没有丈夫的关爱,寂寞的独自生,独自死,难道不是更大的悲剧吗? 我一直疑心宝玉并不是因为黛玉而离开贾府的,否则他不会娶宝钗。他最终的出世是因为他的世界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他的象牙塔坍塌了,他终于明白他的斗争,他的思想其实全部是依附着家庭,他的家倒了,他的一切也完了,什么思想啊,斗争啊,统统没了,他不得不离家出走,也许是为了避祸。 可以试想一下,你能想象黛玉洗手下厨做羹汤的场景吗?穿着破衣烂裙,甚至是要依靠袭人的救济,然后她当然无法再刻薄人,说闲话,只能独自垂泪,不关爱情,而是生活。当生活给宝黛的爱情画上巨大的问号时,黛玉能一如既往的爱着宝玉吗?我想不会,恐怕是要大水狂淹龙王庙的。然后宝玉最终受不了家庭的压力,还是一走了之,这是很有可能的,他没有照顾好宝钗,负担不起生活,同样对于黛玉,他也不过如此。 另一种可能,万一贾府能重整旗鼓,兰桂齐芳,黛玉和宝玉依旧过着他们幸福的日子,多少年以后,宝玉也许会突然发现黛玉皱纹满面,然后会发现身边的袭人竟如同当年的赵姨娘,然后爱情就在岁月中流逝,然后宝玉会回忆那个珠圆玉润的宝姐姐。 其实爱情就是很短暂的,至少这横刀截断的爱情给了我们很多美好的幻想和期待,就象杰克之于罗丝,他是她生命中最美的回忆,却不是唯一。 5.由湘云说红楼以前就想写一些关于红楼湘云的文字,一则因时间仓促,二则笔下无文,所以也就搁下了。近来又重读红楼,实感其中趣味,故写此文,希与古典的朋友们共赏。 红楼总众女子中,我最喜湘云,喜欢她的率真,她的洒脱,她的豁达。雪芹先生让湘云第一次出场乃在三十一回,因麒麟伏白首双星一篇文字中,而在二十九回中,宝玉与钗黛三人斗口之间便已带出湘云其人。太君因见金麒麟眼熟,故问。钗曰“史大妹妹有一个”黛则讽曰“宝姐姐别的事情上还有限,惟有在这些人带的东西上越发留心”,读至此,如不见后文,不知此文之妙,笔带双关,既活画出钗黛二人形象,又为后文打下伏笔,似此类之文,红楼中甚多,由此可见一斑,可知雪芹先生之胸中丘壑。 书归正文,呵呵,湘云第一回出场,人并不感其突兀,概因前之已伏之笔吧。而后由贾母,王夫人眼中写出湘云之衣着打扮,再由宝钗口中说出湘云旧事,至此,一个有血有肉的形象便跃然纸上了,丝毫不费笔墨,却有如此传神。 到宝湘在书中的初会便是有一番景象了。与宝黛初会比较看来,当真是妙极。如此文字,似犯而不犯,似重而不重,又有几多。而这位云妹妹当真是心直口快且俐齿伶牙,几个绛纹石的戒指换出的那一番道理,想来读者应记忆犹新吧。直到玉卿挨打,宝钗赶蝇,龄官划蔷,湘云才结束了她的第一次小住。此间数个故事,纷乱头绪,却从未有缺何人,象凭空消失一般,必在纷乱中有几笔点到,象宝玉挨打时,众人来看,便点了湘云一笔,宝钗赶蝇时,湘黛二人偶见,又是一笔。如此又生出多少故事,至龄官划蔷后,湘云来辞,一切就顺理成章,总在乱中添置几笔,让人看后觉得简单而又有绪。 湘云二次来访,便是海棠结社后了。若上一次雪芹先生要突出刻画湘云的性格,此一次则刻画湘云的才情。两首白海棠诗写尽多少故事,而其中“却喜诗人吟不倦,岂令寂寞度朝昏”,“蘅芷阶通萝薜门,也宜墙角也宜盆”两句我窃以为便是其真实写照,再看她的菊花诗“萧疏篱畔科头坐,清冷香中抱膝吟”,“数去更无君傲事,看来惟有我知音”,“隔座香分三径露,抛书人对一枝秋”倘若陶彭令再生,也比慨然菊有此咏者,不枉矣。再看红楼最精妙的一副百笑图中,也不乏湘云的身影,雪芹先生在刘姥姥二进大观园中写到“湘云撑不住,一口饭都喷了出来”如此这般,红楼中的人物性格便全部展露在读者面前,如此文字,试问古今小说中非红楼而谁有?好一副红楼百笑图,如见如闻。 待到湘云第三,四次来,便应是整部红楼梦中最热闹非凡的文字了“琉璃世界白雪红梅”“怡红院群芳开夜宴”等,如果说从前那两次只不过是湘云的一个剪影,那么此两回中,湘云便得到了一个升华。在庐雪庵的联诗中,湘云的联句是最多的,在我看来质量也是最高的。雪芹先生以如此笔墨将新到的宝琴,李纹,岫烟都给了读者一个大致的交代,如此便不感陌生了。憨湘云醉眠芍药洇,在我看来是红楼中画湘云最美的一副图画,如黛玉葬花,宝钗扑蝶一般,湘云则是眠花了。试想红楼众闺阁中,除却湘云,还有谁会如此酣眠,无拘束,无牵挂的醉卧于花阴之间。在湘云的世界里,没有解不开的烦恼和忧虑,试问钗黛二人可有如此胸襟吗?所谓“是真名士自风流”,湘云便是这样的真名士。“英豪阔大宽宏量,从不将儿女私情略系心上,好一似霁月光风耀玉堂”。 也许是胜极必衰的原因吧,此等繁荣文字的背后便隐藏了无限的悲哀,此后逐晴雯,死金钏,尤三姐自刎,尤二姐吞金,大观园从此便笼罩上一层阴云,再也没有散开,湘云此后再来,没有了从前的那种笑声了。红楼便真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湘云的结局到底如何,雪芹先生没有写完,“云散高唐,水涸湘江”就留下一个想象的空间吧。 注:一说,湘云因麒麟由妙玉周全,最终与宝玉结为连理。一说,湘云夫婿卫若兰死后,史府抄家,湘云沦落风尘。 6.贾元春——皇宫里的活祭品红楼中,贾府里地位最高的人物不是贾母,而是这位着墨不多的大小姐——贾元春。文中曰:此女才德兼备,因而晋封为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因为她,贾府成为皇亲国戚,真正是“白玉为堂金做马”,贾元春才选凤藻宫之时,也就是贾府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鼎盛时期。 让我们看看下面几段剪影。 当贾府上下得知元春晋封时,“贾母等听了方心神安定,不免又都洋洋喜气盈腮,于是按品大妆起来”,入宫谢恩。再看,元宵省亲时贾政的一段话“贵妃唯兢兢业业,勤慎恭肃以侍上,庶不负上体贴眷爱如此之隆恩也”。再看,荣宁两府祭祀时,贾珍的一席话“咱们哪怕用了一万银子供祖宗,到底不如这个体面,又沾恩锡福的”。还有,迎春误嫁中山狼后,王夫人的几句话“你难道没听说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哪里都象你大姐姐做娘娘哪”。 看完这些后你又做何感想哪?我是想起了聊斋里的画皮,想起了镜花缘里那张浩然巾后面的脸,我有些毛骨悚然了。——当你被海浪卷起,在大海中挣扎时,内心大叫救命时,岸边的人却把你当成勇敢的弄潮儿,为你的挣扎而鼓掌喝彩——诚然,在贾母等人的眼里,元春是幸福的,她嫁了一个天底下最好的婆家,这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给整个贾府都带来了荣耀。她的地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的一生将有着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哪?可是雪芹先生把她列入了薄命司,如果时光倒退几百年,我也会觉得奇怪,这样也算薄命? 可是,这是事实。皇宫是个不得见人的地方,是古老中国的一个畸形的产物。元春就是这样被爱她的父母,祖母送到了皇帝的身边,当作一种礼物。她——是活的祭品,可以说话,可以解闷,却不认为她有思想。皇宫是一个大的牢笼,它没有生命,它只属于一个人,属于那个君临天下的皇帝,可是却有数千乃至上万的人为它死祭,奇哉怪哉!他们也许是宫女,也许是太监,也许是皇妃,可是无一例外。——他们的血涂在了皇城的墙根下,滋养了一代又一代君王。他们没有自由,也没有自我,却偏要在头上戴起五彩眩目的光环,是以迷惑世人,让人以为那里是一个神仙世界,直待走进去才发现死一般的苍白与沉寂。雪芹先生看到了,借宝玉的眼看到了这一切。所以,他写了芙蓉女儿诔,所以,他酿制了千红一窟(哭)万艳同杯(悲),为那宫墙内琉璃世界中的白骨默祷! 想起那首诗“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 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7.宝钗的悲剧看了很多遍的红楼,以前总是觉得林黛玉的一生是那么的凄凉,总也不忍看后几回中的黛玉焚稿,宝玉成亲.觉得那么残忍的结局,知道就够了,不想一遍遍去复习那种伤心. 前些日子看了一本清代人作的红楼续补,以前对于这种书,我总是排斥的.觉得那些人搞出一个个大团圆,或死而复生或仙境重逢之类的结局,实在是没有意义.这么粗劣的改续,无聊的紧.不过这次去图书馆,见到书架上好几个版本的这种书,抽出一本,粗略的翻了一下,却使我萌动了重读红楼结尾几章的想法. 看到黛玉的郁郁而终,依然那么难过.可待到读完,听甄世隐说着什么"兰桂齐芳"我不由黯然.薛宝钗这样的人物,也要像李纨一样,将一生都葬在这片冷酷的园子里么? 以前的我,是很讨厌薛的.从蜂腰桥扑蝶到最后的成亲,我一直都觉得她是一个既冷酷又自私的人.可是现在,我竟然不由不同情她了。其实细想起来,她的悲剧也许比林的更令人叹惋. 薛宝钗家境富足,从小饱读诗书.接受的是极为全面而正统的教育.贾母总是夸她"沉静宽厚".没错,这正是她从小被教育过的为人方式,也是古代女子应有的美德.甚至悲喜都不应形于颜色,否则就是"不尊重."综观全书她的举止,几乎从未超出这些束缚。只有一次宝玉将她比做杨妃令她大怒,可也只是冷冷的用一句话反讽过去.以前最恨她在蜂腰桥下陷害林的一段.现在想来,其实也并不是完全不可以理解的恶毒举动.她从小生长在皇商家庭,这种"趋吉避凶"的法门应该是早就深深的印在心中了吧.虽然她的做法很自私,但在她,也许认为人理所应当就该这样应对.其实她才是最可悲的人,一生都被别人的看法和所受的教育支配着.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没有开心也没有不开心,只是按照理所当然的道路走下去.从未得到过全心全意的爱情,也没有谁真正的关心过她.而她,也就认为世界本就如此.认为夫妻间有的不是真诚的感情而是"举案齐眉"的尊重;认为母女间有的不是血浓于水的亲情而是服从的孝道.这样冷酷的纲常,竟是她遵守了一生的原则,而且还毫无知觉的麻木着. 她的作为,其实并没有多少是自由的选择.她只是一个典型的循规蹈矩的服从者.她是聪慧有才的,却被教育着认为女子读书也是无用,香菱和湘云谈诗她说道"一个女孩儿家,只管拿着诗作正经事讲起来,叫有学问的人听了,反笑话说不守本分的";她也熟悉剧作戏曲,却认为这些淫词巧句是不能为端庄淑女所知的,因而委婉的批评宝琴的咏古诗;她像任何人一样希望有美好的生活,但当母亲为了贾府的权势而把她嫁给痴痴傻傻的宝玉时,因为母亲告诉说她已经应承了,也就只有流泪接受.直到最后宝玉出家,她的悲剧达到高潮.即使在这时,她依然是不能由着本性而为的.王夫人说"看着宝钗虽是痛哭,他端庄样儿一点不走,却倒来劝我,这是真真难得的!"可想想宝钗如此人物,又这样年轻,此时想起自己的一生将如何结束,她的痛苦其实并不在黛玉焚稿之下呀!可她依然只能克制着,这是她的"尊重"! 与林相比,他的一生也许更为可悲,林至少还追求了自己的幸福,而且得到了一份真诚的感情,最终一死解脱了所有的痛苦.而宝钗一生"愚昧而不自知"而且依她的性格,终其一生,也只能是任由生活这把钝刀一点一点割掉生命吧! "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玉带林中挂, 金簪雪里埋" 这几句判词,注定了薛是红楼数场悲剧中的一个.对于她的一生,作者曹雪芹应该也是叹惋的吧!

赤瑕宫神瑛侍者,西方灵河岸三生石畔绛珠仙草,这就是宝玉和黛玉的前身。只因神瑛侍者每天用甘露浇灌绛珠,日月长久,绛珠便吸天地之灵气而得道,修成女体,是为绛珠仙子。一日,侍者凡心偶痴,便欲往人间投胎做人,而绛珠为报其甘露之恩,在警幻的指引下亦下界为人,欲将其一生之泪还之,始成就木石前盟。 只因前世结孽缘,致使今生死别离。下凡的神瑛和绛珠注定不会一起共赴巫山,携手白头,因为绛珠是来还债的,而这债是他一生的眼泪。所以我们看到,人间的神瑛就是那身在温柔富贵乡的宝玉和出身书香世家的黛玉,机缘巧合下走到了一起,来到了同一个屋檐之下。此时的黛玉打破了她人生的一个预言,他天生有不足之症,而预言便是“他要一生不见除父母之外的任何外姓亲戚病才会好”,脂批更是指出“惟宝玉更不可见”。不幸的是黛玉来到了荣国府,见到了贾宝玉,开始了他多愁善感的生活。我们看到宝玉和黛玉真可谓三天一吵五天一闹,而此间的话题永远是那个束缚人的“金玉姻缘”,一块无才补天的顽石幻化来的玉石和一个癞头和尚相赠的金锁横在了宝黛之间。相信这一切都是由司人间风月之情的警幻仙子所安排,因为他要助绛珠还泪。由此便使得书中宝黛之间若即若离,忽而心有灵犀相敬如宾,忽而又变生不测起了角口,黛玉堕泪宝玉伤怀,一个对花独悲,一个望月空悔。正如判词有云“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他们之间的距离永远说不清远近。他们在人间懵懵懂懂,接受着命运的安排,因为他们不会知道自己的前身。然而人间红尘之中也会有人感知天机,荣国府的祖宗也就是宝玉的祖母黛玉的外祖,他说他们“不是冤家不聚头”,可不是吗,他们不正是前生有债的冤家吗?最终,黛玉泪尽而亡魂归离恨,宝玉悬崖撒手遁入空门。还泪之事就此完结,浪漫的前世,不完美的今生…… 然而我要说的是俗世中的宝玉和黛玉,他们之间的的确确是相互欣赏,相互吸引的。而这种吸引力是来自世间两种至纯至真的力量:佛与诗。 我欣赏贾宝玉,他拥有一颗佛心一颗不为世俗所容的心。他是世俗中的惫懒人物,是家里的混世魔王,是女孩队里的“无事忙”,是一个“贯在女孩身上下功夫的人”,可见,俗世中理解他的认可谓寥寥。 无数的红学家在评论他时,都会说他是一个反封建的典型,是一个社会激进主义者,对此我却有自己的看法。我认为他更是一个反社会世俗化的先驱,他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儿是泥做的蠢物,我见了女儿便觉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不堪。”他珍惜美好的食物,保护青春美好的女儿,是一个绛洞花王。“自己被淋得水鸡似的,却提醒别人下雨了”,“自己被烫伤了,却还关心别人烫着了不曾?”这些都是宝玉的日常言行,然而,世俗中这却是一个又一个的笑话。她同情社会的底层人物,愿意与这些人交往,只因他们都抱有一颗可善良的心,从市井优伶到乡野游民,他都平等对待并且都投之以真情。他是一个充满佛性和诗情的人,“见了鱼便同鱼说话,见了鸟儿便同她讲话”,自然万物在他眼中都是平等的生命。我很感动,一个封建纨绔子弟居然能有如此情怀。同时他讨厌那些峨冠博带满口圣贤礼仪的人,那些为了名利而不择手段,阴险狡诈的人,他称他们为“禄蠢”,真可谓骂尽天下世俗人。而这些人中除了男人,还有那些沾惹了男人气味儿的女人。“奇怪,奇怪,怎么这些人一嫁了汉子,染了男人的气味就这样混账起来,比男人更可杀了?”他提出了疑问,可世俗之人却不通其意,反问他道“这样说,女儿个个是好的,女人个个是坏的了?”宝玉如是,这样评价女儿和女人正是他对这种世俗生活的强烈否定。“女孩儿未出嫁是颗无价的宝珠,出了嫁,不知怎么就变出许多不好的毛病来,虽是颗珠子,却没有了珠光宝气,竟是一颗死珠了。再老了,更变的不是珠子,竟是鱼眼睛了。分明一个人怎么变出三洋来?”他困惑了…… 宝玉喜欢黛玉,为什么呢?别人都说是因为他们意趣相投,都有社会叛逆性。可我认为他们的结合是佛与诗的相互吸引。宝玉是有佛性的,妙玉说他是“些微有些知识的”,而黛玉十足是天上下凡的诗仙儿,她诗意的生活别人是无法读懂的。他每天都会与鹦哥儿对话,教它读自己的诗;每次出门都要嘱咐丫头们,将帘子拢起等待觅食的大燕子回来;而他选择潇湘馆为居所,自是因为喜爱那几杆幽竹……总之,他的一言一行都自然般充满了灵秀。春去夏初,落花满园,他便手执花锄,锦囊,进行自己独特的行为艺术——葬花,“花落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黛玉自己早已与花儿融为一体了,“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葬花吟》的诗句和着她断断续续的抽泣,响彻了自然的每一处角落,鸟魂受惊,花魂陨落……诗意的绛珠是为宝玉而下凡的。 宝玉和黛玉,佛与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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