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出了海南正在大力发展邮轮旅游业，必须重视邮轮污染问题。海南要防治邮轮旅游带来的污染，可借鉴循环经济模式下国内外相关经验。首先要基于国内外经验比较，思考海南发展邮轮业与循环经济相融合存在的差距;其次，思考循环经济的微观、中观与宏观发展模式下的国内外经验带给海南邮轮旅游污染防治的启示，最终目的是推动海南绿色邮轮企业、港口及邮轮产业，乃至蓝色生态经济区的形成。
1 引言
循环经济强调资源循环利用思想替代“末端治理”，以3R(Reduce、Reuse and Recycle)为基本原则。常见的三级循环模式有：一是单个企业内部节能、降耗、零排放的“小循环”模式;二是产业层面的能源—排放物—资源再利用的 “中循环”模式;三是整个社会资源再利用的“大循环”模式。
海南正在大力发展邮轮业。而随着邮轮业发展，邮轮是主要的日益增长的海洋污染源。[4]每年带来了成千上万吨的污水，77%的船舶污染来自邮轮;每年有20亿t的废物直接倒入海中，而邮轮废物占了24%。[5]防治邮轮污染成为邮轮发达国家政府、行业及企业的工作要务之一。海南要邮轮业实现可持续发展，也应融入循环经济发展模式，不但企业内部、邮轮港口及产业绿色化，而且要构建蓝色生态经济区，但海南发展邮轮业要全面融入循环经济目前还存在很大的差距。
2 海南邮轮旅游污染防治与循环经济相融合还存在差距
2.1 企业层面(微观循环层面)
从母港运营自身来看，单向线性开放式模式与“生产过程末端治理”模式等传统发展模式尚未改变。2012年，四类和劣四类海水主要出现在三亚河入海口、海口秀英港和万宁小海附近海域，港口废水是主要污染源之一。目前海口港邮轮码头以及配套设施还未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建设，三亚邮轮码头安全配套设施以及防污染设备设施还不够完善(张捷，2011)[6]。
2.2 产业层面(中观循环层面)
海南邮轮业尚未与其他产业耦合，相应的物质循环链和循环网也未能建立。海南尚无国际邮轮公司总部驻扎，与邮轮母港基地相匹配的邮轮维修、保养、补给、废品处理等产业体系尚未形成。而从海南推动港口环保的政策来看，2012年海南政府颁布《海南省港口管理条例》，与港口环境保护相关的措施仅仅体现在第21条：港口建设项目应当依法进行环境影响评价;港口建设项目应当按照有关规定采用节能降耗、防止污染并能保证工程质量的新技术、新工艺和新材料。虽然已经开始关注“事前预防”，但“生产过程末端治理”模式尚未完全改变，政策对港口环境保护力度不够，可操作性较低。
2.3 社会层面(宏观循环层面)
我国未建立起完善的海洋生态补偿机制，只是在渔业资源管理等某些领域制定了相关的规定和实施了一些补偿工作。此外，我国海洋管理基于行政或地理区域划分，机构职能交叉重叠、管理权力分散，离以生态系统为依据的科学综合管理还有较大差距。国内环保机制欠缺，对海南发展蓝色生态经济区造成了负面影响。
实际上，国内外鲜有系统、有效的邮轮污染防治政策，但有些做法还是对海南具有一定借鉴意义的。
3 循环经济模式下的国内外邮轮旅游污染防治
3.1 小循环模式催生绿色邮轮企业与邮轮港口(微观循环层面)
循环经济要求邮轮业、港口采用以“节能降耗、减污增效”为基本特征的增长模式。
3.1.1 事前控制
树立“优生”观念，重视对源头削减与预防控制。邮轮制造企业在生产制造时要考虑对环境的影响。如，交旅集团在建造内河游船“长江黄金1号” 时，将目前世界上内河邮轮最顶级配置应用在减振降噪措施和新风环保系统上;港口还应做好污染预防、能源利用规划、节能设计。如，香港启德邮轮码头大楼装置太阳能光电系统及太阳能热水系统、可收集雨水及空调的冷凝水循环系统、发光二极管(LED)户外照明灯具等新式光源，其变电站从规划设计，到建造运行，都以环保作主要发展概念;此外，码头建设竣工前必须经过环保审批并通过公众参与，征得周围居民普遍认同。如，天津港邮轮码头工程进行环评公示、吴淞口国际邮轮码头工程公开环境影响评价，告知公众评价单位将按《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法》、《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影响评价法》进行环境评价，公示工程对环境的影响，同时求得公众对项目的认可及建议;最后，以预防为主建立与绿色邮轮匹配的绿色企业文化、管理制度、环保科技研发体系、环保教育体系，提升环保“软实力”。如邮轮会设置专职环境官，其在邮轮企业地位很高;新员工必须接受环境培训。就企业文化而言，中国邮轮有限公司、地中海邮轮都承诺为保护海洋生态环境做出巨大努力。海南正在建设海口秀英、三亚凤凰邮轮母港，这些经验都值得海南借鉴。
3.1.2 事中控制
应遵照严格的环保责任标准运营，歌诗达邮轮因此获得英国皇家造船师协会(RINA)评鉴的BEST4体系认证，BEST4是一套非常强制性的综合性公司鉴定系统，衡量公司是否遵守最严格的国际标准，包括社会责任标准、环境标准、安全标准、品质标准，是世界首个获得RINA “绿星标记”的邮轮公司;地中海邮轮旗下邮轮被授予了代表环境保护标准的“6金珍珠奖”“7金珍珠奖”奖项，还通过了ISO14001、ISO22000 和OHSAS18001等多项认证。所获得认证包括：ISO 14001环保认证、ISO 22000食品安全认证和 OHSAS 18001乘客健康和安全认证，MSC SPLENDIDA 辉煌号已经成功达到了维塔斯船级社关于节能设计的最高标准。获得的其他认证包括：CLEAN-SEA2 and CLEAN-AIR(减少排放)、GREEN PLANET AWARD (奖励邮轮在环保设施方面取得的成就)、 CIAL AWARD "COMUNI RICICLONI 2008"(铝回收奖)、VENICE BLUE FLAG (减排协议)等。(资料来源：http：//www.msccruises.com.cn/cn_zh/About-MSC-Cruises /Social-Responsibility.aspx)海南将积极引进境外大型邮轮公司在海南注册设立经营性机构，吸引国内大公司在海南设立邮轮公司 [10]，应优先考虑“绿色”邮轮企业。
还应把好采购关，采购环境友好型产品，减少邮轮一次性产品的采购。如，歌诗达号客舱房间内不提供牙膏、牙刷、拖鞋，游客需自备;此外，应从能源与原材料使用、设备维护管理等各个环节，做到资源和能源利用与保护并重;安装相应的净化器及采取隔音降噪措失，确保对周边环境不会造成不利影响;应强化信息技术和知识资源的利用，通过无形资源替代有形资源，同时还可利用生态技术，在保证产品与服务质量的情况下减少物质资源的使用，增加资源的再循环与再利用。如，地中海邮轮的能源节约系统、自动空调节能系统、舱房传感器可以控制温度，自动调节能耗;在推进系统方面通过降低能耗和减少废气排放减少对环境的破坏;是首家使用Intersleek 900尖端涂料环保油漆的公司，通过降低船身阻力来减少燃油消耗，从而减少二氧化碳排放。又如，水晶邮轮旗下的水晶合韵号(Crystal Symphony)将创造世界首个“无支撑”墙，通过分解有害的空气污染物，或通过吸收二氧化碳，并转化成清洁的氧气提高空气质量，减少大气中的温室气体。中国本土第一艘豪华邮轮海航旅业旗下的“海娜号”可借鉴以上经验，从3R角度进行思考。尤为重要的是，美国、加拿大等国开展了减轻气体排放污染方法的研究，发现岸电港口地区的空气污染主要来自于停靠在岸边装卸货物的巨大船只。因为船上强大的柴油机发动机必须持续运行，以保持船舶设备和支持系统的正常运作，所以船舶将温室气体和柴油颗粒持续排放到当地空气中。这个大排放问题的解决措施存在已久，但未得到广泛应用，因为它涉及码头和船只的改造，费用昂贵。而“岸电”(shore power)，能使船舶在泊位关闭柴油发动机，接入码头陆侧的电网，从而改善空气质量。最具成本效益，同时它还能减少柴油排放，降低噪音。海南同国内外其他港口一样，由母港对停靠邮轮的每一次航行进行补给，因而也可考虑引入岸电项目。
3.1.3 事后控制
激励顾客自觉搞好垃圾分类回收等;对产生的废物进行有效地治理，将废物回收再利用。根据国际相关法律及各国关于海洋保护法和环境保护法的相关规定，邮轮的大部分垃圾不能排到海洋里，要带回港口处理。如，地中海邮轮采用根据最高法规和生物标准制造AWT废水处理系统;国际邮轮将垃圾细分为废纸、玻璃、陶瓷、塑料、铁制品、铝制品、食物、废旧电池以及其他一些特殊垃圾，员工照此分类垃圾后进行压缩，存放入低温、避免垃圾腐败的垃圾房，等到靠岸后，交给当地回收垃圾的机构处理。此外，用机器绞碎食物残渣，按照不同海域的规定喂食公海的海洋生物;无论是员工还是游客，都严禁向海洋里乱扔垃圾，否则将因触犯海洋环境保护公约而受罚。Costa Pacica 作为歌诗达邮轮公司参与欧盟邮轮永续方案(Sustainable Cruise Scheme)的试点船(Pilot Ship)，针对包装材、可转作鱼食的湿厨余及纸类3个领域，倡导实验性管理模式和创新科技以符合欧盟指令(the European Directive)提出的关于废弃物的“3Rs”目标：减量化、再利用和再循环(Reduce，Re-use and Recycle)http：//www.sustainablecruise.eu/en/the-project-sustainable- cruise/。
相关科技对环境保护十分有利。一些包括公主邮轮公司和荷美邮轮公司(Holland America Line)在内的邮轮企业，正在开发废水处理技术和MSDS(Marine Sanitation Devices，海运卫生装置)，可以转变黑水和灰水为接近饮用水的水质。其他邮轮公司一直在与Rochem，Alpha- Laval，Hamworthy，Hydroxy1等环境公司研发此类科技产品(Ross，2005)。同样地，停靠海南的邮轮途中不会向大海排放任何污染物，所有垃圾和废水都会回到海南的邮轮母港进行集中无害化处理。鉴于此经验，高科技对邮轮产生的固体、液态废物减量化、再利用和再循环大有裨益，也将会最小限度地影响海南的生态环境。
3.2 中循环模式整合绿色产业(中观循环层面)
产业层次的中循环强调了突破产业内、产业间的界限，物质循环与产业耦合，真正体现绿色产业观。
3.2.1 产业内竞合避免资源浪费
首先是邮轮业之间的合作、联盟与资源综合利用，优势互补、资源共享;其次是同质资源的错位竞争，避免产业内的重复建设与资源浪费。如上海港国际客运中心和吴淞口国际邮轮港形成了“两主一备”的运营模式，采取“错位竞争，优势互补”的方式。海南可借鉴此经验，避免海口、三亚母港因客源竞争造成的资源浪费。
3.2.2 产业间合作整合资源
首先，整合邮轮业与其他服务业的资源，可由节能企业组建邮轮节能服务公司，以市场化形式参与邮轮产业节能改造项目的计划、设计与实施工作。邮轮业可与能源服务公司(EMC)合作，推行合同能源管理，为邮轮业实施节能改造提供诊断、设计、融资、改造、运行和管理等系列服务。还可与金融部门合作，建立节能投资担保机制，完善企业绿色信贷机制;其次，应整合科技资源，突破邮轮开发、设计时的环保节能等技术难关，推动产业链“绿色化”延伸。如，上海京舟公司参与了意大利“世鹏·奥德赛”号邮轮设计，这艘五星级的中小型豪华邮轮及其姐妹船均为环保船型，采用了先进的污水处理技术。
此外，交通运输部(2010)称岸电技术在全行业推广十分必要[15]，中海集运与上港集团、蛇口集装箱码头共同推动我国船舶岸电技术研发工作;招商局集团积极推广支线船舶岸电技术;河北远洋集团还和连云港集团合作研发成功全球首套高压变频数字化船用岸电系统，并安装在航船舶“中韩之星”和新建船舶“富强中国”上。产业间合作，将科技运用到邮轮行业，将延伸绿色邮轮产业链。
3.2.3 政府主导，推动邮轮业污染控制
首先是政府部门与邮轮业直接合作。如，嘉年华邮轮公司与美国国家环境保护局(EPA) 达成建设邮轮污染的协议，嘉年华邮轮公司承诺未来3年内旗下32艘船安装并使用污染控制装置，而在这段时间内，美国国家环境保护局及海岸警卫队(the Coast Guard)将豁免船只的相关监管要求。[16]其次，政府部门可与相关研究机构联合研制生态技术。如，国家科技部、国家海事局等政府部门以及中国船舶重工股份有限公司和中国远洋运输集团等企业开发了多种压载水邮轮需要加载一定量的压载水以保障在海上的安全航行，但压载水包含至少500种有害生物物种，通过船舶传播，对不同海域的生态环境造成严重危害处理系统，但根据国际海事组织(IMO)2004年通过的《船舶压载水及沉积物控制和管理国际公约》，对于活性物质、制剂和处理后的压载水必需进在GLP实验室体系下通过生态毒性测试，并在此基础上进行相应的生态风险评价，才能进入IMO的批准程序。沈阳化工学院安全评价中心承担了中国船舶重工股份有限公司和中国远洋运输集团与清华大学联合研制的2套压载水处理设备的生态毒性试验和生态风险评价工作，测试结果顺利通过国家管理机构的型式审查和IMO的初步批准。政府主导下的政企研合作将有效减轻邮轮产业对地区的生态系统、社会经济和公众健康造成的危害。
3.3 大循环模式形成蓝色生态经济区(宏观循环层面)
邮轮发展要融入社会层面的宏观循环，才能推动大循环模式下的蓝色生态经济区形成。
3.3.1 形成社会层面的循环经济产业链
优化产业链，在区域层面形成上下游一体化整合、协作发展的产业链和集群;形成对资源、废弃物和副产品进行循环利用的相对封闭的产业链;利用区位优势，与其他地区建设共享性信息、资源平台，绿色邮轮产业和生共赢。如，香港环保署计划通过与内地合作，推动泊岸转油，目的是在2020年将珠三角水域订为一个低排放区，改善广东及香港的空气污染。海南也可利用泛珠三角区域口岸合作优势，基于与广东、广西、福建三省2012年签订的入出境邮轮游艇旅游休闲产业发展协议，共同推进邮轮污染防治的区域合作;邮轮业应与生态工业、高效农业、现代旅游服务业和谐共生，纵向延伸产业链条，同时横向不断深化分工和扩展协作伙伴，采用专业化策略或优势互补策略增强产业链上各个环节相关主体的实力，不断提高资源利用率。在美国，除了直接投资邮轮港口外，一些邮轮公司打包不同港口城市的旅游资源。如迪斯尼邮轮公司增加在巴哈马港口的投资，与此同时，它还将佛罗里达的迪斯尼世界度假村之游与参观迪斯尼专有的加勒比岛屿、迪斯尼漂流岛的活动相结合[18]，这在一定程度上扩展了邮轮旅游产业链，优化了区域资源配置。
3.3.2 培育外部环境
应建立以环境技术服务、环境咨询服务、污染设施运营管理、废旧资源回收处置等为主要内容的环境服务体系;政府加大投入力度，鼓励企业、港口大量使用环境友好的生态环保产品替代传统的难降解、难回收、污染大的产品，并帮助其提高回收利用率等。美国邮轮母港投资方式有3种：①政府投资企业经营;② 企业投资和经营;③引入外资。海南可借鉴此经验，多元化绿色邮轮业的投资来源渠道。
政府应设定邮轮循环经济模式总的指导方针、总体定位和具体实施的途径;制定奖惩机制，从政策上引导邮轮业参与节能改造项目，鼓励其与相关国际标准接轨。国际上针对邮轮产业的环境部分标准或奖项包括：国际领导检验机构法国船级社(必维国际检验集团Bureau Veritas，简称BV)[19]官方授予的奖项，其中“7金珍珠奖”是邮轮船舶业环保认证的最高荣誉(该奖项同时包括“CLEANSHIP”等级)。此外，CLEANSHIP[20] 和CLEANSHIPSUPER[21]是BV制定的关于绿色环保船舶的入级符号。国际上针对“绿色邮轮”证书包括ISO14001证书[22](环境管理体系最高标准认证)、OHSAS 18001证书[23](安全管理系统最高标准认证)、ISO22000证书[24](食品安全管理最高标准认证)、ISO50001证书[25](能源性能最高标准认证);另外，应对绿色企业、港口采取税收减免、贷款贴息等财税支持政策，反之采取处罚收费措施。美国利用岸电、废水处理和 MSDS(Marine Sanitation Devices，海运卫生装置)等技术，罚金、补贴、许可证、税收等手段，减少船舶带来的污染。如，美国政府1999年对皇家加勒比邮轮公司向阿拉斯加内线航道倾倒油污废水的行为处以18 000 000美元的罚金;嘉年华邮轮公司则因为从5艘船舶上倾倒油污废物以及员工于1998～2001年在记录本上作虚假记载，在2002年也被处以同样金额的罚款。
政府应通过教育培训提升游客绿色消费意识。海南也应严格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旅游法》的规定，倡导游客爱护海洋生态环境(陆志远，2013);还应健全环境保护法规，建立环境管理体系，加强排污许可证、清洁生产审计、污染物治理和排放登记、排污收费与罚款、环境标志认证等制度的执法力度，将邮轮及其相关产业清洁生产纳入法制轨道。如，欧盟在邮轮业发起一项针对邮轮的环境保护活动——邮轮永续方案(Sustainable Cruise scheme)，有3个明确的运作领域：包装、生物可降解的废弃物以及纸类。[26]邮轮永续方案是由欧盟执行委员会通过其“优质生命计划”(LIFE)共同创立。旨在提升船上废弃物管理效率，最终则是要引入欧盟船舶环保法规。海南可参照以上标准，对入港邮轮提出相应的要求，或可利用特区立法权制定政策，完善环境保护问责制、海洋生态补偿制，坚持“PPP”原则(“谁污染，谁付费”)、“PGP”原则(“谁保护，谁受益”)和“BPP”原则(“谁受益，谁付费”)进行生态问责与补偿，减少邮轮污染。2001年，美国通过了《阿拉斯加商业客船制度与费用》法律，制定了强制性的邮轮废水和大气排放标准。美国要求，所有在美国水域运营的邮轮必须遵守美国环境法与相应标准以减少正常运营船只上由洗衣、淋浴和厨房废弃物而产生的污水，否则将受到相应处罚(Ross，2005)。
另外，联合国机构国际海事组织(IMO)的宗旨和工作目标是“航运更安全、海洋更清洁(Safer Shiping，Cleaner Ocean)”。为防止船舶污染海洋而主持制定国际防止船舶造成污染公约(MARPOL)、国际油污防备、反应和合作公约(OPRC)等。按照国际规定，国际邮轮协会成员(The International Council of Cruise Lines，ICCL)必须接受针对邮轮而制定的环境标准。27又如，香港特区政府计划立法，规定远洋轮船进入香港水域转用较环保柴油，并研究在启德邮轮码头安装岸电设施。政府引领绿色邮轮发展，大循环模式下的蓝色生态经济区正在国内外形成，但我国目前还没有专门针对邮轮污染防治的相关法律和制度，海南可借鉴经验，找准关于生态邮轮地方立法的着眼点和切入点，使邮轮污染防治制度化、常态化。
4 启示
(1)学习和借鉴他人的经验是邮轮业环保的捷径之一，但要找准邮轮污染防治着眼点和切入点，还要符合海南国际旅游岛建设的实情。
(2)海南要实现邮轮业可持续发展，应融入循环经济发展模式，不但企业内部、邮轮港口及产业要实现绿色化，而且要为构建生态蓝色生态经济区贡献力量，但较之国内外其他地区，海南发展邮轮业要全面融入循环经济目前还存在差距。 (3)从循环经济模式下的国内外邮轮污染防治经验来看，环保工作既要靠政府和企业，又需要公众参与：①微观层面，国外更注重遵循国际准则，打造绿色企业 “软实力”，而国内企业开始关注公众参与;②中观层面，国外注重邮轮产业链的完善，国内开始关注政府主导下的政企研合作、产业链的拓展与合作(包括区域合作、企业合作、港口间合作等)和错位竞争;③宏观层面，国外重视制度化、标准化及融资渠道多元化，国内外都重视污染防治科技的应用。
(4)政府引导是关键。国内关于邮轮污染治理的有《中华人民共和国海洋环境保护法》、《防治船舶污染海洋环境管理条例》等;上海、无锡、桂林等一些地区有自己的内河船舶污染防治管理条例，但国内尚无专门针对防治远洋邮轮污染的法律规章，立法的空白地带依然存在，海南可利用特区立法权填补地方性法律空白，加强引导。
(5)国际较之国内对邮轮污染的关注度相对较高，制度更加严格。以皇家加勒比、歌诗达等大型邮轮运营商为例，轮船都会配备2～3个油缸，在公海航行时采用较为廉价的柴油，一旦进入欧盟和美国的受限海域，就立刻改用环保柴油。而我国对此没有太高的要求，因此，海南要发展绿色邮轮，推动蓝色生态经济区的形成，关键是制定严格的环保制度和标准，使得邮轮污染防治制度化、常态化。
作者：王珏 黄景贵 来源：绿色科技 2015年10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