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止一篇,选择其一给您,大约5000字不过,希望您主要是借鉴,通过自己的思考,融会贯通,加以修改,增加属于您自己的东西=====================关于中国古代音乐史学“知识创新"的思考中国古代音乐史学作为一门人文学科,面对新世纪“知识创新”的学术潮流,如何寻求它的时代定位,已经成为每一位新世纪古代音乐史学工作者深入思考的时代课题。中国古代音乐史学这一学科的成熟与发展,是综合文学、史学、音乐学学科知识而实现的。如黄翔鹏先生提出的“曲调考证”方法及其成果就是以历史学、文字学、考古学、民族学、人类学和乐器学、音乐形态学、古谱学、古音韵学等多种知识资源的创造性运用与整合为基础的,其所表现出的“知识创新”意识不言而喻。笔者以为,面向21世纪的中国古代音乐史学的发展,在“知识创新” 的潮流中可能会出现如下一些趋势:1.“知识更新周期”将会进一步缩短。在21世纪人类文明的发展进程中,历史节奏将表现出较前代越来越迅疾的趋向,生产发展越来越迅速,经济往来越来越频繁,科学发明越来越密集,历史节奏的这种急骤演进,是与知识经济时代生产关系诸因素的推动分不开的。在这样的社会背景24 <音乐研究>季刊中,新的音乐史学研究成果的生产周期相应缩短,越来越多经历过重构的知识成果呼唤着社会的检验;新的音乐史实的发展演变也迫切要求得到描述和展示。刘再生先生在论述20世纪中国古代音乐史研究时曾有统计:“自1922年第一部叶伯和的《中国音乐史》诞生至本世纪90年代,中国音乐史著作总共出版了四、五十种之多,平均每两年就有一部著作问世。”①即使如此,目前我们仍感到已出版的史著中所能囊括的史学新成果还不敷应用之需要。例如出版于1985年的《中国音乐词典》至今未能得以修订,而1992年出版的《中国音乐词典•续编》中的许多人物词条,情况也已经发生了许多变化,它们均已不大适应当前的应用(近闻人民音乐出版社已出资赞助该词典的修订,我们期待新版《中国音乐词典》的尽早面世)。此外,在经过20多年的学科发展之后,音乐史学界该当有普遍吸纳综合创新成果的史著问世了。2. 随着知识体系的立体化发展,知识传播途径向着数字化、网络化方面呈多元发展的趋势。迅速发展的网络技术可以使我们在研究中产生的古代音乐史学成郭树群果,立体化地快捷传遍千家万户。所谓立体化,是指成果的图、文、形、声融为一体的电子展示方式。那些以音乐图像学、考古学、乐律学、文献学、民俗学、民族学交叉研究而产生的音乐史学成果,如今可以很容易地在网络上融合为一种面貌全新的音乐学知识载体,供人们利用。据已发表的我国数字化图书馆技术信息,北京数字方舟技术有限公司推出的关于信息源加工、存储、检索的产品,每分钟可以全自动扫描录入图书资料160页(双面),每天可处理图文50万页,而且采用了国际通用的先进图像压缩技术。这对于我们所期待的音乐学知识电子化、立体化前景的实现,无疑充满了一种振奋的激情。在过去的日子里,我们也注意到,中国古代音乐史学领域已出现了一些很受欢迎的电子读物。例如王子初、冯光生、韩宝强主编的《曾侯乙编钟》(光盘),修海林参与主编的《中国古典音乐欣赏》(系列CD盘),方建军研制开发的《金石之乐:中国音乐考古资料计算机管理系统》(D刘再生《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20世纪中国古代音乐史研究》,《中国音乐学)1999年第4期。数据库软件等。3. 以文字为载体的文本教材呈需求多样化的发展趋势。面向21世纪的音乐教育将向着全社会的终身教育方向发展。各级各类人才对音乐学知识的需求更多地来源于各种不同类型的教科书。为此中国音乐史学教材文本的多样化,将是音乐史学工作者予以关注的。各种类型的音乐史学课程教材,应当注意体现新的特点。有人将其归纳为:(1)要体现一种历史的兼容性(即应充分体现中华民族在中国古代音乐史学领域已经达到的认识成果);(2)要体现一种时代的涵容性(即应涵容中国古代音乐史学提出的新问题和获得的新成果);(3)还应体现逻辑的展开性(即应注意以中国古代音乐史学概念发展的逻辑体系实现历史与逻辑的统一)。①4.面对21世纪,“文化的整合”、“知识的重构”恐怕是常议不衰的话题。就中国古代音乐史学来看,在这种观念的冲击下,我以为加强基础理论研究仍然是应对这种文化涌潮的重要方面。中国古代音乐史学在我国人文学科的大家庭中,无疑应属于“年轻的一代”,其具有突破意义的发展,当在2O世纪8O年代以后,即许多史家所认可的近代音乐史学发展的“第三阶段”。学科发展历史的浅近,使其作为一门学科的稚嫩仍在所难免。因此,对于基础理论研究的深入拓展,就犹显必要。例如就中国音乐文献学、“曲调考证”一类研究而言,其创新和突破都还存在着基础理论研究尚显薄弱的问题。首先在中国古代音乐文献学学科范畴,虽已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进展,但在中国传统文献学的框架体系内,如何突出音乐文献学的特点;在音乐文献学的学科理论研究,音乐文献的编纂、出版,音乐文献的目录、版本研究等方面,都与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文献学研究存在着一定的差距。就“曲调考证”的研究方法而论,如果对于中国乐律学、中国古代音乐、中国古代文化的基础研究做的更系统一点,恐怕黄翔鹏先生的研究也不会显得那样艰难,以致发出愚公移山式的慨叹:“反正先生做不完的,学生接着做嘛,我做不完还有下一辈⋯ ⋯”②鉴于中国古代音乐史学的这种实际状况,在“知识创新”的新世纪里,中国古代音乐史学基础理论研究的拓展,恐怕还会出现蓄势增强的状况。面对21世纪中国古代音乐史学的种种发展趋势,史学工作者能否具有应对能力,这也不能不是我们通过回顾和展望而予以回答的。首先,我们看到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特别是在世纪末的近3O个年头中,中国古代音乐史学工作者在守护传统史学研究方法的跋涉中,在新研究领域的开拓、创新中,已经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以文献资料类著作言,冯文慈先生点注的《律学新说》《律吕精义》,丘琼荪先生的《历代乐志律志校释》(第一、二分册)、萧炼子的《宋书乐志校释》、王昆吾和任半塘的《隋唐五代燕乐杂言歌词集》、金千秋的《全宋词中的乐舞资料》、吉联抗先生的《中国古代音乐论著译著丛书》、修海林的《中国古代音乐史料集》、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资料室编的《中国音乐书谱志》《中国音乐研究所藏中国音乐音响目录》,郭树群、陈其射、王子初、李成渝合编的《中国乐律学百年论著综录》、还有尚待出版的《历代乐志律志校释》(第三、四、五分册)、《古乐书钩沉》《汉文佛经中的音乐史料》《乐府诗集笺校》等等,它们勾勒出中国古代音乐史学研究的文献学框架。以研究成果类的专著而言,王子初的《苟勖笛律研究》、崔宪的《曾侯乙编钟钟铭校释及其律学研究》是直指中国古代音乐史学重要难题的攻关之作;而冯文慈的《中外音乐交流史》、陶亚兵的《中西音乐交流史稿》、郑祖襄的《中国古代音乐史学概论》、修海林的《中国古代音乐教育》则属于填补空白的开拓性学术著作;此外具有开拓意义的学术专著还有丘琼荪的遗著《燕乐探微》、李纯一的《中国上古出土乐器综论》、吴钊的《追寻逝去的音乐踪迹— — 图说中国音乐史》等。王子初等主编的《中国音乐文物大系》多卷本,则以新的音乐史料系统为今后的研究提供了重要支持。特别是新近出版的黄翔鹏先生的《乐问》,更以时代的学术创新风范为中国古代音乐史学的“知识创新”提供了广阔天地。同时,我们还不能忘记托起这些重要专著的则是数以千计的具有创新意义的学术论文。它们共同构成了21世纪中国古代音乐史学① 孙正聿《教材建设新理念》,《光明Et报))2000年9月27 Et。② 郑祖襄《把“没有音乐的音乐史”变为有可听作品的音乐史》,《中国音乐学)1999年第2期。2001年3月第1期25“知识创新”的基石。就学术的发展来看,虽然交叉学科的发展为中国古代音乐史学学术研究提供了广阔的创新空间,但作为一门学科的存在,却不能被学术发展趋于综合的潮流所替代或置换。近期,许多学者注意到了这种倾向。郑祖襄先生谈到:“中国古代历史及其文化的独特性决定了中国古代音乐史学是一门不可替代的独立学科。”① 修海林先生谈到:“音乐史作为严格的历时科学,其主要的任务,仍然是在历时性的叙述中,依着纵向的历史发展脉络,追溯古今,在久远漫长的文化变迁中叙述音乐的发展。”② 冯文慈先生则在提及了解我国古代音乐文献时,要打开历史的视野,“对音乐文化的观念持有符合我国实际的辩证发展目光,注意避免以现代的音乐文化观念切割历史,特别是不能以现代西方的音乐观念来圈套我国历史。”固在这世纪之交的学术发展中,这种学科的自主意识为中国古代音乐史学的创新发展如何走稳自己的路,起到了时代的定位作用。修海林先生近期的文章《在历时中展开共时— — 为中国音乐史研究开拓新路径的感想》,使我们对于中国古代音乐史学的“知识创新”得到新的启示。它要求中国古代音乐史学工作者“随时注意到各个历史时期的诸多剖面”;要注意“音乐与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活动方面诸因素在共时性文化空间中的相互影响和制约”;而我们以往则“比较重视对纵向发展的历时性描述,以及揭示其中的某种规律,但是对于历史上处于某一共同状态下音乐生26 <音乐研究)季刊活剖面的分析,对其中某一类音乐文化模式的研究却用力不足。”④显然,这一新途径具有以知识重构为特点的创新意义。此外,项阳先生近年的力作《中国弓弦乐器史》,在文化人类学、文化地理学、音乐考古学等不同层面上,营造了中国弓弦乐器不同历史时段共时性的文化发展空间,中国弓弦乐器历时性发展的史实因此而更为充实、丰富;洛秦先生主张音乐史学与民族音乐学的沟通,为古代音乐史学研究开拓了新的思路;这些学者的努力都为中国古代音乐史学的“知识创新”提出了新的思考。20世纪末叶,中国古代音乐史学领域还经历着研究人才的新老交替过程。作为中国音乐史学第三发展阶段的见证人,我们看到了中国古代音乐史学界前辈学者杨荫浏以及吉联抗、蓝玉崧、夏野、金文达先生以宏富的知识财富,为学科的发展做出了全部的贡献;我们也承受了黄翔鹏先生闪烁着创新精神的学术甘露,并令人震撼地目睹了他由于事业未竟而难以泯灭的心灵之窗,也依然在接受着尚健在的前辈师长惠及后学的心灵滋润;当然,我们也经历着新一代学术带头人崛起在新的学术起点上的激动。如果说中国古代音乐史学领域第一代学人的学术起步还是空谷足音,那么第二代学人的努力就使得学科建设及其成果具备了相当的规模,而第三代学人的成长,则已处于规模初具完备的专业教育体系之中。值得注意的是,目前已具备博士学位学习资格的第三、四代学人已基本走出了单一师承关系的教育途径,相当一些人具有跨学科研究的知识结构与能力,这样他们在知识结构上明显地趋于全面,在治学方法上则更为丰富。特别是在经历了90年代初商品经济大潮的冲击,这一代学者相继寻找到自己恰当的社会定位,他们的学术潜能正在良好的拓展环境中孕育、催化。为此,我们有理由相信,在新的世纪里,中国古代音乐史学“知识创新”的良好前景,正将由这一代学人描绘。正如蓝玉崧先生数年前讲的“芳林新叶催陈叶,流水前波让后波。”中国古代音乐史学之林,将会在这蔚为壮观的新老传承和交替中,在群体的互为支持中,根深叶茂,惠及人间。(作者附言:本文不是中国古代音乐史学研究成果的综述,所涉人物及成果是依思路所至而提及的、本人认为能够说明“知识创新”论点的一些例证,偏颇或疏漏在所难免,敬请学界同行指正。)作者单位:天津音|乐学院①郑祖襄著<中国古代音乐史学概论),人民音乐出版社1998年10月版。(墓)( 修海林‘在历时中展开共时—— 为中国音乐史研究开拓新路径的感想),<中国音乐)2000年第2期。③冯文慈《中国古代音乐文献目录概要(上)》,‘中央音乐学院学报)2000年第3期。
中国的民族民间音乐是世界民族音乐之林红的一棵古老而长青的叁天大树,是我们华夏子孙的骄傲。中国的民族民间音乐是浩瀚的大海。仅仅从我们通常所说的民歌、器乐、曲艺音乐、戏曲音乐的数量来看,也是令人惊叹的。据不完全统计,至今已收集到的民歌约有30万首左右。民族民间器乐约有200余种乐器,独奏、重奏、合奏乐曲难以数计,中国的曲艺约有200多个曲种。戏曲约有360多个剧种。曲艺和戏曲都是综合性艺术,音乐是其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同时也是各种剧种、曲种特征和风格的主要体现者。至于这众多的剧(曲)种中丰富多样的剧目、曲目、声腔、板式、行当、流派、唱段、文武场音乐等等。更是难以数计。 产生我国这么丰富的民族音乐的原因有:第一,悠久深厚的历史传统;第二,复杂多样的自然环境;第三,博大的文化背景;第四,众多民族和人口。 包括民歌与歌舞、民族器乐、曲艺音乐、戏曲音乐四章内容。 一、 民族与歌舞 民歌与歌舞是联系在一起的,所以书中也是一起放在第一章一起介绍。民歌和歌舞都来自人民的生活和劳动,这是它们一个很大的特点。民歌的体裁大体分号子、山歌、小调3个大类。号子直接为劳动服务,是在人民体力劳动中编唱的,它的音乐坚实有力、粗犷豪迈,和劳动联系十分密切,音乐节奏和节奏紧密结合。山歌则产生山野劳作中,声调高亢、嘹亮,节奏较自由,具有直畅而自由地抒发感情的民歌。小调是产生在群众日常生活的休息、娱乐、集庆等场合的民间歌曲。中国的歌舞音乐也很丰富,他的音乐特点与小调很接近,只是因为要配合舞蹈动作,常家用更多的衬词、衬腔和重复腔等。歌舞音乐大体分:秧歌类、花鼓类、花灯类、风俗舞类。此外,还有旱船、莲湘、小车、拉花、春牛等歌舞形式及其音乐。二、民族器乐 分类有吹奏、弹拨、拉弦、打击乐器,曲式结构大多以曲牌为基础,段落性很强。三、曲艺音乐 曲艺是一种表演艺术,也是综合艺术,它以讲唱文学为脚本,安排布局,展开情节,汲取各种艺术表现手段。曲艺是叙事性的音乐,是在“演故事”,深受人民群众的喜爱。千百年来,文学、音乐、表演三者在曲艺这一综合体中相铺相成,有机结合,达到了今日曲艺的丰富、成熟的境地。中国曲艺有200多种,分类问题很复杂,一般根据音乐特点分8类:鼓词类、弹词类、道情类、牌子曲、走唱类、琴书类、杂曲类、数唱类;曲艺唱腔体式分曲牌体、主曲体、综合体。曲艺分南北不同,各自有长处,我们熟悉的如北方京韵大鼓、南方评弹。 四、戏曲音乐 戏曲,是一种综有诗歌、音乐、舞蹈等多样表现手段的中国传统戏剧艺术。音乐是戏曲艺术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包括唱腔和器乐两种成分。中国传统戏曲约有360多个剧种,音乐遗产非常丰富,形态十分复杂。戏曲的艺术特点有综合性、戏剧性、民间性与专业性的结合三点。戏曲的唱腔具有抒情性、叙述性、戏剧性三方面特征。戏曲的器乐特点大多处于伴奏、陪衬的较次要的地位。戏曲的剧种全国性剧种有昆剧、京剧、两种。我对京剧特别喜欢,对其中内容了解较详细。京剧是以皮黄腔为主的全国性戏曲举重之一,约有200年的历史,因形成与北京而得名。由于京剧名师辈出,19世纪后半期至20世纪初,有了谭鑫培等一带新人出现,谭鑫培是这一阶段杰出的代表,他博采众长,继承余、张、程等又有所创新,为京剧老生的一带宗师。这时京剧不仅受群众欢迎,而且得到清王朝统治者的赞赏,逐渐取代了昆曲的地位而影响全国。从此,建国前后,老生有言菊明、谭福英、马连良、周信芳、李少春、杨宝森等;旦角有王瑶卿、梅兰芳、程砚秋、荀慧生、尚小云等;武生有盖叫天、厉慧良等;小生有姜妙香、叶盛兰等;净角有金少山、裘盛戎、袁世海等;老旦有龚云匍、李多奎等;丑角有肖长华、刘斌昆等;琴师有孙佐臣、徐仁沅、王少卿、杨宝忠等。。。。。。他们在各个行当中都有重大建新,在唱腔、表演、念白等方面都有所创新,自成一派,将京剧艺术推到了鼎盛时期。京剧约有1000多个传统剧。故事大多取材于“列国演义”、“西汉演义”、“三国演义”、“隋唐演义”、“西游记”、“杨家将”、“水浒传”、“说岳全传”等,也有从昆剧和其他地方小戏、民间歌舞中移植过来的,范围十分广泛。京剧的唱腔以皮黄腔为主。二黄强苍凉深沉,长于抒发悲愤之情,有正、反二黄之分;西皮腔刚劲明快,长于表现灵活、昂扬、欢快之情。除了皮黄腔外,京剧还有南梆子、四平调、高拨子、吹腔、昆腔和许多民间小调等唱腔。京剧演唱也很讲究,注重按字行腔、要求字正腔圆,声情并茂。京剧器乐文场以京胡为主,辅以月琴、京二胡、小三弦,有时还用笛、笙、唢呐、海笛等;武场有鼓板、大锣、小锣、钹,有时用堂鼓、水钹、碰铃、大饶等。京剧著名的传统剧目有《二进宫》、《玉堂春·三堂会审》、霸王别姬》、《卧龙吊孝》等。其他的戏曲剧种如北方秦腔、晋剧、河北梆子、豫剧、评剧、碗碗剧,南方赣剧、川剧、湘剧、黄梅戏、越剧、湖南花鼓戏、锡剧等,各个戏曲剧种的唱腔都有分别,也各有自己的长处。 学习体会《中国民族音乐欣赏》后,感触颇多,以前我们总是认为欧洲音乐是最优秀的,而我们民族音乐是不足以登入大雅之堂的,现在知道了民间音乐浩瀚如海,并不比欧洲优秀的音乐差了多少,也是那样需要我们努力学习和发扬光大的,我们更应为我们民族音乐能够走向世界多做贡献。
我爱摇滚~ 重复写800次左右就有3000字了
摇滚乐是流行音乐的一种形式,通常由显著的人声伴以吉他、鼓和贝斯演出,很多形态的摇滚乐也使用键盘乐器,如风琴、钢琴、电子琴或合成器。其他乐器,比如萨克斯管、口琴、小提琴、笛、班卓琴、口风琴或定音鼓有时也被应用在摇滚乐之中。此外,不太出名的曼陀铃或锡塔琴等弦乐器也被使用过。摇滚乐经常有强劲的强拍,围绕电吉他,空心电吉他,以及木吉他展开。摇滚乐源自于1940和1950年代的“rock and roll”运动及rockabilly,此二者是由布鲁斯音乐,乡村音乐及其他音乐形式演进而来。All Music Guide杂志认为,“最纯粹的摇滚乐形式有三个和弦层次,一段有力而连贯的背景节奏,及吸引人的旋律。早期摇滚乐师从颇多,主要是布鲁斯乐,R&B,乡村音乐;同时也被宗教福音,传统流行乐,爵士乐和民间音乐影响。所有的这些影响都汇集到一个简单的、基于布鲁斯的歌曲结构中,它节奏快,引人起舞,引人陶醉。”在20世纪60年代晚期,摇滚乐与民间音乐的融合产生出民谣摇滚,与布鲁斯的融合产生了布鲁斯摇滚乐,还与爵士乐融合产生出融合爵士乐。在某个不确定的时期又产生了迷幻摇滚。在70年代,摇滚乐吸纳了来自灵魂乐,放克以及拉丁音乐的元素。与此同时,摇滚乐产生出许多下属类型,比如软性摇滚,重金属,硬摇滚,前卫摇滚及朋克摇滚。20世纪80年代产生的摇滚类型包括合成器流行乐,硬核朋克以及另类摇滚。在90年代,这些类型中又加入了油渍摇滚,英伦流行乐,独立摇滚和新金属。专门演奏摇滚乐的艺人团体被称为摇滚乐队或摇滚乐团。大部分摇滚乐团包括吉他手,主唱,贝斯手和鼓手,组成一个四人阵容。部分乐队取消了这其中的一个或几个角色或者让主唱同时担负起演奏乐器的任务,由此成为一个二人或三人组合。另外的乐团会增补一个或两个节奏吉他手或者一个键盘手。在比较罕见的情况下,乐队会使用诸如小提琴或大提琴这样的弦乐器,或者萨克斯管,小号,长号这样的管乐器。历史上著名的摇滚歌手和乐队有:披头士乐队,猫王,Beyond,鲍勃·迪伦,滚石乐队,平克·弗洛伊德,涅盘乐队,联合公园,枪与玫瑰,蝎子,玛丽莲·曼森,狂想曲,电台司令,邦乔飞等等。摇滚乐不仅唱出人们对爱情,美好生活的追求,还发泄出对现实世界的不满,涉及到战争与和平,民主与政治等方面。其种类、风格繁杂,从几个大的方面来看,现代摇滚的发展主要基于黑人音乐、地下文化、现代科技以及“后现代”浪潮,形成以“金属”、“朋克”、“歌德”、“迷幻”、“说唱”、“黑色氛围”为主要风格的非主流音乐。更多关于摇滚乐的资料论文
摘要:从19世纪末到20世纪40年代,是中国近代音乐的形成和发展时期。在这个过程中,上海具有重要的地位。首先,由于“海派”的文化传统,上海成为中国新式音乐教育的试验场;其次,上海外国租界的音乐生活,为中国专业音乐人才的培育提供了良好的土壤;第三,大量市民阶层的存在,以及浓厚的商业氛围,现代化传媒的兴盛,使上海酝酿滋生了中国第一代流行音乐。关键词:近代中国音乐;上海;地位上海是近代最早开放的五个通商口岸之一,也是近代中国最大的城市。它在近代中西文化交流、中国近代新文化形成中的地位,得到了学术界普遍的关注。作为近代新文化一个方面的近代中国音乐的形成和发展,上海在其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这与上海城市独特的文化背景、历史传统以及经济社会状况有密切的关系。因此,研究上海在近代中国音乐形成和发展中的地位,不但会使我们对近代中国音乐发展史有深入的理解,也通过一个侧面使我们对上海城市的个性有深切的体会①。一、近代音乐传播先驱上海,由于独特的历史因缘和独特的文化环境,成为近代西方文化向中国传播的桥头堡,也成为酝酿近代中国新文化的温床。近代中国新音乐的形成就是其中一个重要方面。近代的音乐发展包括两个方面:一是近代西洋音乐的传播和普及;一是传统音乐的传承与改造②。其中,尤以西洋音乐的传播和普及为近代中国音乐形成的主要动力和内容。近代西洋音乐的传播,大致通过以下途径:1、基督教堂所带来的西方宗教音乐;2、新式军队中输入的西洋军乐;3、海外留学生带回来的西洋音乐;4、近代学堂对西洋音乐的普及。这四种途径先后出现,而尤其以第四种因素对中国近代音乐的面貌影响最为深远。上海在近代中国夙得风气之先,在近代西洋音乐传播中亦是如此,其主要表现则在于它成为近代新式学堂普及西洋音乐之最早试验场。上海自五口通商以来就成为海外基督教在华传教的大本营,因此基督教堂所带来的音乐对上海信徒的熏染尤为深远。但教会音乐对于中国近代音乐形成的贡献毕竟有限,新音乐的形成更依赖于新式音乐教育的发展。由于基督新教把教育作为在华传教的一个重要手段,因此大量精力和财力用于办学,而其所办学堂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传授西洋音乐。从目前的资料来看,传教士在华办学以上海为最早,而学堂中设置音乐教育科目也以上海为最早。例如1861年在上海创立的清心女中,在教学中已把音乐与语文、算术、圣经等科目相提并论。创办于1892年的上海中西女塾为展示平时教学成果,还举办音乐会。音乐会的规模不仅限于学生之间的互相交流,还半年一次对家长们,一年一次对普通市民公开演出①。而上海人沈心工,是近代中国第一个从事新式音乐教育的中国人。他出生于商人家庭,1902年到日本留学,1903年回国后,在南洋公学附属小学任教,开设了中国最早的唱歌课。1904年出版了《学校唱歌集》,开创了“学堂乐歌”的形式。学堂乐歌是中国人最早用西洋音阶谱写的歌曲,成为近代音乐史的发端。上海的务本女塾、南洋中学等学校以及沪学会等团体都邀请沈心工指导唱歌。在沈心工《学校唱歌集》出版后,很多学堂开设了乐歌课,通过陆续出版的音乐教科书籍,初步的音乐知识得到了广泛的普及。在此背景下,1907年公布的《奏定章程》,规定音乐课为初级小学的必修课。因此,李叔同曾推崇沈心工为“吾国乐界开幕第一人”②。另一位上海人曾志忞也为中国近代西洋音乐的传播做出巨大贡献。曾志忞是上海著名商人曾铸之子,1901年去日本留学。在日本他参加了沈心工发起的“音乐讲习会”。并在《新民丛报》上发表了《音乐教育论》,这是我国最早系统阐述近代音乐教育问题的论文。1907年归国他即与高砚耘、冯亚雄等人在上海创办“夏季音乐讲习会”。这是一个利用暑期传授西洋音乐的组织,其科目有乐典、和声学、风琴、洋琴、洋弦、喇叭、直笛、横笛、大鼓、小鼓等。1908年曾志忞遵照父命创办“上海贫儿院”,院中设音乐部,并成立贫儿院管弦乐队,这是中国近代第一个西式管弦乐队。虽然1912年音乐部就停办了,贫儿院也约于1921年左右结束③,但却成为中国人创办西式管弦乐队的最初尝试。可以说中国新式音乐教育是从上海发端,并逐渐普及到全国。二、租界的音乐生活与近代中国音乐人才的培育由于近代中国音乐形成的主要动力和内容是西洋音乐理念、技巧的输入和传播以及根据西洋音乐对中国传统音乐的改造,因此海外留学生成为中国近代音乐形成的最早先驱者。但是新音乐的普及和建立却依然要依靠在中国本土形成固定的消费、欣赏市场以及在此基础上不断涌现的本土音乐家。上海由于其在近代中国的独特的历史机缘和文化传统,最早形成了较广泛的近代音乐的消费市场并涌现了大量的音乐人才,为近代中国音乐的形成提供了良好的酝酿场所。而追根溯源,又与上海租界尤其是公共租界工部局乐队有密切关系。1.租界的音乐生活与上海近代音乐消费市场的培育根据《南京条约》的相关规定,1843年上海开埠成为通商口岸,当时在上海县城之外划定了一块外国商人的居留地,这成为上海租界的起源。后来,租界不断扩张,并成立了自己的市政机构,逐渐发展成了一块在中国领土上的“国中之国”,成为外国列强侵略中国的最好见证。但是,它也带来了一些副产品——为中国大众亲身领略西洋音乐的魅力提供了场所。租界里的外国商人为了丰富自己的业余生活,逐渐形成了一些文化娱乐组织。早在1850年英国人就成立了业余剧团,演出需要音乐伴奏,于是组织了乐队。1879年逐渐发展成上海公共乐队。1881年公共乐队由英租界市政管理机构工部局接手管理,并成立工部局音乐委员会。1907年,铜管乐队扩大为管弦乐队。1919年以后乐队聘请意大利著名音乐家梅百器担任指挥,并从欧洲招聘了很多著名音乐家,迎来了它的辉煌时期,并逐渐迎来了“东方第一”管弦乐队的美誉。1922年公共乐队改名上海工部局乐团。当时工部局每年给乐队28万两的高额预算拨款。每年从10月到翌年5月为演出季节,每周的星期天都举行定期音乐会①。起初乐队主要在市政厅的音乐厅内演出,主要局限于外国观众。但是据英国学者毕可思的研究,1928年以来,上海工部局乐队逐渐注重为中国居民服务。乐队指挥的“年报”中越来越多地注意到有中国观众的出席。并开始在中文报纸上刊登演出广告。“1928年,3/4的观众是中国人,据报道,1930年中国人的兴趣甚高。1931年乐队在室内演出时,20%的观众是中国人,此后这个比例稳定上升。”以至于到1933年,在上海工部局管弦乐与吹奏乐委员会上,有人指出中国纳税人希望工部局继续资助乐队,因为它在城市中有很高的文化价值。并且,1928年后开始有中国人被吸纳进入工部局的音乐委员会②。1930年前,上海工部局乐队一直工部局行政大楼里面演奏室内音乐会。1929年,这幢大楼卖给了开发商,上海工部局乐队搬进了上海商业和公共空间——大光明电影院,后来又搬迁到兰心大戏院。“在市政厅,上海工部局乐队似乎仅仅是工部局的一个文化附属品,只为外侨社群服务。而在整个上海娱乐界,管弦乐队成了这个城市越来越重要的文化财富。”③同时乐队的演奏也从室内走向露天,在夏天,乐队会举行露天音乐会,在兆丰公园(现中山公园)、法国公园(现复兴公园)、外滩公园(现黄浦公园)等舞台上演奏④。1928年后,随着中国人可以进入公共租界的公共娱乐场所,中国观众观赏西洋音乐的机会无疑更多了。通过以上叙述,可以看出,虽然租界的音乐生活开始只局限于外侨社群,但是随着形势的发展,中国观众逐渐增多,可以说逐渐在中国人形成了一批西洋音乐的消费群。这个消费群的形成和扩大,无疑为中国音乐人才的成长提供了良好的基础和氛围。2.工部局乐队对国立音乐院的影响对于中国近代音乐的发展来说,创建中国人自己的音乐学府,作为研究和培养人才的机构,无疑是重要的举措。中国第一所高级音乐研究和教育机构本来创建于北京。1916年秋,北京大学成立学生社团“北京大学音乐团”,同年冬,改名“北京大学音乐会”。1918年改名“北京大学乐理研究会”。1922年以“乐理研究会”为基础成立北京大学附属音乐传习所,成为中国第一个近代音乐专业教育机构。随后,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北京艺术专科学校等高校纷纷设立音乐系、科,似乎预示着北京将成为中国近代音乐教育的中心。但是北洋政府统治下的北京并不是中国新音乐成长的良好土壤。1927年7月教育部长刘哲认为“音乐有碍教化,也与社会人心无关”,命令关闭北京大学、女子师范大学、艺术专科学校中所有音乐系科,经过师生抗争,结果只有女子师范大学的音乐系被保留下来。而不久在南方的上海则成立了中国第一所音乐专科学校——国立音乐院。国立音乐院的创办与萧友梅的努力是分不开的,他本来是北京音乐教育界的领导人,1927年6月南下上海。据谭抒真回忆,他辞去北京学校的音乐系工作,一方面他觉得教师水平低,又与自己的想法不合,另一方面因为上海人才多,还有外国音乐家,所以自己来上海了①。而许步曾更进一步认为国立音乐院之所以选址在上海,是由于上海工部局乐队的存在。1927年11月27日,中国第一所音乐学校国立音乐院(1929年改为上海音乐专科学校)在上海成立。国立音乐院的成长与工部局乐队的影响有密切的关系。首先,除归国留学生之外,国立音乐院长期从上海工部局乐队招聘老师和研究指导。初建时,10名音乐教师中,外国教师即占了一半,其中大部分是工部局乐队成员。1929年,鲍里斯·扎哈罗夫成为钢琴系主任,而长期担任乐队指挥的富华则一直是小提琴系主任。此外还有大提琴家佘甫蹉夫、难民音乐家如佛莱思克尔、沃尔持·约雅敬等也在此任教。这些外籍教师对国立音乐院教学的贡献是巨大的。比如,扎哈罗夫直到1943年去世为止,一直在上海教钢琴。以至于有学者说,在中国的第一代钢琴家、音乐家中几乎没有一人未曾跟他学过钢琴。其次,乐队和音乐院虽然没有组织上的联系,但是两者有很密切的合作。乐队给音乐院的学生提供优惠票,和中国爱乐社合作演出音乐会,并且开始逐渐演奏中国音乐家的作品,吸收中国演奏员。1929年,乐队首次与中国独奏音乐家马思聪举行音乐会。1930年首次演奏中国人创作的交响乐作品——黄自的单乐章序曲《怀旧》。1931年上海音专的教师黄自当选为工部局音乐会员会委员。1927年工部局乐队让中国音乐家谭抒真代替休假的队员参加演出。1935年5位中国人首次作为实习生参加工部局乐队的演出。此后,国立音乐专科学校学生在上海工部局乐队表演越来越频繁② 。在这期间(1934-1942),中国人继续进入乐队。1938年,谭抒真、黄贻钧、陈又新和徐威麟等4人正式成为上海工部局乐队的成员。到1941年乐队中华人达到5人③。中国独(唱)奏音乐家的演出也频繁起来,如钢琴家沈雅琴、李惟宁、吴乐懿,小提琴家王人艺,歌唱家黄友葵、胡然、赵梅伯、斯义桂等相继在1930年代与工部局乐队合作演出④。应尚能在1937年就指出:“对于上海年轻一代有抱负的音乐家来说,能与该乐队演奏或歌唱乃是他们最大的成功。”⑤正如他所说的,演出并不一定总是能带来经济效益,但它们提供了聆听、观摩和演奏的机会,这是中国其它地方所不能提供的。工部局乐队不但具有历史的功绩,就机构而言,它也是今天上海交响乐团的前身。3.音乐大师的聚集与中国音乐人才的培育。上海由于其独特的历史机缘,成为近代中国国际音乐大师聚集之地,这为中国近代音乐人才的培育提供了难得的良机。首先,工部局乐队给中国带来了像柏克、梅百器、富华这样的音乐大师,如果没有乐队他们根本不会居住在这个国家。此外,上海的国际地位使它成为难民的避难所。俄国十月革命后,大量俄国音乐家流亡上海。二战爆发后,众多犹太音乐家流亡上海。他们或者担任管弦乐队成员,或者成为私人音乐教师,或者成为国立音乐院的教员,或三者兼而有之。例如,1924年之后俄侨设立的私人音乐学校就有18所之多⑥。这为中国学生提供了从学这些大师的机会,虽然很多人并没有成为国立音乐院的教师,但是普遍存在的家教,则提供了可能。比如,从1943年直到l946年逝世,梅百器亲自教博聪,富华指导后来出任音乐院院长的戴粹伦,沃尔特·约雅敬教授司徒志文,佛莱思克尔教授丁善德、桑桐、瞿希贤等。上海良好的音乐氛围和高水平乐队的存在,也吸引了大量著名音乐家在全球巡回演出中把上海作为一站。从20年代到30年代,世界著名音乐家相继访问上海,如小提琴家F·克莱斯勒、约瑟夫·西盖蒂、雅沙·海菲茨和丁·蒂博,钢琴家阿图尔·鲁宾斯坦、B·莫伊耶维奇等①。国际音乐家到上海的演出,无疑开拓了中国音乐家的视野。比如据记载,黎锦晖在上海听交响音乐如同“上课”一样,事前必将登载在《申报》上工部局乐队的当天音乐会节目说明认真读过,然后前往。自1920至1929年他每礼拜五去听,风雨无阻,8年无间断。对于当时来华的歌舞剧团的演出,如:米兰来的歌剧班演出的正歌剧和轻歌剧,“向·旦尼斯(Danis-Shawn)舞蹈团”演出的大型舞剧和各式舞蹈,上海俄侨演出的歌舞剧,以及从欧美、日本来华的邓肯舞蹈团、宝冢歌舞团等的演出,他更是千方百计找机会观摩,既使观摩券“每券售大洋十元,不易筹措”,也在所不惜②。大量音乐大师聚集上海,为中国音乐家提供了亲身从教的机会,而著名音乐家的巡回演出则为中国音乐家提供观摩的可能,这些对于中国音乐家的迅速成长和提高技艺无疑是难得的良机,非当时中国其他城市所能企及。三、都市消费生活与通俗音乐的滋生流行音乐的先祖是发源于美国的爵士乐和摇滚乐。20世纪流行音乐在全球迅猛发展,到今日已成为全球音乐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中国的近代音乐也不尽是西方高雅音乐在中国的传播和生根的过程,还包括中国近代通俗音乐的产生。在这个过程中,上海不仅是近代中国高雅音乐的摇篮,更是近代通俗音乐的发祥地。音乐史研究者虽然对流行音乐的研究还不多,分期也并不完全一致,但是普遍承认上世纪80年代的流行歌曲与20年代至40年代的流行歌曲有密切的联系。当时黎锦晖以“时代曲”之名创作于20年代末上海的《毛毛雨》、《特别快车》等一批迎合市民口味的歌曲,标志了20世纪中国流行音乐的产生。在该阶段产生了以黎锦晖及其“明月歌舞团”为代表的中国第一代流行音乐作曲家和歌星。因此,研究者称这个流行音乐的第一阶段为“黎锦晖时代”③。而所谓“黎锦晖时代”其实亦可以称为“上海时代”,因为黎锦晖的整个活动主要是在上海,流行音乐的繁荣与上海的城市特点有密切关系,只有上海才能孕育第一个流行音乐的繁荣。那么为什么会是上海孕育出近代的中国流行音乐呢?这要从上海这座城市的独特历史和文化个性寻找原因。有学者指出,20世纪流行音乐的迅猛发展是20世纪社会历史文化背景、现代科技的发展、商业炒作和现代人的心理需求等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④。这些正好在上海有很好的土壤。首先,由于上海特殊的历史机缘和文化传统,使它在选择及接受外来文化上有非常积极和开放的态度,这种文化传统被称为“海派文化”。“海派文化”具有开放、灵活、多样、宽容等特点⑤,这为上海接受、容纳通俗音乐这种新形式提供了文化心理上的基础。此外,都会的经济繁荣,促进了都市大众文化生活的兴盛,也为流行音乐提供和扩大了流行空间。当时的上海无疑是中国近代娱乐业最为兴盛的城市,繁多的饭店、酒吧、咖啡馆、夜总会等服务业及娱乐场所,为流行音乐的发展提供了生存空间。其次,商业炒作和现代传媒的出现大大加速了流行音乐的传播速度。上海是一座商业城市,任何文化形式都避免不了商业的熏染。同时,上海又是当时中国最现代化的城市,很多现代化的娱乐消费形式只有上海才最为普及,比如电影、唱片、电台等。上世纪30年代的上海,既是全国的唱片业中心,也是无线电广播的中心,又是电影业中心。这三者的交互作用,使通俗音乐广为传播。唱片和留声机于20世纪初叶传入上海,至30年代,上海逐渐发展为中国唱片业的中心,拥有国内数量最多和实力最强的唱片企业,生产大量内容丰富的唱片。唱片开始还只是印制中国传统戏曲为主。但到了30年代,新兴的流行歌曲被市民阶层所喜爱,很快成为唱片录制的重要内容。1928年,黎锦晖创作、黎明晖演唱的《毛毛雨》由百代公司录制成唱片,在社会上迅速传播。一些著名的歌星由此诞生。一些实力雄厚的大企业争相为明星灌录唱片,从此录制流行歌曲唱片成为各公司的重头戏。比如,百代公司曾推出“明星锦集”,为红极一时的电影女明星们录制流行歌曲唱片,有胡蝶、陈玉梅、黎明晖、王人美、李丽莲、夏佩珍、胡珊、谈瑛、陈燕燕、黎莉莉、严月娴等。为了争取歌星们录音,各公司专为她们“量身定做”歌曲,并不惜给予优厚的报酬,如百代公司曾给予周璇6%的版税。有些年纪尚轻的女歌星一个月的收入可达20至30元,令世人羡慕。三四十年代,各公司录制了大量的流行歌曲唱片。根据中国唱片厂1964年登记的旧唱片模板目录统计,在百代、丽歌、和声、高亭、胜利等公司灌制的流行歌曲唱片中,以周璇演唱的最多,为150余张,白虹有125张,姚莉有117张,龚秋霞有67张,王人美有62张,另有白光、李丽华、李丽莲、李香兰、欧阳飞莺、吴莺音、张露、黎莉莉、严华、梅熹等录制的唱片①。唱片业之外,广播事业也扩大了通俗音乐的传播渠道,为其开拓了一个全新的市场。广播电台的兴盛使收音机在中产阶级市民中逐渐普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从收音机里欣赏通俗音乐。上世纪30年代,上海电影业、特别是有声电影的发展更促进了流行音乐的繁荣。1931年中国第一部国产有声影片《歌女红牡丹》在上海首映,国产故事片在30年代的兴盛由此拉开序幕。电影需要配乐、插曲,这为流行音乐提供了新的创作和表演的市场。而电影的魅力更使穿插于其中的主题曲、插曲不胫而走、深入人心。本来流行歌曲主要以歌舞厅、酒吧、夜总会等为表演空间,有声电影则为歌星拓展了新的发展空间。一些原本以演唱流行歌曲、进行歌舞表演为主的歌舞团、歌唱社成员进入了电影界。如一直在黎锦晖的中华歌舞团和明月歌舞社从事表演的王人美和黎莉莉,就成为30年代联华影业公司“四大名旦”中的两位;周璇在进入电影界以前,先后辗转于明月歌舞社、新月歌剧社、新华歌剧社,早已是红极一时的名歌星。其他如白虹、白光、龚秋霞等,也都是在当红歌星的位置上走进银幕。歌星们从影后,继续维持歌唱生涯,而且往往演唱所主演影片的插曲,歌曲借电影而传播,电影亦因歌曲的流行而更加火爆。这种情况使一些原本并非歌星出身的电影明星也纷纷地开始灌录唱片,如胡蝶、陈燕燕、陈玉梅、李丽莲、夏佩珍、胡珊、谈瑛、严月娴等②。无论是电影明星出唱片,还是歌星拍电影,结果往往是其拍摄的影片与灌录的唱片同样受到崇拜者的热爱。电影这种新兴娱乐工具对通俗音乐的推动作用是巨大的。正如汪毓和所说,“从20年代末开始,中国城市歌舞音乐与中国电影音乐,特别是电影歌曲的发展合为一体,成为中国娱乐性通俗音乐的主体”③。足见当时电影对于通俗音乐的促进作用。总之,由于上海浓厚的商业氛围,具备较完善的市场运作机制,并受到唱片公司、无线电台、有声电影等新型娱乐媒体的强力支撑,流行歌曲发展的势头极为迅猛,形成了近代中国通俗音乐的第一个浪潮。其三,市民阶层的庞大为通俗音乐的流行提供了土壤。流行音乐具有创作题材贴近现实生活、富于情趣化,格式简炼完整、演唱方式不拘一格,突出“自我感受”、演出方式强调群众性、强化交流等特点①,这些都符合现代都市市民阶层的审美需求。类似《毛毛雨》等“家庭爱情歌曲”大都表现男女情爱,歌词内容、旋律、风格深受市民阶层的喜爱。上海是当时中国最大的都市,有庞大的市民群体,这为以迎合现代都市生活口味的通俗音乐的流行提供了良好的土壤。其四,三四十年代的上海很多进步的或严肃的音乐家,在流行音乐的创作上,也采取了较为积极态度。除了当时有黎锦晖、黎锦光、姚敏、严华等极负盛名的流行乐坛作曲家外,还有任光谱写的《渔光曲》、《燕燕歌》,刘雪庵谱写的《早行乐》、《何日君再来》,贺绿汀谱写的《天涯歌女》、《四季歌》、《秋水伊人》等都是30年代上海曾传颂一时的经典性的流行音乐作品②。四、结语近代上海因为优越的地理位置和独特的历史机缘,由原来的一个小县城发展成中国最大的都市,也成为中国的经济、政治和文化中心之一。上海在中国近代文化形成中的地位重要,它不但成为西方文化向中国传播的窗口,也成为中国近代新文化酝酿形成的重镇。本文所述上海在近代中国音乐文化形成中的作用,只是上海对中国近代文化贡献的一个侧面。概括地说,上海由于其滨江带海的地理位置和华洋杂处的社会形态,形成了敢为天下先的文化传统,因此成为中国输入西洋音乐的最初舞台,并成为新式音乐教育的试验场;而由于外国租界的存在,尤其是工部局乐队的存在,为中国人直接体验和学习西洋音乐提供了宝贵的机会;大量市民阶层的存在,以及浓厚的商业氛围,现代化传媒的兴盛也酝酿滋生了中国第一代流行音乐。当然,随着抗日战争的开始,中国的音乐出现了新的内容,作为孤岛的上海虽然仍然保持了一段繁荣,但是由于脱离了民族的主战场,其音乐中心地位有所下降。至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上海在音乐方面的影响又有所转折。这将成为另文考察的内容。
中国音乐音响行业年度高端盛会——2020年度中国HiFi盛典近日在北京举行,盛会总结了中国音乐音响产业的总体态势。音响小公园陈怀冰应邀与会,并就中国音乐音响产业的发展趋向发表意见,受到专家学者、行业大咖肯定。
音乐美学试题一、填空题(每空1分,共20分)1、音乐美学是一门 的学科。2、音乐美学是 与 相结合的一门交叉学科,是具有 的音乐基础理论学科。3、 是中国历史上第一篇完整的音乐美学专论。4、先秦儒家音乐美学思想的代表人物是 、 、 。5、 是魏晋南北朝时期最重要的音乐美学论著。6、 被人们誉为西方音乐美学思想的奠基人。7、1806年,德国音乐理论家舒巴特的 一书的出版,“音乐美学”这一名称便开始被广泛地接纳和采用。8、 一书中,德国理论家盖茨首次使用 和 这样两个名称,来概括西方音乐美学中的两种观点。9、音乐具有 、 功能。10、构成音乐的基本要素有 、 、 、 。二、选择题(每题2分,共20分)1、道家主张的美学思想是( )A、仁,礼 B、以“天”为本 C、“性恶”论 D、“性善”论 2、《声无哀乐论》是 的著作。( )A、孔子 B、韩非子 C、嵇康 D、阮籍 3、明中叶,以 为代表的主情思潮,追求自由的精神。( )A、周敦颐 B、李贽 C、陶潜 D、吕温4、 把自己的歌剧音乐风格称作“激动”风格 。( )A、蒙特威尔第B、佩尔戈莱西 C、格鲁克 D、舒曼5、不是音乐音响基本组织形式的审美特征的是。 ( )A、节奏和节拍 B、旋律与调式、调性C、曲式结构 D、音高与视觉6、不是音乐风格的表现的是。( )A、个人风格 B、地域风格 C、传统风格 D、时代风格7、明末琴家,徐上瀛编有《大还阁琴谱》,其中收 一篇,是琴论专著。( )A、《琴赋》 B、《溪水琴况》 C、《读律肤说》 D、《焚书》8、 创造的“十二音体系”,是一种高度有序化的音乐创作方法。( )A、勋伯格 B、阿多诺 C、德彪西 D、斯特拉文斯基9、阴阳家的音乐美学思想专著是 。( )A、《淮南子》 B、《论衡》 C、《吕氏春秋》 D、《乐记》10、不是先秦儒家的代表人物的是。( )A、孔子 B孟子 C、荀子 D、庄子 三、名词解释(每题5分,共10分)1、《声无哀乐论》2、“自律论音乐美学”与“他律论音乐美学”四、简述题(每题15分,共30分)1、简述儒家的音乐美学思想。2、简述节奏与节拍的审美特征。五、论述题(每题20分,共20分)简论西方音乐美学思想的主要特征。参考答案:一、填空题1、古老而年轻 2、美学;音乐学;哲学性质 3、《荀子 乐论》 4、孔子;孟子;荀子 5、声无哀乐论 6、毕达哥拉斯 7、《音乐美学思想》 8、《音乐美学的主要流派》; 自律论音乐美学;他律论音乐美学 9、艺术功能;实用功能 10、音高;音强;音色;音长二、选择题1、B 2、C 3、B 4、A 5、D 6、C 7、B 8、A 9、C 10、D三、名词解释1、 《声无哀乐论》,嵇康著。 《声无哀乐论》认为,天地产生万物,音乐是万物之一,也是由自然之道,由天地的元气所产生,因而它独立于天地之间,有自己的“自然之理”。它关于音乐的具体观点,主要有1、“和声无象”“音声无常”,即“声”不表现一定的感情,它与感情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2、“音声有自然之和,而无系于人情”,即音乐的和谐特性来自天地自然,是音乐的“自然之理”。3、“声音以平和为体”,就是没有或哀或乐的倾向,也就是没有哀乐。4、“躁静者,声之功也”,认为音乐只能凭音乐的运动变化引起听音乐或躁或静的情绪反应,而不能唤起相应的感情。5、“声”能使人“欢乐而欲惬”,即乐曲能以丰富的音调吸引人们,使人心随曲调的运动而运动,从中得到美的享受,感到心满意足,欢欣愉悦。 《声无哀乐论》是继《乐记》之后的又一重要的音乐美学论著,是提出并正面论述音乐特殊性的唯一论著。2、 1929年出版的 《音乐美学的主要流派》一书中,德国理论家盖茨首次使用自律论音乐美学和他律论音乐美学这样两个名称,来概括西方音乐美学中的两种观点。“自律论音乐美学”的基本观点,音乐美是独特的只为音乐所特有的美。这是一种不依附,不需要外来内容的美,它存在于乐音,以及乐音的艺术组合中。音乐只能作为音乐来领会,只能通过音乐自己来理解,只能从它本身来欣赏。“他律论音乐美学”,立足于从音乐自身的形式和要素及其构成中寻找音乐的本质,而不是从音乐与某些外界对象的联系中求得对音乐的解释。表现在和声学,律学等音乐技术理论的研究。音乐所展示的是纯粹的形式,这形式不受任何外来力量的支配,超越一切具体的形象和观念,是形而上学的思维之力,自由而无目的的游戏。 四、简述题1、 先秦儒家的代表人物是孔子,孟子,荀子。他们都提出了自己的音乐美学思想。 孔子的音乐美学思想包括四个方面。一是提出“尽善尽美”的审美思想,即明确区分了美,善。肯定了美的独立意义,又对美与善的的相互结合,和谐统一提出了明确要求。并对美与善作了主次、先后之分。二是提出“思无邪”和“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的审美准则。规定音乐中的情绪的表现必须有一定节制,适度而不过分。三是提出“乐则《韶》、《舞》,放郑声”的正乐主张,认为治理国家必须用《韶》、《舞》一类的雅乐,而禁绝郑声。四是高度重视音乐的社会功能。 孟子主张“性善论”,从“仁”的方面发展了孔子的思想。 荀子主张“性恶论”,从“礼”的方面发展了孔子的思想。主要思想有,一是论音乐的特征,认为音乐表现形态的特征是“审一定和”,音乐表现对象的特征是“穷本极变”,音乐的本质是以“审一定和”的“声音”之道表现人的本性及其变化,表现“人之道”。二是评判墨子的“非乐”思想,充分肯定音乐的社会功能。三是明确提出“中和”范畴,强调“中和”必须以礼乐为本,又以“中和”为准则对音乐进行取舍,认为合乎“中和”的是“礼乐”反之则是“邪音”,主张“贵礼乐而贱邪音”。四是强调区分审美层次的高下,认为重在得“欲”的是“小人”重在得“道”的是“君子”,主张“以道制欲”、“美善相乐”,用道德引导音乐欣赏活动,约束享受音乐的欲求,使人们通过欣赏,既能感受到音乐之美,也感受到音乐之善,从而得到真正的快乐。儒家音乐美学思想的奠基于孔子,发展于孟子,生熟于荀子,成熟的标志便是提出“中和”、“礼乐”这两个范畴。《荀子 乐记》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篇完整的音乐美学专论。儒家音乐美学思想的特征是以礼乐为本,以“中和”为准则,强调音乐的社会功能与教化作用。2、 人体及外部世界在时间上有秩序的活动与变化使人产生节奏体验。 音乐的节奏突出地显示出艺术的基本感性特征:有序与丰富。音乐节奏的有序性主要表现为发音点在时间上呈等距离及按时间比例分布,而丰富性则体现在长短组合的丰富变化上。 节奏体验的相似性是音乐表现各种对象的必要条件,也是音乐具有各种社会功能的重要原因。在现代流行音乐中,节奏甚至成为音乐最重要的结构特征。节奏不仅是音乐的基本组织形式之一,甚至可能单凭自身构成完整的音乐作品。节奏形态的文化差异十分明显。中国音乐的节奏形态极为丰富,随意念流动的自由节奏和散板节奏颇具特色,与欧洲专业音乐中以等分时值为基础形成的节奏型很不相同。这种现象表明了人类对节奏美追求的多样性。 节奏的复杂化与不规则化是现代音乐发展的重要特征。在现代音乐中,二等分时值的节奏型大减少,长短变化的极度对比,非正拍落音的大量运用,使得节奏的变化扑朔迷离,难以预料。 音乐中的律动常常是靠循环往复的强弱交替造成的,这种强弱循环变化的规律就是节拍。节拍的审美意义在于它是节奏有序性的集中体现。以欧洲古曲音乐为代表的大多数音乐文化表现出对节拍均匀、规则律动的追求。从更广阔的审美视野及感受性丰富性的要求来看,人们对节拍的审美追求绝不仅限于均匀、规则的律动,而往往追求在一定程度上偏离基本规则所带来的审美效应。打破节拍的规则性,也就打破了音乐节奏的机械性,从而使音乐获得了一种流动感。五、论述题 1、强调实证,重实逻辑思辨。 由古希腊毕达哥拉斯学派开始,西方学者便大多倾向于“从自然科学观点去看没学问题”。在针对音乐艺术的美学思考中,这一倾向也是十分明显的。在西方人的文化传统中,音乐研究历来被视为一门科学,因此,科学思维所特有的逻辑方法和实证原则,在西方音乐美学中得到普遍的贯彻。从古希腊到20世纪,西方音乐美学在其发展的各个时期,都曾不同程度地借鉴与接受来自数学,物理学,生理学,心理学等自然科学领域的研究方法和研究成果。这使得音乐美学研究能够不断地获得新的思维视觉,从不同的角度和层面对音乐艺术的美学本质进行微观的分析和研究。同时,由于采取了与自然科学相同的思维方式,西方音乐美学的各种理论体系需要不断的接受经验证实和逻辑推论两方面的检验,这就使得前人的思想成果能够通过逻辑上的通用性,与后人的理论相贯通,从而形成有系统的积累。近代西方音乐美学能够发展为一个相对独立的理论学科,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一点。 2、注重音乐本体研究,善于理论联系实际。 这一特征主要体现在文艺复兴以来的近代西方音乐美学思想中。在古希腊及中世纪,西方音乐美学思想中的抽象思辨成分占据着较大的比重。但是随着文艺复兴运动的兴起,西方音乐美学便走上了一条更加面向音乐实践的发展道路。从那时起,每一中音乐美学观念的形成,每一起音乐美学问题上的争论,几乎都与当时当地的现实音乐生活有着密切的联系。西方音乐美学家在阐述其理论的过程中,也比较善于结合对音乐作品的具体分析,善于观察并致力于解决音乐审美现象中的各种实际问题。特别是进入20世纪后,西方音乐美学研究更加推崇一种“自下而上”的研究方法。这种研究方法是将研究问题的起点放到具体的审美经验和艺术现象上去,回避和拒绝任何先入为主的观念与信条。事实证明,这种态度给音乐美学理论的发展带来了积极的影响。 3、由古至今,呈现出加速发展的趋势。 时期到中世纪结束,西方音乐美学在其初始萌芽阶段经历了大约两千多年的漫漫历程。虽然古希腊人在音乐美学问题上的研究已经取得了相当惊人的成就,但直到文艺复兴运动之前,西方音乐美学的总体发展速度仍然是相当缓慢的。随着西方近代文明的开始,西方音乐美学也呈现出加速发展的趋势,新思想,新观念不断的涌现,并且逐步走上了专门化,学科化的道路。音乐美学作为一门新兴的,独立的人文学科,首先在西方文明不仅在物质财富的创造方面占据了世界的领先地位,在精神财富的创造上,同样获得了无可否认的优势。音乐艺术的繁荣和学术思想的自由,这是音乐美学高度发展所必须具备的两个条件。这两个条件彼此相关,而且缺一不可。西方音乐美学思想史上的每一起高峰,都伴随着音乐艺术的一次蓬勃的发展,而音乐艺术的繁荣则体现着人性的解放,体现着人的创造力的饱满和旺盛。文艺复兴以来西方文明,为音乐美学提供了上述条件,因此,近代西方音乐美学获得了长足的发展。 4、积极扬弃传统,不断开拓创新。 古希腊音乐美学中较为盛行的道德功利主义,恰恰是近代自律论音乐美学所反对的观念;中世纪音乐美学中显著的禁欲主义倾向,又恰恰是西方情感论音乐美学的对立面;19世纪浪漫主义的音乐表情原则,在20世纪的形式论音乐美学中已成为批判的对象。如此看来,西方音乐美学思想的发展过程就是一个不断的自我否定的过程。各种理论学说的建立,都以积极地扬弃传统思想为基点。对前人的理论宁肯怀疑而不肯盲从,批判大于继承,否定多于肯定,这是西方音乐美学家所普遍尊崇的学术态度。正是这种态度,造就了西方音乐美学不拘一格,百家争鸣的局面。 5、崇尚理性,忽视感性。 美学在西方哲学中是作为认识论的一个组成部分而存在的。音乐美学作为一般美学的分支,也同样被治愈这一地位。在相当长的一段历史时期内,西方美学所致力于达到的根本目标,就是希望能够在美的现象中寻找到某种永恒的客观法则,进而以这些法则作为审美判断的共同标准。音乐美学领域中的情况也大致如此。这些做法的结果是使得音乐脱离了听觉感受的自然选择,彻底变为理性思考对象,从而丧失了作为艺术存在的根本价值。
中国大陆流行音乐的发展史
意思是事物从出生开始的一个进步变化的过程,是事物的不断更新。下面是我帮大家整理的中国大陆流行音乐的发展史,欢迎阅读,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第一发展阶段:1917-1936年(上海时期)
从中国流行音乐先躯黎锦晖先生从事音乐活动算起,中间以其反封建的明月歌剧社为线索,先以儿童歌舞剧如《三蝴蝶》、《麻雀与小孩》歌舞表演《可怜的秋香》、《寒衣曲》等开始,继而创作了中国第一批家庭爱情歌曲,即流行歌曲《毛毛雨》、《妹妹我爱你》、《特别快车》等。本期终止于明月歌剧社音乐团体的解散,众歌星大都进入电影界为止。
第二发展阶段:
前期:1937-1949年(上海时期)
本期从周璇进入电影界后,在影片《马路天使》中所演唱的两首插曲,《天涯歌女》和《四季歌》传遍全国。由她开创一代歌风影响整个中国歌坛。
此期歌坛整个情况是没有歌舞表演团体表演。专门靠灌唱片和电台播音来演唱的歌星是少数,大多数歌星都以拍电影为主,演唱电影插曲的影歌双栖形式出现。本期到共和国成立后,大部分主要代表歌星都转移到香港发展为止。
后期:1950-1969年(香港时期)
本期从姚敏、姚莉兄妹为首,很多主要代表歌星都转移到香港发展开始。最初还是以影歌双栖为主,随时间推移,靠演唱和录制唱片的歌星比例有所增高。影片中不是由演员本人唱插曲,请专业歌星配唱的情况也多起来,但仍无明显有影响的歌舞团体表演。
到了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后期,国语流行歌曲在香港渐趋衰落,粤语歌曲中兴,在歌坛上占据主导位置。主要代表人物是许冠杰。
第三发展阶段:1970-1981(台湾时期)
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后期,台湾的流行音乐逐步发展起来。取代了国语流行歌曲渐趋衰落的香港歌坛的位置。其标志是谢雷的《曼丽》红遍东南亚,奠定了台湾流行歌坛的领先地位。
之前,台湾歌坛所演唱的歌曲有汉族及各少数民族民歌(包括闽南语歌曲);上海时期和香港时期的国语流行歌曲;以及受日本影响的创作歌曲。后来逐步创作出处于上海时期流行歌曲与现代城市流行歌曲之间具有自己特点的时代曲。这种风格的歌曲,直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才渐趋衰落,而被新城市流行歌曲所取代。
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期,台湾曾出现过著名的校园民歌运动。由学生首先发起创作、演唱,影响深远,以至波及到香港及内地歌坛。直到八十年代前期,才汇入了流行音乐,融合在一起发展,为流行音乐注入了新鲜血液。
第四发展阶段:1982年以后(重心多元化时期)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台湾的国语流行歌曲开始衰落,由于罗大佑一张《之乎者也》专辑,紧跟着苏芮一张《搭错车》专辑,改变了台湾歌坛的风格,奠定了新城市流行歌曲的基础。
本期歌曲风格远离了中国原有的传统,受欧美影响更深,以台湾为首的华语流行音乐发展迅速。因为在此期间随科学不断发展,高科技手段应用到音乐制作中,加之商业化趋向更为明显,这都对流行音乐的发展起到了推进作用。出现华语流行歌曲在世界上遍地开花的景象。加上内地改革开放实行市场经济政策,流行音乐也有所发展。这样其市场更加广阔,形成了重心多元化格局。
在此期间听众有明显的分化现象,流行音乐几乎成为年青人的专利,多数老年听众不能接受。这与上海时期的流行音乐同民间音乐、严肃音乐都没有很严格的界限,形成老少咸宜、雅俗共赏的情况截然不同。
商业性的中文流行音乐是与留声机同步出现的,后者最早是由法国人Labansat带至上海西藏路的。百代是创建华语流行音乐工业的最早的唱片公司之一。
20世纪20年代,华语流行音乐被称为时代歌曲。它们被视作华语流行音乐的原型。从地域上说,上海是华语流行音乐的中心。被视为“中国流行音乐之父”的黎锦晖是该种音乐体裁的创始者。他创作于1920年代的作品《毛毛雨》被视为最早的中文流行音乐。
20世纪30、40年代,在上海,一大批真正意义上的华语流行音乐作品涌现了出来,众多音乐人成长了起来。借助唱片、电影、歌舞、播音等传播媒介,在当时的中国乃至远东地区掀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式的歌曲传唱热潮。有专家认为那个年代的上海老歌已经彰显出一种现代性。
中华民国时期最初的“七大歌星”奠定了华语流行音乐在亚洲社会中的地位。这些歌星在演唱中结合了中国传统的小曲、日语流行音乐等的演唱技巧,其演唱风格与之前任何中文音乐均不尽相同。此时,处于襁褓之中的中国电影工业正在成长,并网罗歌手担当电影演员或电影歌曲配唱工作。
由于其成功的歌唱和电影表演生涯,周璇被视为这一时代中最具代表性的华语流行音乐明星。这一代人见证了女歌手在舆论中从“歌女”一跃成为“明星”的历程。她们甜美的歌声也通过位于各大城市的广播电台传到家家户户的收音机里,而唱片则在唱片公司的包装下成为极具吸引力的娱乐商品。该时代由于中国抗日战争中日本军队占领上海而遭到干扰,但最终仍延续至1940年代末期。
扩展资料
中国流行音乐的发展,从奠基人黎锦晖先生从事音乐活动算起,至今已有八十余年的历史。根据歌曲风格的变化和发展重心的转移,可分为四个发展阶段。第二发展分阶段中间出现了重心的转移分为前后两期,加上中国流行音乐发展史前的学堂乐歌,这样共有六个部分。
在流行音乐出现之前,只有在学校里学生演唱的学堂乐歌。先在学生中演唱,后来也在群众中广泛流传。可以说是没有出现流行歌曲之前的流行歌曲。主要词曲作家代表为李淑同(弘一法师)、赵元任和沈心工。
中国音乐教育现况与发展前景论文
一、我国现阶段音乐教育发展的状况
(一)丰富的传统音乐文化与其在当下的遭遇
中国是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有着极其丰富多样的音乐文化资源。中国可考的音乐史有8000多年,中国传统音乐之广博和多样化,是世界上少有的。据不完全统计,中国的戏曲剧种有394个,曲艺种类有400余个,民族民间器乐有600多种,其曲目多达近万首;中国的民歌更是浩如烟海,据不完全统计,约有45000多首。然而,随着全球化趋势的加强和现代化进程的加快,中国与世界上许多国家一样,近年来文化生态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以强大的商业运作为后盾的流行音乐以及其它种种因素对民族音乐文化带来了极大的冲击,给民族音乐保护与传承带来了阻力。目前,非物质文化遗产受到越来越大的冲击,依靠口授和行为传承的文化遗产,生存环境急剧恶化,正在不断地消失,民族音乐文化的保护与传承的工作也面临着严峻的形势,加强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已经刻不容缓。
(二)庞大的音乐教育体系与其在传承民族音乐方面的乏力
中国有全世界最庞大的教育体系,有近20万名音乐教师为2亿多大、中、小学生提供音乐教育,并由388所各类高等音乐教育机构培养着各类音乐教师。这些学校的音乐教育对民族音乐文化的传承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然而,当代中国音乐教育在体现文化多样性方面却不尽人意。根据实际调查,许多学生不熟悉、不了解自己的民族音乐,不喜欢传统的民族音乐,却热衷于西方的流行音乐。
二、形成我国音乐教育现状的原因
(一)历史的原因
回顾中国现代音乐教育的历史渊源,我们可以看到一条从20世纪以来史称“西乐东进”的发展脉络:最初在“学堂乐歌”中传唱的曲调,大多是来自日本和欧美的歌曲;20年代以后则是接受了德奥音乐的教育模式和音乐基础理论,传统音乐文化作为封建专制的一部分受到批判;50年代借鉴苏联的专业音乐教育模式;80年代引进西方现代作曲技法和港台及欧美的流行音乐,也就是说,“欧洲中心论”占据主导地位,是近代以来学校音乐教育发展的一个基本事实。由于受到西方音乐的冲击和影响,其民族音乐文化观念未能在中国学校音乐教育的指导思想和实际教材中得到基础性和系统性的体现,在学校教育中推行民族音乐传承并非易事。
(二)现实的原因
随着中国改革开放政策的实施,影视、互联网等大众传媒手段以始料不及的速度发展,逐渐成为人们接收与获得文化信息的主要渠道,其价值取向对广大青少年审美趣味的形成起着越来越重大的作用。目前中国的青少年对美国大片、摇滚乐、流行歌曲、百老汇歌剧、电视片乃至各种期刊杂志、小说读物等等如数家珍,其影响可见一斑。大众传媒的市场化所带来的对经济效益最大化的追求,更使流行音乐文化一时间泛滥到无孔不入的地步,使得流行音乐文化对青少年人群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三)体制的原因
长期以来,中国民族音乐文化的传承主要以社会文艺团体、专业的民族音乐机构和民间音乐社团为主体,由文化部门(含各级文化馆站系统)来负责扶持;而学校音乐教育(包含高等师范教育)则主要以学堂乐歌以来的新音乐为主要内容,因此没能很好地利用民族音乐文化资源,尤其没有很好地引进地方民族音乐文化资源,再加上社会音乐生活中流行音乐对学生的巨大影响,都不能不认为是当下学生民族音乐文化观念淡漠、民族音乐口头文化遗产受到威胁的原因之一。
三、对我国音乐教育的反思与探索
(一)对20世纪以来学校音乐教育的反思
1.提出克服欧洲中心论的消极影响,呼吁学校教育重视民族音乐传承在展开近代中外音乐教育的比较研究时,学者们发现找不到中国自己的音乐教育体系,因为我们的音乐教育不是20—30年代传入中国的“欧美式”,就是50年代传入中国的“苏联式”,而没有中国式的。种种现象使学者们发出“中国在哪里”的世纪之问,提出要从文化的角度对当代中国音乐教育进行审视,指出“要把握中国音乐文化体验之核心,发扬传统,全力发展作为文化的音乐教育”。
2.提出建立以中华文化为母语的音乐教育中华文化为母语的音乐教育应包括中国音乐的哲学基础、思维方式、美学、形态学、价值观念,要在对历史发展过程的纵向深入研究中,在与东西方诸民族及本土各民族音乐文化的比较研究中,建立其理论体系;而“母语”体系的内涵将包括传统的、民间的、少数民族的、当代的以及民族审美心理历史积淀的等等。
3.提出让每个孩子会唱自己家乡的歌,关注中国民族音乐本身的多元化问题中国是个多民族的国家,56个民族有着各自独具特色的音乐文化。因此,不同民族自身的音乐文化、相同民族不同地域的音乐文化传承,也是一个重要而复杂的课题。随着对学校民族音乐传承问题的深入思考,学者们愈加关注中国音乐本身的多元特点以及多民族多地域特点。
(二)在学校音乐教育中探索民族音乐传承的实践
从上个世纪80年代末,中国民族音乐在学校教育中的传承就已经从教学大纲、教材、教学实践、师资培训、课题研究等几个方面全面展开。
1.对教学大纲与教材的修订
为了让广大中小学生熟悉与了解民族传统文化,教育部从上个世纪80年代以来就颁布了一系列的指导性文件,规定音乐课教学内容中民族音乐所占的`比例与种类,为民族音乐在学校中的传承提供了政策上的支持。
2.身体力行的探索——教学实践的展开
随着一系列指导性文件的出台,各式教材的编撰出版,全国各地很多音乐教师身体力行,展开了大量的教学实践探索。他们从学生最熟悉的本地或本民族音乐入手,采用灵活多样的教学方法,并尝试将课堂教学与课外活动相结合,取得较好的效果,为民族音乐的传承积累了一些成功的经验。
3.抓住关键环节——师资培训
许多高等师范院校和音乐艺术院校已经意识到,民族音乐传承能否成功的关键环节,是培养具有民族音乐素质的师资。这些院校在师资培养方案中增加了民族音乐课程,并根据各地具体情况,开设地方音乐课程,使未来的音乐教师真正具有民族音乐文化的素质。一些师范院校还开始了地方民族音乐师资培训的探索。
4.理论的支持——科研的推进及其所取得的成果
事实上,对近代以来学校音乐教育的反思,是随着学校民族音乐传承课题的研究而逐步展开的,因此,相关科研课题的展开及其所取得的成果,对民族音乐传承的实践探索提供了理论的支持,并具有了指导性的意义。
四、中国音乐教育当前的任务及未来的展望
现在已经有许多学者就“实施多元文化音乐教育的设想与建议”发表了大量的文章,这些论述涉及到了多元音乐文化教育当前的任务与未来的展望。
(一)充分认识教育在民族音乐文化传承中的重要作用
人们在反思近代以来的学校音乐教育以及探索学校在民族音乐传承方面做出的成绩,为我们的研究提供了一些成功的经验,各级教育部门和不少地区的中小学教师以及高师的教师们,开始重视和加强音乐教育课程中的民族音乐内容,而且事实证明,凡是朝这方面努力做的学校,学生们对民族音乐的了解和热爱程度就有所提高。
(二)确立以音乐文化多样性为基础的学校音乐教育目标
确立以音乐文化多样性为基础的学校音乐教育目标,是当前中国音乐教育的一项重要任务。如何建立以音乐文化多样性为基础的学校音乐教育呢?首先要解决学校音乐教育与音乐文化传承互为基础的问题,即学校音乐教育应以民族音乐文化传承为基础,民族音乐文化传承应以学校音乐教育为基础。一方面,从教育的角度来看,学校音乐教育应以民族音乐文化传承为基础。
(三)引进多样化的音乐文化资源,实现传统音乐文化传承与学校教育的有机结合
在学校音乐教育中引进民族音乐的传承,毕竟涉及到一个学校音乐教育整体性的结构改革,涉及到以民族音乐为基础的音乐教育体系的整体建设,甚至涉及到地方民族音乐文化的重建,其所希望达到的目标更不是能一蹴而就的。在引进多样化的传统音乐文化资源时,我们将会碰到更多的多样化音乐传统传承与现代教育结构的冲突。因此,如何协调两种不同的体系,实现传统音乐文化传承与学校教育的有机结合就显得尤为重要,其主要任务就集中在教材的编写、师资的培训、传统音乐教学法的传承、体制方面的改革等等。
教育是文化传承的主渠道,所以教育是文化传承的基础。如何开展让学生走出校门、参与社区文化民俗活动,将教育与文化传承相结合,才有可能使音乐文化的传承获得可持续的动力,并导致多元音乐文化的重建。
王光祈本人在历史上不仅作为中外音乐交流的参与者,他还是中外音乐文化交流的缔造者。他本人留德回国后向中国介绍了西方的音乐理论,除了乐理等基础知识外,他还是中国比较音乐学的奠基学者之一,他除了译介西方比较音乐学的观念,还以比较的方法研究中国的传统音乐文化,可以说王光祈一个人承担并完成了中外音乐的一次跨国界思想交流。 在当代学术界,王光祈的研究己成为经典,而围绕王光祈及其学术成果这一现象也成为一种研究方向,作为民族音乐学家研究这样一种前沿话题。论及王光祈,就离不开中外音乐交流史上的王光祈,包括他的生平活动、个人经历和研究成果都包含在中外音乐交流的范畴中。当下的“王光祈”这一名词于音乐史学或者民族音乐学都有着不容忽视的重要意义。 一、文献 相关文献见表1。 二、文献综述 以上20篇文献都是以王光祈为对象,探究音乐交流史视野下的王光祈为侧重点,而其中的每一篇都能找到各自的亮点。结合每一篇的内容,笔者将其分为4类有着相同研究取向的文献。 第一类是研究王光祈的比较音乐学学术观点,共有6篇。在这6篇当中,作者大部分也都是民族音乐学家,如管建华、高厚永、俞人豪、王耀华、杜亚雄等。其中,《试评王光祈的比较音乐学观点》一文中认为比较音乐学是王光祈音乐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不仅支持了王光祈在音乐各领域中的研究,而且对当时欧洲兴起的比较音乐学本身也有所推动。并论定王光祈是将国外的比较音乐学的学科方法引进我国的最早一批学者之一。本文首先介绍了王光祈的求学经历,着重于他在柏林大学的学习过程,并从王光祈比较音乐学的基本观点与世界三大乐系的划分、从事音乐的目的与中西音乐之比较、各民族文化传统及其对音乐的影响之比较、音乐学与有关学科之比较这四点分述了王光祈的比较音乐学观点。文章还在最后介绍了王光祈对比较音乐学的贡献以及比较音乐学中国学派的特点。在另一篇文章《王光祈与比较音乐学的柏林学派》中,作者首先认为王光祈在比较音乐学这一领域中的学术成就不仅在中国,而且在整个东方均具有开拓性。作者从介绍音乐进化论思想着手,介绍了王光祈的老师霍恩博斯特尔和萨克斯学派的基本音乐观,并进一步认为王光祈在接受他们观念的时候还超越了他们,提出了音乐弧形进化思想,尽管目前音乐进化论已经被人们抛弃,但王光祈在当代做出的超越仍旧值得称道。作者进一步又介绍了音乐文化圈论,同时讲到王光祈对这种理论做出的发展。最后,作者对王光祈的研究课题和治学风格做了一定的描述。 第二类文献研究了王光祈的音乐史学观点,共有6篇文献。在《论王光祈在中国音乐史上的主要成就》一文中,作者从五个方面来阐述王光祈在中国音乐史上的主要成就。首先,他从爱国主义立场出发,极力主张创造“一种可以代表‘中华民族性’的国乐”。其次,他最早将西方音乐理论系统地介绍到中国,编纂了大量的音乐论著。再次,他在我国乃至亚洲最早采用比较音乐学方法来研究音乐,并将其研究成果介绍到国内外。然后,他在我国最早采用西方音乐理论体系和科学研究方法对中国的传统音乐进行整理和研究。最后,他是我国最早将中国的传统音乐文化以外文形式介绍到西方国家的音乐家。王光祈的音乐论著和研究成果至今仍然具有相当深远的积极影响和学术价值。作者在文中列举了王光祈大部分的著述,以详实的资料为王光祈的成就呼号。在另一篇文献《对王光祈定位的研究――以相关研究者的言论及著述为例》中,作者采用了一种宏观的史学视角,对王光祈的研究做了一次全面的梳理,作者在文章指出,以往的研究中,有关“王光祈定位”的表象及内置的论述零落第充斥与各种未出版的油印材料、会议实况录音及正式出版物
摘要:从19世纪末到20世纪40年代,是中国近代音乐的形成和发展时期。在这个过程中,上海具有重要的地位。首先,由于“海派”的文化传统,上海成为中国新式音乐教育的试验场;其次,上海外国租界的音乐生活,为中国专业音乐人才的培育提供了良好的土壤;第三,大量市民阶层的存在,以及浓厚的商业氛围,现代化传媒的兴盛,使上海酝酿滋生了中国第一代流行音乐。关键词:近代中国音乐;上海;地位上海是近代最早开放的五个通商口岸之一,也是近代中国最大的城市。它在近代中西文化交流、中国近代新文化形成中的地位,得到了学术界普遍的关注。作为近代新文化一个方面的近代中国音乐的形成和发展,上海在其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这与上海城市独特的文化背景、历史传统以及经济社会状况有密切的关系。因此,研究上海在近代中国音乐形成和发展中的地位,不但会使我们对近代中国音乐发展史有深入的理解,也通过一个侧面使我们对上海城市的个性有深切的体会①。一、近代音乐传播先驱上海,由于独特的历史因缘和独特的文化环境,成为近代西方文化向中国传播的桥头堡,也成为酝酿近代中国新文化的温床。近代中国新音乐的形成就是其中一个重要方面。近代的音乐发展包括两个方面:一是近代西洋音乐的传播和普及;一是传统音乐的传承与改造②。其中,尤以西洋音乐的传播和普及为近代中国音乐形成的主要动力和内容。近代西洋音乐的传播,大致通过以下途径:1、基督教堂所带来的西方宗教音乐;2、新式军队中输入的西洋军乐;3、海外留学生带回来的西洋音乐;4、近代学堂对西洋音乐的普及。这四种途径先后出现,而尤其以第四种因素对中国近代音乐的面貌影响最为深远。上海在近代中国夙得风气之先,在近代西洋音乐传播中亦是如此,其主要表现则在于它成为近代新式学堂普及西洋音乐之最早试验场。上海自五口通商以来就成为海外基督教在华传教的大本营,因此基督教堂所带来的音乐对上海信徒的熏染尤为深远。但教会音乐对于中国近代音乐形成的贡献毕竟有限,新音乐的形成更依赖于新式音乐教育的发展。由于基督新教把教育作为在华传教的一个重要手段,因此大量精力和财力用于办学,而其所办学堂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传授西洋音乐。从目前的资料来看,传教士在华办学以上海为最早,而学堂中设置音乐教育科目也以上海为最早。例如1861年在上海创立的清心女中,在教学中已把音乐与语文、算术、圣经等科目相提并论。创办于1892年的上海中西女塾为展示平时教学成果,还举办音乐会。音乐会的规模不仅限于学生之间的互相交流,还半年一次对家长们,一年一次对普通市民公开演出①。而上海人沈心工,是近代中国第一个从事新式音乐教育的中国人。他出生于商人家庭,1902年到日本留学,1903年回国后,在南洋公学附属小学任教,开设了中国最早的唱歌课。1904年出版了《学校唱歌集》,开创了“学堂乐歌”的形式。学堂乐歌是中国人最早用西洋音阶谱写的歌曲,成为近代音乐史的发端。上海的务本女塾、南洋中学等学校以及沪学会等团体都邀请沈心工指导唱歌。在沈心工《学校唱歌集》出版后,很多学堂开设了乐歌课,通过陆续出版的音乐教科书籍,初步的音乐知识得到了广泛的普及。在此背景下,1907年公布的《奏定章程》,规定音乐课为初级小学的必修课。因此,李叔同曾推崇沈心工为“吾国乐界开幕第一人”②。另一位上海人曾志忞也为中国近代西洋音乐的传播做出巨大贡献。曾志忞是上海著名商人曾铸之子,1901年去日本留学。在日本他参加了沈心工发起的“音乐讲习会”。并在《新民丛报》上发表了《音乐教育论》,这是我国最早系统阐述近代音乐教育问题的论文。1907年归国他即与高砚耘、冯亚雄等人在上海创办“夏季音乐讲习会”。这是一个利用暑期传授西洋音乐的组织,其科目有乐典、和声学、风琴、洋琴、洋弦、喇叭、直笛、横笛、大鼓、小鼓等。1908年曾志忞遵照父命创办“上海贫儿院”,院中设音乐部,并成立贫儿院管弦乐队,这是中国近代第一个西式管弦乐队。虽然1912年音乐部就停办了,贫儿院也约于1921年左右结束③,但却成为中国人创办西式管弦乐队的最初尝试。可以说中国新式音乐教育是从上海发端,并逐渐普及到全国。二、租界的音乐生活与近代中国音乐人才的培育由于近代中国音乐形成的主要动力和内容是西洋音乐理念、技巧的输入和传播以及根据西洋音乐对中国传统音乐的改造,因此海外留学生成为中国近代音乐形成的最早先驱者。但是新音乐的普及和建立却依然要依靠在中国本土形成固定的消费、欣赏市场以及在此基础上不断涌现的本土音乐家。上海由于其在近代中国的独特的历史机缘和文化传统,最早形成了较广泛的近代音乐的消费市场并涌现了大量的音乐人才,为近代中国音乐的形成提供了良好的酝酿场所。而追根溯源,又与上海租界尤其是公共租界工部局乐队有密切关系。1.租界的音乐生活与上海近代音乐消费市场的培育根据《南京条约》的相关规定,1843年上海开埠成为通商口岸,当时在上海县城之外划定了一块外国商人的居留地,这成为上海租界的起源。后来,租界不断扩张,并成立了自己的市政机构,逐渐发展成了一块在中国领土上的“国中之国”,成为外国列强侵略中国的最好见证。但是,它也带来了一些副产品——为中国大众亲身领略西洋音乐的魅力提供了场所。租界里的外国商人为了丰富自己的业余生活,逐渐形成了一些文化娱乐组织。早在1850年英国人就成立了业余剧团,演出需要音乐伴奏,于是组织了乐队。1879年逐渐发展成上海公共乐队。1881年公共乐队由英租界市政管理机构工部局接手管理,并成立工部局音乐委员会。1907年,铜管乐队扩大为管弦乐队。1919年以后乐队聘请意大利著名音乐家梅百器担任指挥,并从欧洲招聘了很多著名音乐家,迎来了它的辉煌时期,并逐渐迎来了“东方第一”管弦乐队的美誉。1922年公共乐队改名上海工部局乐团。当时工部局每年给乐队28万两的高额预算拨款。每年从10月到翌年5月为演出季节,每周的星期天都举行定期音乐会①。起初乐队主要在市政厅的音乐厅内演出,主要局限于外国观众。但是据英国学者毕可思的研究,1928年以来,上海工部局乐队逐渐注重为中国居民服务。乐队指挥的“年报”中越来越多地注意到有中国观众的出席。并开始在中文报纸上刊登演出广告。“1928年,3/4的观众是中国人,据报道,1930年中国人的兴趣甚高。1931年乐队在室内演出时,20%的观众是中国人,此后这个比例稳定上升。”以至于到1933年,在上海工部局管弦乐与吹奏乐委员会上,有人指出中国纳税人希望工部局继续资助乐队,因为它在城市中有很高的文化价值。并且,1928年后开始有中国人被吸纳进入工部局的音乐委员会②。1930年前,上海工部局乐队一直工部局行政大楼里面演奏室内音乐会。1929年,这幢大楼卖给了开发商,上海工部局乐队搬进了上海商业和公共空间——大光明电影院,后来又搬迁到兰心大戏院。“在市政厅,上海工部局乐队似乎仅仅是工部局的一个文化附属品,只为外侨社群服务。而在整个上海娱乐界,管弦乐队成了这个城市越来越重要的文化财富。”③同时乐队的演奏也从室内走向露天,在夏天,乐队会举行露天音乐会,在兆丰公园(现中山公园)、法国公园(现复兴公园)、外滩公园(现黄浦公园)等舞台上演奏④。1928年后,随着中国人可以进入公共租界的公共娱乐场所,中国观众观赏西洋音乐的机会无疑更多了。通过以上叙述,可以看出,虽然租界的音乐生活开始只局限于外侨社群,但是随着形势的发展,中国观众逐渐增多,可以说逐渐在中国人形成了一批西洋音乐的消费群。这个消费群的形成和扩大,无疑为中国音乐人才的成长提供了良好的基础和氛围。2.工部局乐队对国立音乐院的影响对于中国近代音乐的发展来说,创建中国人自己的音乐学府,作为研究和培养人才的机构,无疑是重要的举措。中国第一所高级音乐研究和教育机构本来创建于北京。1916年秋,北京大学成立学生社团“北京大学音乐团”,同年冬,改名“北京大学音乐会”。1918年改名“北京大学乐理研究会”。1922年以“乐理研究会”为基础成立北京大学附属音乐传习所,成为中国第一个近代音乐专业教育机构。随后,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北京艺术专科学校等高校纷纷设立音乐系、科,似乎预示着北京将成为中国近代音乐教育的中心。但是北洋政府统治下的北京并不是中国新音乐成长的良好土壤。1927年7月教育部长刘哲认为“音乐有碍教化,也与社会人心无关”,命令关闭北京大学、女子师范大学、艺术专科学校中所有音乐系科,经过师生抗争,结果只有女子师范大学的音乐系被保留下来。而不久在南方的上海则成立了中国第一所音乐专科学校——国立音乐院。国立音乐院的创办与萧友梅的努力是分不开的,他本来是北京音乐教育界的领导人,1927年6月南下上海。据谭抒真回忆,他辞去北京学校的音乐系工作,一方面他觉得教师水平低,又与自己的想法不合,另一方面因为上海人才多,还有外国音乐家,所以自己来上海了①。而许步曾更进一步认为国立音乐院之所以选址在上海,是由于上海工部局乐队的存在。1927年11月27日,中国第一所音乐学校国立音乐院(1929年改为上海音乐专科学校)在上海成立。国立音乐院的成长与工部局乐队的影响有密切的关系。首先,除归国留学生之外,国立音乐院长期从上海工部局乐队招聘老师和研究指导。初建时,10名音乐教师中,外国教师即占了一半,其中大部分是工部局乐队成员。1929年,鲍里斯·扎哈罗夫成为钢琴系主任,而长期担任乐队指挥的富华则一直是小提琴系主任。此外还有大提琴家佘甫蹉夫、难民音乐家如佛莱思克尔、沃尔持·约雅敬等也在此任教。这些外籍教师对国立音乐院教学的贡献是巨大的。比如,扎哈罗夫直到1943年去世为止,一直在上海教钢琴。以至于有学者说,在中国的第一代钢琴家、音乐家中几乎没有一人未曾跟他学过钢琴。其次,乐队和音乐院虽然没有组织上的联系,但是两者有很密切的合作。乐队给音乐院的学生提供优惠票,和中国爱乐社合作演出音乐会,并且开始逐渐演奏中国音乐家的作品,吸收中国演奏员。1929年,乐队首次与中国独奏音乐家马思聪举行音乐会。1930年首次演奏中国人创作的交响乐作品——黄自的单乐章序曲《怀旧》。1931年上海音专的教师黄自当选为工部局音乐会员会委员。1927年工部局乐队让中国音乐家谭抒真代替休假的队员参加演出。1935年5位中国人首次作为实习生参加工部局乐队的演出。此后,国立音乐专科学校学生在上海工部局乐队表演越来越频繁② 。在这期间(1934-1942),中国人继续进入乐队。1938年,谭抒真、黄贻钧、陈又新和徐威麟等4人正式成为上海工部局乐队的成员。到1941年乐队中华人达到5人③。中国独(唱)奏音乐家的演出也频繁起来,如钢琴家沈雅琴、李惟宁、吴乐懿,小提琴家王人艺,歌唱家黄友葵、胡然、赵梅伯、斯义桂等相继在1930年代与工部局乐队合作演出④。应尚能在1937年就指出:“对于上海年轻一代有抱负的音乐家来说,能与该乐队演奏或歌唱乃是他们最大的成功。”⑤正如他所说的,演出并不一定总是能带来经济效益,但它们提供了聆听、观摩和演奏的机会,这是中国其它地方所不能提供的。工部局乐队不但具有历史的功绩,就机构而言,它也是今天上海交响乐团的前身。3.音乐大师的聚集与中国音乐人才的培育。上海由于其独特的历史机缘,成为近代中国国际音乐大师聚集之地,这为中国近代音乐人才的培育提供了难得的良机。首先,工部局乐队给中国带来了像柏克、梅百器、富华这样的音乐大师,如果没有乐队他们根本不会居住在这个国家。此外,上海的国际地位使它成为难民的避难所。俄国十月革命后,大量俄国音乐家流亡上海。二战爆发后,众多犹太音乐家流亡上海。他们或者担任管弦乐队成员,或者成为私人音乐教师,或者成为国立音乐院的教员,或三者兼而有之。例如,1924年之后俄侨设立的私人音乐学校就有18所之多⑥。这为中国学生提供了从学这些大师的机会,虽然很多人并没有成为国立音乐院的教师,但是普遍存在的家教,则提供了可能。比如,从1943年直到l946年逝世,梅百器亲自教博聪,富华指导后来出任音乐院院长的戴粹伦,沃尔特·约雅敬教授司徒志文,佛莱思克尔教授丁善德、桑桐、瞿希贤等。上海良好的音乐氛围和高水平乐队的存在,也吸引了大量著名音乐家在全球巡回演出中把上海作为一站。从20年代到30年代,世界著名音乐家相继访问上海,如小提琴家F·克莱斯勒、约瑟夫·西盖蒂、雅沙·海菲茨和丁·蒂博,钢琴家阿图尔·鲁宾斯坦、B·莫伊耶维奇等①。国际音乐家到上海的演出,无疑开拓了中国音乐家的视野。比如据记载,黎锦晖在上海听交响音乐如同“上课”一样,事前必将登载在《申报》上工部局乐队的当天音乐会节目说明认真读过,然后前往。自1920至1929年他每礼拜五去听,风雨无阻,8年无间断。对于当时来华的歌舞剧团的演出,如:米兰来的歌剧班演出的正歌剧和轻歌剧,“向·旦尼斯(Danis-Shawn)舞蹈团”演出的大型舞剧和各式舞蹈,上海俄侨演出的歌舞剧,以及从欧美、日本来华的邓肯舞蹈团、宝冢歌舞团等的演出,他更是千方百计找机会观摩,既使观摩券“每券售大洋十元,不易筹措”,也在所不惜②。大量音乐大师聚集上海,为中国音乐家提供了亲身从教的机会,而著名音乐家的巡回演出则为中国音乐家提供观摩的可能,这些对于中国音乐家的迅速成长和提高技艺无疑是难得的良机,非当时中国其他城市所能企及。三、都市消费生活与通俗音乐的滋生流行音乐的先祖是发源于美国的爵士乐和摇滚乐。20世纪流行音乐在全球迅猛发展,到今日已成为全球音乐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中国的近代音乐也不尽是西方高雅音乐在中国的传播和生根的过程,还包括中国近代通俗音乐的产生。在这个过程中,上海不仅是近代中国高雅音乐的摇篮,更是近代通俗音乐的发祥地。音乐史研究者虽然对流行音乐的研究还不多,分期也并不完全一致,但是普遍承认上世纪80年代的流行歌曲与20年代至40年代的流行歌曲有密切的联系。当时黎锦晖以“时代曲”之名创作于20年代末上海的《毛毛雨》、《特别快车》等一批迎合市民口味的歌曲,标志了20世纪中国流行音乐的产生。在该阶段产生了以黎锦晖及其“明月歌舞团”为代表的中国第一代流行音乐作曲家和歌星。因此,研究者称这个流行音乐的第一阶段为“黎锦晖时代”③。而所谓“黎锦晖时代”其实亦可以称为“上海时代”,因为黎锦晖的整个活动主要是在上海,流行音乐的繁荣与上海的城市特点有密切关系,只有上海才能孕育第一个流行音乐的繁荣。那么为什么会是上海孕育出近代的中国流行音乐呢?这要从上海这座城市的独特历史和文化个性寻找原因。有学者指出,20世纪流行音乐的迅猛发展是20世纪社会历史文化背景、现代科技的发展、商业炒作和现代人的心理需求等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④。这些正好在上海有很好的土壤。首先,由于上海特殊的历史机缘和文化传统,使它在选择及接受外来文化上有非常积极和开放的态度,这种文化传统被称为“海派文化”。“海派文化”具有开放、灵活、多样、宽容等特点⑤,这为上海接受、容纳通俗音乐这种新形式提供了文化心理上的基础。此外,都会的经济繁荣,促进了都市大众文化生活的兴盛,也为流行音乐提供和扩大了流行空间。当时的上海无疑是中国近代娱乐业最为兴盛的城市,繁多的饭店、酒吧、咖啡馆、夜总会等服务业及娱乐场所,为流行音乐的发展提供了生存空间。其次,商业炒作和现代传媒的出现大大加速了流行音乐的传播速度。上海是一座商业城市,任何文化形式都避免不了商业的熏染。同时,上海又是当时中国最现代化的城市,很多现代化的娱乐消费形式只有上海才最为普及,比如电影、唱片、电台等。上世纪30年代的上海,既是全国的唱片业中心,也是无线电广播的中心,又是电影业中心。这三者的交互作用,使通俗音乐广为传播。唱片和留声机于20世纪初叶传入上海,至30年代,上海逐渐发展为中国唱片业的中心,拥有国内数量最多和实力最强的唱片企业,生产大量内容丰富的唱片。唱片开始还只是印制中国传统戏曲为主。但到了30年代,新兴的流行歌曲被市民阶层所喜爱,很快成为唱片录制的重要内容。1928年,黎锦晖创作、黎明晖演唱的《毛毛雨》由百代公司录制成唱片,在社会上迅速传播。一些著名的歌星由此诞生。一些实力雄厚的大企业争相为明星灌录唱片,从此录制流行歌曲唱片成为各公司的重头戏。比如,百代公司曾推出“明星锦集”,为红极一时的电影女明星们录制流行歌曲唱片,有胡蝶、陈玉梅、黎明晖、王人美、李丽莲、夏佩珍、胡珊、谈瑛、陈燕燕、黎莉莉、严月娴等。为了争取歌星们录音,各公司专为她们“量身定做”歌曲,并不惜给予优厚的报酬,如百代公司曾给予周璇6%的版税。有些年纪尚轻的女歌星一个月的收入可达20至30元,令世人羡慕。三四十年代,各公司录制了大量的流行歌曲唱片。根据中国唱片厂1964年登记的旧唱片模板目录统计,在百代、丽歌、和声、高亭、胜利等公司灌制的流行歌曲唱片中,以周璇演唱的最多,为150余张,白虹有125张,姚莉有117张,龚秋霞有67张,王人美有62张,另有白光、李丽华、李丽莲、李香兰、欧阳飞莺、吴莺音、张露、黎莉莉、严华、梅熹等录制的唱片①。唱片业之外,广播事业也扩大了通俗音乐的传播渠道,为其开拓了一个全新的市场。广播电台的兴盛使收音机在中产阶级市民中逐渐普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从收音机里欣赏通俗音乐。上世纪30年代,上海电影业、特别是有声电影的发展更促进了流行音乐的繁荣。1931年中国第一部国产有声影片《歌女红牡丹》在上海首映,国产故事片在30年代的兴盛由此拉开序幕。电影需要配乐、插曲,这为流行音乐提供了新的创作和表演的市场。而电影的魅力更使穿插于其中的主题曲、插曲不胫而走、深入人心。本来流行歌曲主要以歌舞厅、酒吧、夜总会等为表演空间,有声电影则为歌星拓展了新的发展空间。一些原本以演唱流行歌曲、进行歌舞表演为主的歌舞团、歌唱社成员进入了电影界。如一直在黎锦晖的中华歌舞团和明月歌舞社从事表演的王人美和黎莉莉,就成为30年代联华影业公司“四大名旦”中的两位;周璇在进入电影界以前,先后辗转于明月歌舞社、新月歌剧社、新华歌剧社,早已是红极一时的名歌星。其他如白虹、白光、龚秋霞等,也都是在当红歌星的位置上走进银幕。歌星们从影后,继续维持歌唱生涯,而且往往演唱所主演影片的插曲,歌曲借电影而传播,电影亦因歌曲的流行而更加火爆。这种情况使一些原本并非歌星出身的电影明星也纷纷地开始灌录唱片,如胡蝶、陈燕燕、陈玉梅、李丽莲、夏佩珍、胡珊、谈瑛、严月娴等②。无论是电影明星出唱片,还是歌星拍电影,结果往往是其拍摄的影片与灌录的唱片同样受到崇拜者的热爱。电影这种新兴娱乐工具对通俗音乐的推动作用是巨大的。正如汪毓和所说,“从20年代末开始,中国城市歌舞音乐与中国电影音乐,特别是电影歌曲的发展合为一体,成为中国娱乐性通俗音乐的主体”③。足见当时电影对于通俗音乐的促进作用。总之,由于上海浓厚的商业氛围,具备较完善的市场运作机制,并受到唱片公司、无线电台、有声电影等新型娱乐媒体的强力支撑,流行歌曲发展的势头极为迅猛,形成了近代中国通俗音乐的第一个浪潮。其三,市民阶层的庞大为通俗音乐的流行提供了土壤。流行音乐具有创作题材贴近现实生活、富于情趣化,格式简炼完整、演唱方式不拘一格,突出“自我感受”、演出方式强调群众性、强化交流等特点①,这些都符合现代都市市民阶层的审美需求。类似《毛毛雨》等“家庭爱情歌曲”大都表现男女情爱,歌词内容、旋律、风格深受市民阶层的喜爱。上海是当时中国最大的都市,有庞大的市民群体,这为以迎合现代都市生活口味的通俗音乐的流行提供了良好的土壤。其四,三四十年代的上海很多进步的或严肃的音乐家,在流行音乐的创作上,也采取了较为积极态度。除了当时有黎锦晖、黎锦光、姚敏、严华等极负盛名的流行乐坛作曲家外,还有任光谱写的《渔光曲》、《燕燕歌》,刘雪庵谱写的《早行乐》、《何日君再来》,贺绿汀谱写的《天涯歌女》、《四季歌》、《秋水伊人》等都是30年代上海曾传颂一时的经典性的流行音乐作品②。四、结语近代上海因为优越的地理位置和独特的历史机缘,由原来的一个小县城发展成中国最大的都市,也成为中国的经济、政治和文化中心之一。上海在中国近代文化形成中的地位重要,它不但成为西方文化向中国传播的窗口,也成为中国近代新文化酝酿形成的重镇。本文所述上海在近代中国音乐文化形成中的作用,只是上海对中国近代文化贡献的一个侧面。概括地说,上海由于其滨江带海的地理位置和华洋杂处的社会形态,形成了敢为天下先的文化传统,因此成为中国输入西洋音乐的最初舞台,并成为新式音乐教育的试验场;而由于外国租界的存在,尤其是工部局乐队的存在,为中国人直接体验和学习西洋音乐提供了宝贵的机会;大量市民阶层的存在,以及浓厚的商业氛围,现代化传媒的兴盛也酝酿滋生了中国第一代流行音乐。当然,随着抗日战争的开始,中国的音乐出现了新的内容,作为孤岛的上海虽然仍然保持了一段繁荣,但是由于脱离了民族的主战场,其音乐中心地位有所下降。至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上海在音乐方面的影响又有所转折。这将成为另文考察的内容。
摘要]: 文化,是当前学术界和商界共同思考的热点之一,而且日益成为一种朝阳产业。本文重点讲述的人文摇滚也与其有着历史关联和意义。牵涉到历史与现实、中国与外国、古典与现代、全球与本土、“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等诸多层面,因而不无道理地一再引发种种讨论或探索。这些探讨对于我国音乐文化的发展是有益的,不过,其中留下了一个有待我们去填补的空白:当前中国各种文化、艺术的层面中。在一种特定的文化内部,总会存在着若干种不同的文化、艺术层面,它们之间组合成为一个相互对立而又相互共生的整体。而作为中国音乐重要组成部分--人文摇滚(摇滚)个体,在艺术与商业接轨的今天,如何独善其身并弘扬音乐的人文摇滚精神。就当前我国音乐文化的基本构成来看,我们的音乐文化中究竟有哪些因素呢?它们之间结成何种关系?谁又是这一主题的主导或领跑者?问题就提出来了。我在这里不打算普遍地纵论音乐文化发展的历史层面,而是着重从中国内地人文摇滚音乐的音乐文化层面角度来加以分析,即透过人文摇滚的音乐文化而为推动音乐及文化产业发展提供想象性框架和可推敲性理论。因为,人文摇滚是文化产业中最富于表现力的想象性、人文性的文化形态,完全可以当仁不让地承担透视文化产业的任务,并在未来时间内引领中国文化产业迈出不可估量地一步,翻开崭新的一页。[关键词] 人文 摇滚精神 独立摇滚 人生哲学 生命意义 释放 领跑[正文]中国民众主旋律热情开始淡化,功利和实用观念日渐成为民众主导意识。与此同时,本来就受到了另眼相看的音乐歌手和音乐人的本真理想基本失去了社会基础和文化效果,摇滚音乐人原来的社会角色和艺术立场出现了转换,一部分人自觉融入生活,另一部分人则进入市场运作,人文摇滚音乐作为一种“第三地下角色”,甚至被抑为无意识。这样一种状态,不仅作为一种背景,并似乎成为一种“力量”,直接控制、作用、影响着21世纪的中国音乐文化,为这一时期中国音乐文化留下了鲜明的"时间性"印迹。作为历史见证,文化产业的得天独厚都将在这些摇滚文本中得到一份"真实"的记录,并义不容辞的承担起领跑者的任务和名份。一、人文摇滚的层面与渊源1、音乐概述音乐(music)的定义、起源历来很多,关于人类社会音乐的起源可以追溯到非常古老的洪荒时代。在人类还没有产生语言时,就已经知道利用声音的高低、强弱等来表达自己的意思和感情。随着人类劳动的发展,逐渐产生了统一劳动节奏的号子和相互间传递信息的呼喊,这便是最原始的音乐雏形;当人们庆贺收获和分享劳动成果时,往往敲打石器、木器以表达喜悦、欢乐之情,这便是原始乐器的雏形。原始时代的人类,他们的劳动生活,可以说是和音乐为伴而开拓发展,两者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音乐是直接从人类的劳动生活中产生出来的。起源说众说纷纭也如性爱说、模仿说、劳动说等。在这里仅仅采纳中国音乐学家刘蓝的界说:音乐起源于太一说。音乐是一种表演艺术,需要通过演奏、演唱,才能为人们所感知而产生的艺术效果。音乐的分类有很多种,比如:音乐种类分为拉丁音乐、说唱音乐、古典音乐、流行音乐、MV卡拉OK 、影视音乐、儿童音乐、动漫音乐、轻音乐、摇滚音乐、民族音乐、民谣、宗教音乐、节庆音乐、革命音乐、以及近年来出现的游戏音乐等等。换句话也就是说,音乐是人类的符号表意系统,人类通过自己创造的符号系统去表达生活的意义。而音乐文化是一个历史性概念,每个民族及其特定历史时段都有其独特的表现状态。一定时段的音乐文化应是一个容纳多重层面并彼此形成复杂关系的结合体(并不一定就是统一的整体)。而就中国目前的情形来说,这种容纳多样的音乐文化结合体往往有几个层面或形态(注:我自己在过去一度审美主观性的将音乐文化分为主流文化、精英文化和大众文化三种,但后来通过在大学的学习才知道世界上有很多的事物是不能简单的去分类的。):主导音乐文化、高雅音乐文化、大众音乐文化、精神音乐文化。从文化价值看,这几个层面之间本身是无所谓高低之分贵贱之别的,关键看具体的作品文体本身如何。每一层面都可能出优秀或低劣作品,无论它是主导文化和高雅文化,抑或物质层面的,又或是精神的。由于本文是在分析人文摇滚音乐;在此就不做详细论述。下面以流行音乐为例谈一下中国音乐的发展现状。2、摇滚渊源纵观流行音乐发展现状,存在着无处流行的悲哀。再来看看中国摇滚音乐的现状,可现在的摇滚(其实有很多的东西)都变了味了,或许存在着共同的悲哀,有或许是永远也解不开的探索之迷。20年间,除了海外的一些著名歌手还能偶尔引起轰动和追捧外,内地歌手的现场演出还有多少人去听?还有几个人有兴趣办当年那样的演唱会?音乐人许晓峰日前接受采访时说:“去年全国现场演出收入仅有1亿元左右。这说明,中国流行音乐成了一个仅靠唱片公司一条腿走路的‘瘸子’。”“我脚踏着大地我头顶着太阳,我装作这世界唯我独在,我紧闭着双眼我紧靠着墙,我装作这肩上已没有长脑袋,我不愿离开我不愿存在,我不愿活得过分实实在在,我想要离开我想要存在,我想要死去之后从头再来……”这是崔健新歌《从头再来》的歌词。但是,中国流行音乐,在没有走出原创衰竭、歌者颓丧和市场萎缩之前,该如何从头再来?摇滚在中国已是一种特殊的文化符号。摇滚的特殊就在于它自身的肿胀和虚胖,它总是以一副怒目但也慈悲的姿态现世。这种被哄抬而出的音乐文化形式远远超出它本身的内容和内涵。崔健说过一句话,含义也在于此:“摇滚主要是一种娱乐形式,它的社会功能是别人强加的。”我们在看待这一社会现象时,社会背景总是被我们优先考虑。对于摇滚在中国发展今天这一现状,无论怎样标榜自己叛逆与颠覆性,依旧逃不开大的社会背景。摇滚在中国的奇特之处就在于它被当作一种手段,一个诉求平台,一种社会异化下的宗教活动。中国摇滚大环境可以说一团糟,为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摇滚吵得不可开交,你说我是伪摇滚,我说你是商业化.一些青头小子把头发一染,扯开嗓子大吼几声就是朋克摇滚,说话快的边说边唱两句就是说唱摇滚.我们的老崔年纪大了,可还一直为中国摇滚的发展不遗余力地奔走,究竟中国摇滚将走向何处?是升华还是灭亡?老崔说了:活着就是一种进步,那么,苟延残喘的中国摇滚进步到了哪种地步?我认为中国摇滚的现状是尴尬的。一方面是不计其数的地下乐队和地下歌手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各种流派曲风争奇斗艳。让人目不暇接。另一方面,长时期缺少震撼人心的音乐作品,摇滚的思想和精神被不断的结构异化,是人们对摇滚的执着初衷发生了动摇。中国摇滚历经了十年,希望大家回头看看,到底留下了什么?一群愤怒叫骂的斗士?一群把手中的乐器作为泡妞的“新杀伤性武器”的音乐发烧友们?还是染着各色头发的“行为摇滚”新青年?中国摇滚可能真的到了最危险的时刻,强大的社会主流在无意中磨打受众的心灵。可------就在此时,人文摇滚出现了。二 摇滚新血脉----人文摇滚从八十年代初中国摇滚起步,至今,它已走过了从热浪到低谷终归于平静的过程。这些摇滚艺人的艺术态度和精神立场的独特性,贯穿于他们的生活始终。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独特性中所包含的艺术价值与精神价值,足以上升到一种文化艺术的高度。一、人文摇滚的音乐与精神“曾经多少次跌倒在路上,曾经多少次折断过翅膀,如今我已不再感到彷徨,我想超越这平凡的生活;曾经多少次失去了方向,曾经多少次扑灭了梦想,我要我的生命得到解放!”----汪峰《怒放的生命》摇滚在中国的奇特之处就在于它被当作一种手段,一个诉求平台,一种社会异化下的宗教活动。无论在哪个国家,摇滚从未像在中国一样经历奇迹。这种奇迹,被赋予上一种信仰,注射进一种跃跃欲试的思想,成为社会中部分非主流人群的旗帜,燃烧律动在这个时代脉搏下。它倾诉着边缘群体的苦难,人性的压抑与渴求,反体制过程中的磨难与怀疑,社会的不解和探索。在中国多数乐评人的眼中,当摇滚势不可挡地成为一种精神载体时,它的社会功能已在无形中被夸大了。摇滚乐坛的风起云涌和音乐人的推波助澜,造就了在中国摇滚界思想决定艺术还是艺术决定思想的试验。而这一问题有些近似于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的建设,而这一问题的讨论又有些近似于“物质文明为先还是精神文明为先”的讨论。这一问题在政治课中,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已将其解释详尽了。无疑,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要同步发展,以寻求社会主义物质建设与精神建设的双丰收。2.人文摇滚音乐——灵与肉“忽然间我感到如此快乐的心酸,付出所有的一切只为付出我的梦,忽然我感到如此狂喜的悲哀,拥有一切也不过就这样笑着哭。忽然间我明白泪水映出的岁月,付出所有只为找寻你的梦,忽然间我明白微笑掩藏的悲哀,拥有一切也不过就这样笑着哭。” ——汪峰《笑着哭》无疑,摇滚音乐和摇滚精神要同步寻求发展。无论是出于中国国情,或是现今摇滚人的精神状态的考虑——摇滚,这种有别于其它主流音乐的特有音乐形式,必将在某种程度上发挥其音乐作用与精神价值——而这种价值的体现,正是灵与肉的完美结合体。我们需要既饱含摇滚精神,反映社会人文思潮又唯美的摇滚风格。无论艺术与商业如何接轨,乐队的存在还是在于作品本身。三、峰高无坦途----人文摇滚的攀登一.在路上寻找灵魂——摇滚人的真理1. 独立的人生信仰“我不知道梦是什么颜色,也许它自有它的颜色,我不知道风要吹向哪里,也许它自有它的方向,我不知道孤独是什么,也许它就象小草一样,我不知道鸟儿为何飞翔,也许它为了寻找故乡,我不知道世界有多大,也许她可以把我装下,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也许我是天空奔跑的迷鹿,” ——汪峰《花火》在那些非主流的地下人群中,有愤世疾俗的“朋克”,有沉郁晦涩的“金属迷”,有忠于另类音乐的黑暗分子——庞杂的人群,旨在维护摇滚的精神——那是所有人道不明但心中仅存的信念。但可以看到,人文摇滚乐并不是官方文化可以接受的事物,而其独立的精神时让大众感觉若即若离。这种独立,从音乐态度上来说,以一种DIY(Do It Yourself)形式存在,无论从词曲到编曲到制作到录音,一条线一气呵成全由摇滚艺人自己完成,这无疑使作品的完成度极高,也更能反映出艺人最原始的思想(比如汪峰自己就有“峰声音乐”);从生活态度上来说,独立,这要求摇滚艺人要以其最具个性的姿态出现,把一种对生命的信仰,一种自身的人生哲学,散播向听众,以实现他人与社会灵魂的进化与自身的成长。2. 在独立中寻求发展“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天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无牵挂,穿过幽暗的岁月,也曾感到彷徨,当你低头地瞬间,才发觉脚下的路,心中那自由地世界,如此的清澈高远,盛开着永不凋零…。” ----许巍《蓝莲花》当一个人以严肃的态度来对待音乐,他所遭遇的不仅有当代艺术的一般困境,更有他所支持的音乐的特殊困境。有幸做出真正创新的艺术家,其后路程就更加艰辛,而结果,往往只有重复自己或索性放弃自己,妥协进中庸的魅力中去。在这一点上,摇滚是最好的例子。一个优秀的人文摇滚人首先是一个有着独特生命感悟的人,正是这种内在的独特性才使他有可能在艺术上超凡脱众;与此同时,他的独特的自我在某种程度上必须是大众的代言人,他的灵魂的叹息与呐喊必须引起人内心强烈而广泛的共鸣,如此,这种音乐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被认同音乐。诚然,在每一个有个性并且不愿放弃自己的独立个性的摇滚人面前,道路一定是曲折的,前途是否光明则完全不可知。这或许就需要摇滚的人们在个性中寻求共性,在独立中寻求支持,在非主流中寻求可主流的事物,使晦涩的摇滚乐成为真正意义上净化灵魂的利器与思想哲学的音乐。发展是必然的,不在发展中爆发,就在发展中灭亡。这是固守自己摇滚信仰的每一个人必须经历的过程——在独立中寻求发展3.追求与众不同,引领音乐起跑----人文摇滚价值人文摇滚乐,从思想内容、艺术趣味到表演技巧,一般来说,都是难与“阳春”“白雪”相比。它们的市场领域和文化定位都有些不同。“凡是有过沉浸到真正艺术作品的激烈体验的人,都不堪忍受廉价效果的应用,并会坚决主张一种艺术的优越发展…”但是,人文摇滚乐在很多的受众那里很有市场。它是一种“大众文化”,深入到千家万户和各种层次的欣赏受众。那么,人文摇滚乐又有什么独特之处,在此应该尽我所能指出,才能确凿点明它的领跑之当仁不让。1.较之其他流行音乐形式,人文摇滚乐的潜在影响最大。它不仅是音乐的主流,也改变了其他流行音乐及摇滚乐的面目。人文摇滚乐的声音在电视、电影、广播中随处可闻,它特有的独特音乐节奏渗透于各种流行音乐中。它的流行涵盖面最宽,在崔健建立的摇滚王朝之后添光加彩,升华了主体和意义。与严肃音乐、近期流行的音乐相比,人文摇滚乐的市场更显得热火朝天。人文摇滚乐的唱片、录音带、cd\vcd\不计其数。据不完全统计,到目前为止,有关人文摇滚的网站已经突破了1300多,而且还有出版社为他们写书和个人传记,有网上消息说有关汪峰的报导、文章也有120多篇。2.引起青、少年、成功人士、社会群体的狂热反应,造成对社会人文思潮巨大的冲击力。过去的摇滚基本上是一种反应青少年文化,反映了青少年的心理特征和艺术要求,反过来,又影响和塑造了青少年。但现在的人文摇滚乐关注的不仅仅是青少年,更多的是社会群体,不分年龄、时代,在网上参加有一戏言:“人文摇滚乐不仅使流行音乐起了革命性的变化,对于服装、发式、语言、生活方式,甚至政治观点等方面都有了不可忽视的影响。”作为一种文化现象或社会现象,过去的摇滚常和毒品、性、解放革新联系在一起,现在,人文摇滚不是仅仅在社会的低靡和人性的碰撞中寻找方向,更重要的是发泄社会群体的愤满。3.社会争议极大。对不同的音乐,有不同的看法,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这是正常的现象。但历史上还没有哪一种音乐形式要人文摇滚那样引起人们的如此广泛而激烈的争论乃至对立。在摇滚创造的舆论时代,人们仅仅是批判地接受,现在对待人文摇滚大不相同。人们开始去分析它的社会文化价值和教化功用。与早期摇滚相比,比较悠闲,反叛性少,与大众思想情趣比较接近。当然,具体问题还是要具体分析,不能看不到短处就说没有,给作品和歌手正确的评价才是我们乃至社会都想看到的结果。还要考虑它对今天我们的社会可能产生的影响。四、人文摇滚与社会思潮尽管面对实用主义和商业主义以及社会舆论的三重威胁,但人文摇滚音乐文化中仍然占有自己的位置,这一时期出现了一种被称为"新体验"的摇滚创作类型。《笑着哭》、《飞得更高》、《花火》、《蓝莲花》、《怒放的生命》等优秀作品汲取了"崔健王朝"所积累的造型感和修辞经验,精心营造着充满意味的故事空间,设计了种种隐喻式的视听具像,另一方面又用朴实的风格、平平淡淡的节奏来表现普通百姓日常的人生、日常的体验、日常的欢乐和痛苦,成为这一形态的代表性作品、歌手。在叙事上这些作品更自觉地用偶然性来冲淡情节的戏剧性和因果逻辑性,突出人生的无奈、无序和无可把握;在意识上对将人生困境化戏剧性模式更加不信任,不愿意为人生给出一个完整的结束或者答案;在视野上,它们所关注的不再仅仅是普通人所面对的社会问题,而是每个生命个体所难以躲避的人生问题。无论是对人性的理解和关怀,或是对现实的观察和体验,甚至包括对音乐艺术美学潜力的发掘,都成为了这一时期人文摇滚文化发展高度的一种标志。由于意识形态逻辑、更由于流行歌曲生产市场化的经济逻辑的的限制,新世纪的中国摇滚音乐文化正如整个社会文化一样,不可能象80年代文化那样充满异类、喧哗、叛逆,个人主义的、标新立异的、天马行空的狂躁被后现代工业所整合,因而,人文摇滚文化中的先锋性、实验性因素被降低到了最低点,甚至非常规的作品以一种边缘的姿态出现。其中最引人瞩目的是汪峰倾向:以开放性替代了封闭性的叙事,用日常性替代了戏剧性,追求……最常态的人物,最简单的生活,最朴素的语言,最基本的情感,歌词往往难以传达他们动荡不羁、迷离斑杂的生存体验,于是他们都借助于音乐的节奏和情绪来表达自我,他们用装饰性的语言影像、鲜艳的色彩、螺旋似的跳动的结构、MTV的节奏、自传化的题材、情绪化的人物,还原他们自己在都市的喧哗与骚动中所感受到的那种相当个人化的希翼、惶惑、无所归依的生存体验。处在世纪转折时期的中国人文摇滚音乐文化就以这样的多元选择形成了其艺术格局,一方面,音乐(流行音乐)观念的更新一直在艰难地发生,但另一方面,实用主义、功利主义观念也对音乐文化的发展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前一时期人们引以自豪的那种历史使命感、社会责任感、艺术崇高感在音乐文化中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削弱,无论是主流音乐作品创作对人文摇滚本体的常规完善或是前卫摇滚作品创作对音乐美学手段的非常规探索,都还缺乏足够的广度和深度。文化和美学意义上的人文摇滚文化的世纪转折远远还没有完成。代结束语:人文摇滚乐的歌词歌词在摇滚中的作用很重要,它传达出歌曲明确表达的意义和内容。早期的摇滚歌词主要在描写男女青少年之间的浪漫经历,他们在一起度过的美好的时光,等等,很少提到有关性的问题,即便提到,也很含蓄。早期的领军人物崔健的歌词里更是少,几乎NO,从歌曲里我们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那种迷茫和追问。“吃不着铁饭碗象咱家老头子,也不想处处受人照顾象现在的孩子,我们没吃过什么苦也没享过什么福,所以有人说我们是没有教养的一代混子,真要是吃点苦我准会哭鼻子。下海挣点钱儿又tm不会装孙子,说起严肃的话来总是结巴兜圈子,可干起正经的事来却总要先考虑面子,除了眼前的事我还能干点什么,除了吃喝拉撒睡我还能想点什么,嘿若要问我下一代会是什么个样子,那我就不客气的跟你说:我管得了那么多吗?”在这样的歌词里面我们没有杂乱的思想,有的是生活的繁琐…20世纪末,中国的摇滚歌词发生了很大变化,当然,情歌音乐还是继续了男女恋情和美好时光的题材;但是民间(边缘)音乐的高涨给摇滚歌词带来新的严肃含义。精心营造着充满意味的故事空间,设计了种种隐喻式的视听具像,另一方面又用朴实的风格、平平淡淡的节奏来表现普通百姓日常的人生、日常的体验、日常的欢乐和痛苦,成为这一形态的代表性作品、歌手。我的观点还是那样,人文摇滚音乐不仅见证音乐历史的转折,还肩负着领跑的任务和名份。对于摇滚我们不能一概的否定和肯定,要区别作品的好坏。歌词是区别好坏的一个重要方面(不是全部)。摇滚音乐中有好的作品,但我决不承认所有的作品都是好的,还有不少很坏的东西。我们的创作要吸收人类文化中的一切有益的东西。在我们国家的音乐舞台和影视节目中,无论是表演外来的音乐还是自己的创作,我想,都应力求健康、高品位、有益于社会。
《大学音乐鉴赏》论文摘要简介: 在选择课程时,不知道哪根神经被触动了一下,竟决定选了“大学音乐鉴赏”这样的课;谁知,竟由一开始的硬着头皮来上课,到盼着周二好上课,最后,课程将结束时,竟飘飘然,好象自己对音乐有了新的认识,似乎也可以尝试着去理解音乐,触摸音乐。我从小就喜欢唱歌,家里和同学们也都夸我唱得好,因此我自己便认为自己对音乐有独特的天赋。其实不然,经过一个学期的学习,使我对音乐的观点有了新的改变。因为是鉴赏,所以我除了老师上课放的乐曲以外,我自己还特地买了几本著名作曲家的cd,课下的时候,自己听一下,加上老师上课所讲的,我自己开始对音乐有了更一步的认识。下面我谈一下自己对贝多芬和莫扎特两个人的作品的一点感受。听《命运》,它还是在最近第一次打动我。其实用打动不如震撼来得准确。也许是经历了一些事以后,有了那么一点沧桑感,离它的音乐意境近一些了吧。 命运,沧桑的词语;《命运》,沧桑的作品;贝多芬,历尽沧桑的人。他也是个极端高傲的人,看不惯世事的浑浊,力图在重重困境中保持自己的清高,同时也毫不犹豫的反抗,给社会看他桀骜不可征服的一面。甚至嘲笑最忠实于自己的朋友的庸俗。于是世界也残忍的对待他。钟爱的侄子在他百般呵护下最终走向堕落;身为音乐家却失去了最宝贵的听觉;严重的疾病威胁着他的身体,有时甚至使得他没有能力动笔。其实我私自认为不能给他的高傲与世界的残忍排个先后顺序——《命运》里那般的压迫,那般的反抗,始终交织成不可分割的一体,让人不得不怀疑只有这样的激烈冲突,才会有那样孤傲的人。 莫扎特也是个历尽沧桑的人。那主要是他后一段时期的贫困带来的种种磨难。奇怪的是他的音乐一直平静而安详,听不出一点点的愤慨或者不平。....
,《命运》代表着贝多芬;同样,在另外一些人的心目中,贝多芬代表着《命运》.我想,世界上再没有一首交响曲能够获得如此广阔的知名度以及接受度.贝多芬的伟大,则很大程度上也来自于这部代表作给他带去的声誉和敬仰.一开场那四声令人恐惧的有力音符,几乎让每个人只要一听到它就会永远无法忘却!真的,充满了震慑力的经典段落,如此简短却又如此令人挥之不去!当然,贝多芬对于这四个音符的解释最为权威——命运在敲门!是啊,开门见山,整部作品的主题一览无遗.或许这四个音符给所有人的影响真的太深刻了,所以音乐一开场就表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感觉!我想,这正是贝多芬音乐才华与他个人精神最充分结合的表现!接下去,我们好似看到了一幅激烈战斗的场面,每一个音符,每一段旋律似乎都在舞刀弄剑、奋勇拚杀!你可以把主角想象成贝多芬乃至任何一个不屈不挠的战士或革命斗争史实.但我觉得这还是远远不够的——对于听众而言,主角应该是你自己!那么敌人是谁,很明了——命运!因为我想,每个人都有面对命运考验的时候.主题在重复着,恐怖的声音依然在回荡,似乎斗争者并没有征服这个强大的“命运对手”!我想很多听众在这里会感到一丝精神上的疲乏. 正在这时,第二乐章舒缓的旋律传来了,似乎是一位母亲伸出了双手来抚慰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的儿子,也好像是几名携手斗争的勇士在大战之后对敌人、对未来进行交流、思索.虽然音乐是平缓的,但是内在含有一种催人奋进的默默力量,好像在不断的鼓动战士继续前进.在经历了第一乐章激烈的挣扎之后,听众们在这里得到了片刻的休息,好似是一剂疗伤药.第三乐章是快板谐谑曲,但是却听不到任何“幽默、谐谑的成分” .在这里战士重新拿起了武器,回到了阴云笼罩的战场,音乐的气氛也突然从平和转为阴暗.好像战士脚踏着牺牲者们的血迹在一步一步朝命运之神逼近,不断积累着力量和勇气. 《命运交响曲》的第三、第四乐章是连续演奏的,从第三乐章最后一部分那平静、忧郁的缓慢突然跳跃到第四乐章一开始那突如其来、如同山洪暴发一般的合奏.其实这个手法来自于《第四交响曲》的第一乐章——从引子转到正题的那一部分.正是由于成功写下了《第四》的首乐章,才给《命运》的终曲乐章带来了灵感.我想任何一个听众面对着如此汹涌而来的凯旋之声,心中应该无不感觉激荡——黑暗被打破了、命运被征服了、阳光重新照耀大地!战士在庆祝自己的胜利、人群在欢唱胜利的颂歌!听众也可以送一口气,甚至为作品的伟大而感到一丝快慰和激动.我想这正是为什么几百年来,有许多人可以从《命运交响曲》中获取力量、鼓起勇气面对生活压力、人生挑战的重要原因! 聆听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激扬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穿越岁月沧桑,破空而来,在一片深邃苍莽的林海中升腾,升腾.那些擎天的枝干亘古孑遗,那些震颤的叶片蓬勃顽强,那些繁茂的果实乐观坚忍,风撼不动,雷劈不倒,时而豪气干云,时而阴柔宛转,于百转千回中传递着不屈的精神和意志.是什么,能够像音乐一样如此畅通地沟通人类与自然?是哪种生命,能够点燃人内心抗争的欲望,铮铮铁骨,生生不息? 聆听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似乎就是人生命运的缩影.那激按昂的曲调,那富于变化的旋律,似乎把人的心境都带到了他曲折的命运之中.然而,再那听起来让人感觉困难重重的生活里,又有一种坚毅的精神,从绝望之中脱颖而出,扭转了局面,告诉人们:“只有坚定不移的信念,勇于向命运挑战的精神,才能突破困境,改变命运,让命运拜倒在自己的脚下.” 正如恩格斯听了《命运交响曲》的演出.他在写给妹妹的信中赞美这部作品说:“如果你不知道这奇妙的东西,那么你一生就算什么也没有听见.”他说,他在第一乐章里听到了“那种完全的绝望的悲哀,那种忧伤的痛苦”;在第二乐章里听到了“那种爱情的温柔的忧思”;而第三、第四乐章里“用小号表达出来的强劲有力、年轻的、自由的欢乐”,又是那么鼓舞人心.恩格斯用短短的几句话,揭示了《命运交响曲》的精髓. 而如今,当世人面对着一个物欲横流的商品社会,又人多少人能像贝多芬那样执着的追求自己的理想,“不到长城非好汉”呢?许多人无奈于生活,工作的压力,诱惑,物欲横流流尽了血汗,歌舞升平平息了壮志,最终把最初的理想长埋于岁月的流逝中,或平平淡淡走过一生,或碌碌无为迷失自我,有迷失的世界里无目的的继续漂流.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给我们敲响了警钟,使我倍觉汗颜.遥想着在历史尘卦记忆的深处曾经有那么一个人战胜了命运的不公摆布,在天地间潇洒的走了一回,我常不敢仰望这份神圣的伟大,因为在他所营造的音乐世界里就是意味着教人如何挺着腰站着生存,教人向命运所带来的不公与苦痛挑战,生当人中杰,死也为鬼雄. 是的,不要因为生活的不公而放弃希望,生活需要希望长相依,人生需要理想来相伴,于是,我又重整一下了疲倦的心情,重新踏上追求理想,挑战命运的长征.
论文为了做到层次分明、脉络清晰,常常将正文部分分成几个大的段落。这些段落即所谓逻辑段,一个逻辑段可包含几个小逻辑段,一个小逻辑段可包含一个或几个自然段,使正文形成若干层次。论文的层次不宜过多,一般不超过五级,具体正文如下:
文化,是当前学术界和商界共同思考的热点之一,而且日益成为一种朝阳产业。本文重点讲述的人文摇滚也与其有着历史关联和意义。牵涉到历史与现实、中国与外国、古典与现代、全球与本土、“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等诸多层面,因而不无道理地一再引发种种讨论或探索。
这些探讨对于我国音乐文化的发展是有益的,不过,其中留下了一个有待我们去填补的空白:当前中国各种文化、艺术的层面中。在一种特定的文化内部,总会存在着若干种不同的文化、艺术层面,它们之间组合成为一个相互对立而又相互共生的整体。
而作为中国音乐重要组成部分-人文摇滚(摇滚)个体,在艺术与商业接轨的今天,如何独善其身并弘扬音乐的人文摇滚精神。就当前我国音乐文化的基本构成来看,
我们的音乐文化中究竟有哪些因素呢?它们之间结成何种关系?谁又是这一主题的主导或领跑者问题就提出来了。
我在这里不打算普遍地纵论音乐文化发展的历史层面,而是着重从中国内地人文摇滚音乐的音乐文化层面角度来加以分析,即透过人文摇滚的音乐文化而为推动音乐及文化产业发展提供想象性框架和可推敲性理论。
因为,人文摇滚是文化产业中最富于表现力的想象性、人文性的文化形态,完全可以当仁不让地承担透视文化产业的任务,并在未来时间内引领中国文化产业迈出不可估量地一步,翻开崭新的一页。
纵观流行音乐发展现状,存在着无处流行的悲哀。再来看看中国摇滚音乐的现状,可现在的摇滚(其实有很多的东西)都变了味了,或许存在着共同的悲哀,有或许是永远也解不开的探索之迷。
20年间,除了海外的一些著名歌手还能偶尔引起轰动和追捧外,内地歌手的现场演出还有多少人去听?还有几个人有兴趣办当年那样的演唱会?音乐人许晓峰日前接受采访时说:“去年全国现场演出收入仅有1亿元左右。
这说明,中国流行音乐成了一个仅靠唱片公司一条腿走路的瘸子‟。”“我脚踏着大地我头顶着太阳,我装作这世界唯我独在,我紧闭着双眼我紧靠着墙,我装作这肩上已没有长脑袋,我不愿离开我不愿存在,我不愿活得过分实实在在,我想要离开我想要存在,我想要死去之后从头再来……” 这是崔健新歌《从头再来》的歌词。
但是,中国流行音乐,在没有走出原创衰竭、歌者颓丧和市场萎缩之前,该如何从头再来? 摇滚在中国已是一种特殊的文化符号。
摇滚的特殊就在于它自身的肿胀和虚胖,它总是以一副怒目但也慈悲的姿态现世。这种被哄抬而出的音乐文化形式远远超出它本身的内容和内涵。崔健说过一句话,含义也在于此:“摇滚主要是一种娱乐形式,它的社会功能是别人强加的。”
从八十年代初中国摇滚起步,至今,它已走过了从热浪到低谷终归于平静的过程。这些摇滚艺人的艺术态度和精神立场的独特性,贯穿于他们的生活始终。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独特性中所包含的艺术价值与精神价值,足以上升到一种文化艺术的高度。
扩展资料
论文要求:
1、题名规范
题名应简明、具体、确切,能概括论文的特定内容,有助于选定关键词,符合编制题录、索引和检索的有关原则。
2、作者署名的规范
作者署名置于题名下方,团体作者的执笔人,也可标注于篇首页地脚位置。有时,作者姓名亦可标注于正文末尾。
《烟花易冷》风格上和以前的中国风作品略有改变。这首歌不再如《东风破》、《青花瓷》、《本草纲目》和《兰亭序》那样把玩、观赏一种中国文化,而是登上了更高的视角去感悟、品评历史,这种高度已经远超其他音乐人。史册如此残酷,人性如此渺小,瞬间的美好只能在浮图塔、伽蓝雨中魂牵梦萦。红尘滚滚而过,绚烂多姿的烟花,雨打石板,铿锵回荡着金属的质感,如同兵器撞击,却化作了美妙的音符。歌曲前奏清婉舒缓,眼前几朵烟花绽放,渐渐陨落,还剩下星星点点,如流星雨般滴落人间,绚烂的烟花逃遁空门之中,这分明是一个现代人在历史的天空下孤独的伫立,他长着一双古代文物的眼睛,一睁开便看见了眼前的苍凉,回想起当年的繁华。又仿佛一缕缠绵不尽的幽魂,在执着追寻绝世情缘,从古代,直到现在。试问,历史在记录下丰功伟业时,有谁垂询过个体的感受? 艺术家们光从书本上神游是无法得到这种对历史的别样感触的,周杰伦、方文山两人以历史驻足者的姿态,努力沉浸进去,俨然逆旅过客。通过音乐的形式把感触如迷彩烟花般释放出来,配合得天衣无缝,显示了周、方两人境界上至高的追求。匆忙的吉他、凝重的钢琴,西方乐器用来演绎东方文化,格调却如此和谐。用凄美爱情故事烘托对历史和文化的思考,体现的是对理想、人生、古今的深刻醒悟。脱去了欲念的外衣,把脱俗展示给红尘,使浮华的现代有了深度,浅显的欲念自惭形秽。这正是周杰伦跨时代的真正内涵。他在用冷静的思索,来展示对尘世间奢华的认识,禅语佛曲中流露出的全部都是现代的灵动。体现的是对理想、人生、古今的深刻卓见。周杰伦对音乐的理解,对音乐的追求,对人生成就的理性思考,走过一个又一个巅峰,高处不胜孤独。看到的只是一缕稍纵即逝的影子,但这也是缘分,我们的缘分。烟花易冷,伽蓝雨把当世的浮华浇灭,冷却,思索。从洛阳伽蓝记的繁华描述折射到现在。守住孤城,实际上就是坚守自己的内心,守着思想能够捕捉的刹那间掠过的最高点,最美处。 不冷烟花 整首歌的中国风形式,境界上不但没有降低,反而比以前更加高超。周杰伦的中国风形式绝非简单的“耍酷”,是对一个重大的历史变迁,大的时间旁观去进行感悟评判,从嘻哈到中国风弥漫,随后到了现在,一种更宏大的到了极致的文化味道。这种境界的追求意境登峰造极,四顾无人,只有周方组合,看腻看淡之后,才可能超越。可能这种极致又会再延续一两年,但很明显,前方已经没有更恢宏的道路了。之后需要从新界定,从虚无走向写实主义道路才能突破,不然自己都会觉得很空,容易产生历史虚无主义。从雨果的浪漫主义到狄更斯的现实主义,真正的音乐大师都要玩这路子。周杰伦若是仅仅玩票倒也罢了,那他自然就在伽蓝、东风、青花里边颠倒迷离,自己把自己玩得转;如想再有深层次突破,粉碎虚空,那么自己的过去的层面就要被踩在脚下,必须走写实主义中国风的新路,迄今为止,还没有人把这条路走好。很多人写实、民谣、摇滚等大都比较形而下,周、方两人这种具有相当的装饰性以及宏大构筑的艺术风格却仅见,现在,只好等周、方能够跳出伽蓝雨的巅峰把音乐推向高境界。
聂耳(1912-1935年)是我国20世纪30年代谱写出人民心声的时代歌手。他出生于云南玉溪一个清贫的中医家庭,自幼喜爱花灯、滇剧等民间音乐盒戏曲,并学会了笛子、二胡、三弦、月琴等多种民族乐器。1930年,因参加革命活动被叛徒告密而逃往上海。后来考入明月歌舞团,任小提琴师。1932年参加左翼剧联音乐小组,同时在联华影业公司、百代唱片公司工作,为左翼进步电影、话剧作曲。1935年准备绕道日本赴苏联学习音乐,7月17日不幸在日本鹄沼的海中游泳时逝世。聂耳短暂的一生,为人民留下了30多首传世的歌曲作品。他深入生活,体察劳动人民的感情,谱写人民的心声,在音乐舞台上首次塑造了工人阶级的音乐形象。如《码头工人歌》、《大路歌》、《开路先锋》等。而《义勇军进行曲》到后来被定为庄严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代国歌、国歌。他还成功地塑造了一系列下层劳动人民的真实感人的音乐形象,如《铁蹄下的歌女》、《飞花歌》、《塞外村女》等。他选编的民族器乐曲《金蛇狂舞》、《翠湖春晓》,则以凝练的手法,抒发了民众乐观、欢悦的情绪。聂耳的音乐创作,深刻地反映了苦难中奋力求解放的中国人民的生活和斗争,充满对未来的胜利信心,具有强烈的时代精神、鲜明的民族风格和富于创造性的艺术形式。从而有力地鼓舞了人民群众的斗志,为我国无产阶级音乐开辟了道路。聂耳——中国新音乐史上的一个文化悬念聂耳(1912~1935)、星海同为中国“新音乐”创作的主将。其中,聂耳一生最辉煌的时期不过3年(1932年初至1935年)时间,传世作品只有35首歌曲和6首乐曲(含2首口琴曲、1首歌舞曲和三首民族器乐曲) 。但是,在一个特殊的年代和人文环境里,正是这为数不多的珍品,蒂造了一位特殊而杰出的人民音乐家和作曲家。在聂耳的同时代,无论是同聂耳有相同或相异生活经历的艺术同行,还是与他素不相识的政治家或普通民众,大多并不怀疑聂耳音乐创作的历史和艺术价值。即便抛开他在特殊历史境况下,以《义勇军进行曲》(即后来的国歌)等主要代表作起到的重大政治影响作用不谈,仅就其从创作的大量作品具有艺术性水平和社会影响看,其“成活率”之高,一直让人们惊诧:聂耳何以有如此喷薄的能量和激情?二、聂耳音乐创作思维中的一条主线和两条副线聂耳的音乐创作,无论从艺术成就或社会影响来说,均无疑是以声乐作品为高峰。从总体上看,这些作品鼎承了近百年来的新音乐传统,主要承袭了黎锦晖、任光、赵元任等当时作曲名家的创作途径和方法,以西洋作曲法为技术框架,糅合了中西音乐的不同风格因素,最终形成了他作品中具有的明显的中国气派和中国风格。应该说,由于艺术创作水平的相对成熟和政治、社会影响的日益显著等原因,这种创作风格在聂耳短暂一生中创作的所有作品里成为一条主线。与此同时,在他的其他作品中则存在着两条副线——西方音乐创作风格 和对中国传统音乐进行改编创作的风格。这两种风格主要是存在于其几首器乐作品中。其中,前一种创作风格的作品主要是聂耳的早期作品,带有较明显的对西方音乐学习和模仿的痕迹。后一种创作风格的作品,主要走的是刘天华所开辟的国乐创作道路,即以中国传统音乐为风格基调,体裁形式以改编创作为主。或许,与其声乐作品相比,无论从两种器乐作品的艺术成就(包括原创性成份)或社会影响来看,均难与他上述声乐作品并肩而论。然而,若就对聂耳整体艺术思想及创作观念的形成过程之研究而言,其两种器乐作品所显露出来的种种相关文化信息却十分重要。可以说,这两条艺术创作的副线,一条伸向民间,一条伸向西方,它就像聂耳音乐创作思想展翅翱翔的两翼,也是奠定聂耳音乐艺术成就的两块重要基石。一方面靠着20余载生于斯,长于斯的乡土文化传统的滋养,另一方面主要受益于最后几年充满了新的快的生活节奏、思想频率的时尚文化环境。这样具有强烈反差的生活经历,用民族音乐学的一句行话比喻,它铸就了聂耳在当时的极其复杂的社会和艺术环境中能够借之而纵横驰骋的中西“双重音乐文化能力”。三、从聂耳日记书信看其音乐创作的乡土因缘和传统回归如前所述,聂耳所创作的器乐曲中,有一类走的是刘天华所开辟的国乐创作道路,即以中国传统音乐为风格基调,体裁形式以改编创作为主。这类作品的主要例子,是1934年5月聂耳到上海百代唱片公司音乐部工作后创作的《翠湖春晓》《金蛇狂舞》等三首民族器乐曲。根据《聂耳全集》,该年7月,他在致三哥聂叙伦的信中写到:“我组织了一个‘森森’国乐队,完全用中国乐器奏中国曲子,加上科学的组织与和声,成为一种中国新的形式。在沪上表演过几次,曾经轰动一时。”对于这批作品的时代背景和创作缘由,曾有学者做过较详尽的论述 ,在此不赘。在此仅想讨论一个同文化背景相关的问题,即作为根据民间音乐改编的音乐作品,其取得成功的重要因素之一,是创作者必须具有同作品创作主题及艺术文化风格相关的深厚的民间音乐积累,这种积累应当包括音乐素材、表演艺术和文化内涵等多方面因素在内。由此看聂耳的上述三首国乐作品,其中的《翠湖春晓》既是他早期在家乡受到多年民间音乐熏染的积累,也反映了他离乡多年来的乡土文化情结。下文拟根据聂耳日记书信的记载,对其自早期在家乡开始所接受的传统音乐因素具有的文化构成成份略做一点分析。1.从《日记》看聂耳接受的西方音乐启蒙教育在2004年出版的《聂耳日记》里,所记述内容从1926年6月1日(14岁)在云南省立第一联合中学就学时开始,至1935年7月16日(23岁)逝世之前为止,共9年时间。其中,在关于联合中学就学一年多的记述里,除了对彝族火把节、孔庙庙会等民俗活动的点滴描写中,能让人联想到他或许对于民间音乐感兴趣之外,对于自己参加音乐活动的情况几乎没有记载。而在1927年12月到次年11月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聂耳对自己在云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高级部学习期间的音乐活动便有多达10余条记述。其中,涉及在同学家中、昆明美术学校和郊游时聚会奏乐的有4条,涉及在美术学校 练习钢琴的有3条,其余多为参加音乐会,抄写乐谱和阅读音乐书籍诸项,还有一条说到当时有一个电影院需要懂音乐的人,自己被录用的事情 。至于其中占重要位置的聚会奏乐内容里,所使用的乐器和所奏乐曲均大多语焉不详。只是从其中一条说到,他与同学到美术学校奏乐时有人带上短号,以及他与好友庾侯在昆明大观楼的草海里“合奏着一个洋调子,幽雅的、清脆的、不可思议的动人”时,我们可以读出一点他们当时所爱好的是西方音乐的意思。此后,当我们看到聂耳1931年2月9日的日记 时,便才大致揭开了这个谜底。他在此则日记中写道,自己在昆明工作过的电影院送给他一百元钱,他用其中的一半买了一把小提琴,并且还提到自己“与violin为三年之友”,由此可知,他学习的小提琴的经历大约可从在省立师范学习期间算起。上述资料可以说明,在聂耳“开始接受正规教育” 后的大约10年(1918~1928)间,与他的“新学”启蒙教育一道,也较全面地接受了来自西方的音乐文化思想,初步接触并掌握了西方器乐音乐的演奏技术及合奏能力,并由此为自己日后进一步从事“新音乐”创作打下了西乐教育的基础。2.感性体验——传统民间音乐的原生文化环境聂耳对于国乐创作所需民间素材及表演艺术的积累,发端于其少年时期对家乡洞经音乐演奏活动的参与。从聂耳前20年的经历看,他虽然也算一个“洋学生”,但由于生活在边疆省份和社会的底层,母亲为少数民族(傣族),他从小对汉族与少数民族杂居共处状况及繁盛的民间音乐文化状况耳濡目染,接触较多,因而有一个含有较多原生性传统文化因素的环境氛围。在他的前期日记里,只见涉及民俗活动的只言片语,而不见有关参与民间音乐活动的具体记述。其实,对于他幼年时期参与民间音乐活动的情况,至今已有后人从其亲友口中挖掘出来不少口述史资料。比如,在他的幼年时期,曾随同他的二哥、三哥参加过当时昆明的“宏文学”洞经乐社,作为童生,学习二胡、三弦、竹笛等乐器。而他后来为百代国乐队创作的《翠湖春晓》,便改编自当时的洞经音乐《宏仁卦》(又名《老卦腔》) 。另外,在一张1924年昆明私立求实小学校音乐团的合影中,也能看到聂耳手持三弦坐于其中 。但是,比较前述他所接受的另一方面城市“正规教育”(包括参加以西方音乐为主要内容的演奏活动)来说,这种对于原生态民间文化(包括音乐文化)的接受行为(或相关活动),也许是因为发生的时间较早,或者是因为在他懂事之初,这类活动在他所受的教育内容及知识结构中已不占有显著的地位,故一直未能在他的日记里浮出水面,而是作为某种“内文化”因素,潜藏于他的深层记忆之中。此后,每当到了异地思乡之时、生活窘迫之时,或者自己的革命理想和艺术理想产生碰撞之时,这潜层的内文化因素便屡屡从大大小小的缝隙中凸显出来。1931年聂耳来到上海学习经商,春节期间,大年三十晚上,百无聊赖,兼之思乡心切,便去街上随同街坊“打家什”(打锣鼓),“反觉心境开展了些”。次日晚,“夜里看《顽童小传》,打家什,便是一个元旦”。 又过了几日,聂耳正在学习日文,门口又传来已经听惯的锣鼓声,他在日记里写道:“接着是一种唱调子的童音,这种声音,会在这样的地方听到,实在是有些离奇。”这里,仅凭听到声音,开始引发出他对故乡花灯的初次追忆。一时好奇心的驱使,不能不让他跑下去看个明白。根据他的记叙:开开大门便是:两个穿了破而且旧的中国古装,脚登三寸金莲的少女——不,是男子化装的,还有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孩戴上假胡,在一群人围里摆来摆去。他们摆的步法正如我的家乡的唱花灯一样,不过还觉得有节奏些。因为在他们的假脚上还能照着鼓声的快慢去踏步。至于他们的窈窕和眼睛的使用,简直装作得如同他们所装的那种可憎的女子一样。在我们初看见时,倒没有把他们认作是化装的哩!像那样古装丑恶的女子是不会令人可爱的,现在却围了不少的人在呆看着,我真不解。而我呢?也站了相当长的时候还不想离开。锣鼓声异乎寻常地敲了几下,这两个少女同时唱起来了。正和我在楼上听到的一样。有时好像湖南调,有时又有些相似云南的山歌。总之它会给我一种异样的感觉,几乎忘了我现在是居于何处。这段话里,一面是接连的贬义词——“可憎的”“丑恶的”“不会令人可爱的”“围了不少人在呆看着,我真不解”;一面是对之详尽而津津有味的描写,“站了相当长的时候还不想离开”,甚至于忘了自己此时置身何处!看起来有些矛盾和歧义丛生。其实,它恰好反映出这个初出茅庐的外乡小伙子,面对原生性传统文化,既难掩内心的真爱和欢喜,又避不开“正统文化”给予的教育规训,位于“传统与现代”分叉路口,挣扎于“内文化”与“外文化”搏击之间的两难心境。这种在聂耳身上看起来有些矛盾,实则让他不断反省学习,以历练打磨自己身心的事例,在他走出家乡之后,游历四方的过程中经常有所反映。例如,1933年,在他初次来到北平时,多次慕名来到天桥观看北方的民间风俗表演,上述尴尬矛盾的心情还曾多次表现出来 。3.浅移默化——明月歌舞团时期的传统音乐积累聂耳通过参加洞经乐社对国乐合奏产生的粗浅认识,在他后来参加上海明月歌舞团的各种器乐表演(尤其是国乐合奏)活动中得到了进一步的强化和发展。在这一时期的聂耳日记里,尽管出现最多的是有关每日不可间断的小提琴“基练”(基本练习),但仍然可以发现一些关于学习三弦,译工尺谱,唱传统戏曲以及参加国乐队演奏活动的记述。关于具体的表演实践,则有演奏《梅花三弄》(前奏曲)、“湖南花鼓戏”等曲目。笔者注意到,在聂耳日记里,记载了在他已经离开明月歌舞团,到了北平游历和考学的1932年9月10日,出席北平“协和国乐研究社”音乐会时,有关其中表演各种中外乐曲、乐队和乐器的很长的一段评述。不仅有对各种丝竹合奏乐、“忽雷”、琵琶等独奏及乐器的评价,还多处出现了将北平国乐队同上海国乐队的水平和曲目做比较的情况。尤其是在国乐演奏方面,他不仅做了非常仔细的观察,并且还有比较中肯、有见地的评价。关于乐曲,他说“《五月锦》便是明月音乐会的《五月落梅花》,虽然有些节拍不同的地方,我们当然很容易听出的……” 。说到乐器演奏:“二胡独奏很平常,像他这样的在上海听过很多。” 这样长篇而密集的音乐评论,在他过去的日记中极少出现。而且,明显可以看得出来,经过这仅仅一年多在上海音乐界的工作,他在音乐修养上确实是提高很大,眼界也开阔了许多。这对于其后两年的音乐创作,无疑给予很好的理论和实践的准备。4.艺术熏陶——黎派歌舞中中国元素的感染在聂耳创作的初期(萌芽时期),有以器乐为主,并注重动机发展的倾向。后来则越来越强调传统音乐和大众化。他在后期的音乐创作活动中逐渐回归传统,有其自身潜质或先天的一面,即社会人类学所谓的血缘关系和文化人类学所谓的乡土因缘(传统情结);也有后天的一面,即社会人类学所谓的业缘关系因素。有人指出,其创作曾经受到黎锦晖、任光和田汉等人的影响。总的说来不错。但有必要强调的是,从艺术观念上看,他主要是受到黎氏的影响。对此,前人已有许多论述,在此不赘。同时,在文化和政治观念上,由于与左翼人士走得较近,而逐渐向其靠拢。对于这一点,《聂耳日记》出版以前的那些史料里,包括《全集》在内,记载都比较模糊。而在《日记》的全文得以问世之后。便给予人们一个较为清晰的脉络。5.理性回归——以音乐创作的高潮和丰产相伴有关民间音乐积累的问题,在聂耳书信及日记里一直提及甚少;然值得注意的是,这些少量的信息几乎都集中在聂耳从明月歌舞团离开之后。这也是他对作曲的兴趣逐渐高涨,有了一些成功作品和无论从艺术事业还是生计来源看都情势较为紧迫的时候。另外,几个明显涉及此类信息的地方,都同云南民间音乐有关。据《聂耳日记》1932年9月23日:在音乐上,最近又忽略了作曲这一工作,关于革命音乐理论的写作,也要同样地注意。第一步工作:收集云南山歌、小调,并创作歌曲。”1933年1月30日:廖伯民此次的来沪,对于我的现实生活给予一个很大的动摇。在先想整个放弃这边,回云南去……最近的决定是:要是他们的旅行团能实现我才回去,目的在收集民间歌谣、乐曲。并不是整个放弃这儿的工作。……听了锦晖处新收的唱片,音乐却有很大的进步,嘴上虽在骂,心里却不安;自己实在浅薄,何敢去批评人?!你骂他不对,你不但不能做出比他好的东西来,连你所骂的都做不出,这有什么意义?!1933年3月7日:音乐上的修养:1.经常地写谱。2.尽可能地参加乐队演奏。3.注意云南的音乐。从日记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出聂耳在创作上对于民间曲调素材的迫切需求,其实有一部分是来自黎锦晖最新创作成就的鼓舞和剌激。他虽然为了寻求真理,坚持不向任何人妥协低头的态度;但在艺术上却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并且,从中也可看出,他对这位昔日的恩师,在艺术水平上的确是由衷的钦敬。1933年5月28日,正值端午节期间,聂耳在上海写给母亲的一封信里写到:“现在我想在中国的各地民间歌谣上下一番研究,请三哥帮我收集一些寄来,不论什么调,洞经调、山歌、滇戏牌子都要。千万急!!!”同日,还写了一封信给友人张庾侯:“我要请你帮忙收集一些云南的民谣、民歌、山歌……。” 1934年5月,聂耳到了上海百代唱片公司音乐部工作。7月,他在致三哥聂叙伦的信中写道:“我组织了一个‘森森’国乐队,完全用中国乐器奏中国曲子,加上科学的组织与和声,成为一种中国新的形式。在沪上表演过几次,曾经轰动一时。”在该信的空白处还写着:“请替我收集些云南音乐材料如洞经调之类,寄给我。《宏仁卦》已收成唱片。” 可以看出,这时,他对于自己多年来以孜孜不倦的追求所获的成果,开始产生了明显的自信心和由衷的喜悦之感。并且还在为下一步的创作蓝图做着精心准备。可惜的是,仅仅一年之后,也是在7月,他却离开了心爱的音乐创作事业,离我们远去……。四、结语在聂耳短暂的一生中,他的两个理想情结——先进的政治文化和纯粹的艺术追求(指的是小提琴演奏和作曲等纯音乐艺术,而非新音乐创作),贯穿于他的日记始终。然而,真正让他施展才能,成就功业的,却是这两项理想情结的结合点,一个让他始料未及的地方——新音乐创作之上。正是这两种理想的碰撞,竟然磨擦出了奇异的思想和艺术火花。聂耳在运用民间音乐素材创作器乐作品时表现出来的熟练和自信,一方面有赖其自身的先天潜质和早年生活环境,即社会学所谓的血缘关系和人类学所谓的乡土因缘。由于他自小对云南家乡民间艺人音乐生活的熟悉,使他能够对各种民间的演奏习惯和音乐素材信手拈来。另一方面也得益于受到后来的复杂生存环境,即所谓的业缘社会关系的影响。使他竟然能够在短暂的音乐生涯里,经历了一条由崇信西乐到回归传统的艺术创作道路。如今,这条艺术道路上仍然有无数的后来者默然践行,先行者们的情怀和壮举却已经慢慢远去,渐成历史。让我们记住聂耳!记住他,百年中国的艺术火种和文化学统,将在我们的脚下长继不息!
摘要:从19世纪末到20世纪40年代,是中国近代音乐的形成和发展时期。在这个过程中,上海具有重要的地位。首先,由于“海派”的文化传统,上海成为中国新式音乐教育的试验场;其次,上海外国租界的音乐生活,为中国专业音乐人才的培育提供了良好的土壤;第三,大量市民阶层的存在,以及浓厚的商业氛围,现代化传媒的兴盛,使上海酝酿滋生了中国第一代流行音乐。关键词:近代中国音乐;上海;地位上海是近代最早开放的五个通商口岸之一,也是近代中国最大的城市。它在近代中西文化交流、中国近代新文化形成中的地位,得到了学术界普遍的关注。作为近代新文化一个方面的近代中国音乐的形成和发展,上海在其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这与上海城市独特的文化背景、历史传统以及经济社会状况有密切的关系。因此,研究上海在近代中国音乐形成和发展中的地位,不但会使我们对近代中国音乐发展史有深入的理解,也通过一个侧面使我们对上海城市的个性有深切的体会①。一、近代音乐传播先驱上海,由于独特的历史因缘和独特的文化环境,成为近代西方文化向中国传播的桥头堡,也成为酝酿近代中国新文化的温床。近代中国新音乐的形成就是其中一个重要方面。近代的音乐发展包括两个方面:一是近代西洋音乐的传播和普及;一是传统音乐的传承与改造②。其中,尤以西洋音乐的传播和普及为近代中国音乐形成的主要动力和内容。近代西洋音乐的传播,大致通过以下途径:1、基督教堂所带来的西方宗教音乐;2、新式军队中输入的西洋军乐;3、海外留学生带回来的西洋音乐;4、近代学堂对西洋音乐的普及。这四种途径先后出现,而尤其以第四种因素对中国近代音乐的面貌影响最为深远。上海在近代中国夙得风气之先,在近代西洋音乐传播中亦是如此,其主要表现则在于它成为近代新式学堂普及西洋音乐之最早试验场。上海自五口通商以来就成为海外基督教在华传教的大本营,因此基督教堂所带来的音乐对上海信徒的熏染尤为深远。但教会音乐对于中国近代音乐形成的贡献毕竟有限,新音乐的形成更依赖于新式音乐教育的发展。由于基督新教把教育作为在华传教的一个重要手段,因此大量精力和财力用于办学,而其所办学堂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传授西洋音乐。从目前的资料来看,传教士在华办学以上海为最早,而学堂中设置音乐教育科目也以上海为最早。例如1861年在上海创立的清心女中,在教学中已把音乐与语文、算术、圣经等科目相提并论。创办于1892年的上海中西女塾为展示平时教学成果,还举办音乐会。音乐会的规模不仅限于学生之间的互相交流,还半年一次对家长们,一年一次对普通市民公开演出①。而上海人沈心工,是近代中国第一个从事新式音乐教育的中国人。他出生于商人家庭,1902年到日本留学,1903年回国后,在南洋公学附属小学任教,开设了中国最早的唱歌课。1904年出版了《学校唱歌集》,开创了“学堂乐歌”的形式。学堂乐歌是中国人最早用西洋音阶谱写的歌曲,成为近代音乐史的发端。上海的务本女塾、南洋中学等学校以及沪学会等团体都邀请沈心工指导唱歌。在沈心工《学校唱歌集》出版后,很多学堂开设了乐歌课,通过陆续出版的音乐教科书籍,初步的音乐知识得到了广泛的普及。在此背景下,1907年公布的《奏定章程》,规定音乐课为初级小学的必修课。因此,李叔同曾推崇沈心工为“吾国乐界开幕第一人”②。另一位上海人曾志忞也为中国近代西洋音乐的传播做出巨大贡献。曾志忞是上海著名商人曾铸之子,1901年去日本留学。在日本他参加了沈心工发起的“音乐讲习会”。并在《新民丛报》上发表了《音乐教育论》,这是我国最早系统阐述近代音乐教育问题的论文。1907年归国他即与高砚耘、冯亚雄等人在上海创办“夏季音乐讲习会”。这是一个利用暑期传授西洋音乐的组织,其科目有乐典、和声学、风琴、洋琴、洋弦、喇叭、直笛、横笛、大鼓、小鼓等。1908年曾志忞遵照父命创办“上海贫儿院”,院中设音乐部,并成立贫儿院管弦乐队,这是中国近代第一个西式管弦乐队。虽然1912年音乐部就停办了,贫儿院也约于1921年左右结束③,但却成为中国人创办西式管弦乐队的最初尝试。可以说中国新式音乐教育是从上海发端,并逐渐普及到全国。二、租界的音乐生活与近代中国音乐人才的培育由于近代中国音乐形成的主要动力和内容是西洋音乐理念、技巧的输入和传播以及根据西洋音乐对中国传统音乐的改造,因此海外留学生成为中国近代音乐形成的最早先驱者。但是新音乐的普及和建立却依然要依靠在中国本土形成固定的消费、欣赏市场以及在此基础上不断涌现的本土音乐家。上海由于其在近代中国的独特的历史机缘和文化传统,最早形成了较广泛的近代音乐的消费市场并涌现了大量的音乐人才,为近代中国音乐的形成提供了良好的酝酿场所。而追根溯源,又与上海租界尤其是公共租界工部局乐队有密切关系。1.租界的音乐生活与上海近代音乐消费市场的培育根据《南京条约》的相关规定,1843年上海开埠成为通商口岸,当时在上海县城之外划定了一块外国商人的居留地,这成为上海租界的起源。后来,租界不断扩张,并成立了自己的市政机构,逐渐发展成了一块在中国领土上的“国中之国”,成为外国列强侵略中国的最好见证。但是,它也带来了一些副产品——为中国大众亲身领略西洋音乐的魅力提供了场所。租界里的外国商人为了丰富自己的业余生活,逐渐形成了一些文化娱乐组织。早在1850年英国人就成立了业余剧团,演出需要音乐伴奏,于是组织了乐队。1879年逐渐发展成上海公共乐队。1881年公共乐队由英租界市政管理机构工部局接手管理,并成立工部局音乐委员会。1907年,铜管乐队扩大为管弦乐队。1919年以后乐队聘请意大利著名音乐家梅百器担任指挥,并从欧洲招聘了很多著名音乐家,迎来了它的辉煌时期,并逐渐迎来了“东方第一”管弦乐队的美誉。1922年公共乐队改名上海工部局乐团。当时工部局每年给乐队28万两的高额预算拨款。每年从10月到翌年5月为演出季节,每周的星期天都举行定期音乐会①。起初乐队主要在市政厅的音乐厅内演出,主要局限于外国观众。但是据英国学者毕可思的研究,1928年以来,上海工部局乐队逐渐注重为中国居民服务。乐队指挥的“年报”中越来越多地注意到有中国观众的出席。并开始在中文报纸上刊登演出广告。“1928年,3/4的观众是中国人,据报道,1930年中国人的兴趣甚高。1931年乐队在室内演出时,20%的观众是中国人,此后这个比例稳定上升。”以至于到1933年,在上海工部局管弦乐与吹奏乐委员会上,有人指出中国纳税人希望工部局继续资助乐队,因为它在城市中有很高的文化价值。并且,1928年后开始有中国人被吸纳进入工部局的音乐委员会②。1930年前,上海工部局乐队一直工部局行政大楼里面演奏室内音乐会。1929年,这幢大楼卖给了开发商,上海工部局乐队搬进了上海商业和公共空间——大光明电影院,后来又搬迁到兰心大戏院。“在市政厅,上海工部局乐队似乎仅仅是工部局的一个文化附属品,只为外侨社群服务。而在整个上海娱乐界,管弦乐队成了这个城市越来越重要的文化财富。”③同时乐队的演奏也从室内走向露天,在夏天,乐队会举行露天音乐会,在兆丰公园(现中山公园)、法国公园(现复兴公园)、外滩公园(现黄浦公园)等舞台上演奏④。1928年后,随着中国人可以进入公共租界的公共娱乐场所,中国观众观赏西洋音乐的机会无疑更多了。通过以上叙述,可以看出,虽然租界的音乐生活开始只局限于外侨社群,但是随着形势的发展,中国观众逐渐增多,可以说逐渐在中国人形成了一批西洋音乐的消费群。这个消费群的形成和扩大,无疑为中国音乐人才的成长提供了良好的基础和氛围。2.工部局乐队对国立音乐院的影响对于中国近代音乐的发展来说,创建中国人自己的音乐学府,作为研究和培养人才的机构,无疑是重要的举措。中国第一所高级音乐研究和教育机构本来创建于北京。1916年秋,北京大学成立学生社团“北京大学音乐团”,同年冬,改名“北京大学音乐会”。1918年改名“北京大学乐理研究会”。1922年以“乐理研究会”为基础成立北京大学附属音乐传习所,成为中国第一个近代音乐专业教育机构。随后,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北京艺术专科学校等高校纷纷设立音乐系、科,似乎预示着北京将成为中国近代音乐教育的中心。但是北洋政府统治下的北京并不是中国新音乐成长的良好土壤。1927年7月教育部长刘哲认为“音乐有碍教化,也与社会人心无关”,命令关闭北京大学、女子师范大学、艺术专科学校中所有音乐系科,经过师生抗争,结果只有女子师范大学的音乐系被保留下来。而不久在南方的上海则成立了中国第一所音乐专科学校——国立音乐院。国立音乐院的创办与萧友梅的努力是分不开的,他本来是北京音乐教育界的领导人,1927年6月南下上海。据谭抒真回忆,他辞去北京学校的音乐系工作,一方面他觉得教师水平低,又与自己的想法不合,另一方面因为上海人才多,还有外国音乐家,所以自己来上海了①。而许步曾更进一步认为国立音乐院之所以选址在上海,是由于上海工部局乐队的存在。1927年11月27日,中国第一所音乐学校国立音乐院(1929年改为上海音乐专科学校)在上海成立。国立音乐院的成长与工部局乐队的影响有密切的关系。首先,除归国留学生之外,国立音乐院长期从上海工部局乐队招聘老师和研究指导。初建时,10名音乐教师中,外国教师即占了一半,其中大部分是工部局乐队成员。1929年,鲍里斯·扎哈罗夫成为钢琴系主任,而长期担任乐队指挥的富华则一直是小提琴系主任。此外还有大提琴家佘甫蹉夫、难民音乐家如佛莱思克尔、沃尔持·约雅敬等也在此任教。这些外籍教师对国立音乐院教学的贡献是巨大的。比如,扎哈罗夫直到1943年去世为止,一直在上海教钢琴。以至于有学者说,在中国的第一代钢琴家、音乐家中几乎没有一人未曾跟他学过钢琴。其次,乐队和音乐院虽然没有组织上的联系,但是两者有很密切的合作。乐队给音乐院的学生提供优惠票,和中国爱乐社合作演出音乐会,并且开始逐渐演奏中国音乐家的作品,吸收中国演奏员。1929年,乐队首次与中国独奏音乐家马思聪举行音乐会。1930年首次演奏中国人创作的交响乐作品——黄自的单乐章序曲《怀旧》。1931年上海音专的教师黄自当选为工部局音乐会员会委员。1927年工部局乐队让中国音乐家谭抒真代替休假的队员参加演出。1935年5位中国人首次作为实习生参加工部局乐队的演出。此后,国立音乐专科学校学生在上海工部局乐队表演越来越频繁② 。在这期间(1934-1942),中国人继续进入乐队。1938年,谭抒真、黄贻钧、陈又新和徐威麟等4人正式成为上海工部局乐队的成员。到1941年乐队中华人达到5人③。中国独(唱)奏音乐家的演出也频繁起来,如钢琴家沈雅琴、李惟宁、吴乐懿,小提琴家王人艺,歌唱家黄友葵、胡然、赵梅伯、斯义桂等相继在1930年代与工部局乐队合作演出④。应尚能在1937年就指出:“对于上海年轻一代有抱负的音乐家来说,能与该乐队演奏或歌唱乃是他们最大的成功。”⑤正如他所说的,演出并不一定总是能带来经济效益,但它们提供了聆听、观摩和演奏的机会,这是中国其它地方所不能提供的。工部局乐队不但具有历史的功绩,就机构而言,它也是今天上海交响乐团的前身。3.音乐大师的聚集与中国音乐人才的培育。上海由于其独特的历史机缘,成为近代中国国际音乐大师聚集之地,这为中国近代音乐人才的培育提供了难得的良机。首先,工部局乐队给中国带来了像柏克、梅百器、富华这样的音乐大师,如果没有乐队他们根本不会居住在这个国家。此外,上海的国际地位使它成为难民的避难所。俄国十月革命后,大量俄国音乐家流亡上海。二战爆发后,众多犹太音乐家流亡上海。他们或者担任管弦乐队成员,或者成为私人音乐教师,或者成为国立音乐院的教员,或三者兼而有之。例如,1924年之后俄侨设立的私人音乐学校就有18所之多⑥。这为中国学生提供了从学这些大师的机会,虽然很多人并没有成为国立音乐院的教师,但是普遍存在的家教,则提供了可能。比如,从1943年直到l946年逝世,梅百器亲自教博聪,富华指导后来出任音乐院院长的戴粹伦,沃尔特·约雅敬教授司徒志文,佛莱思克尔教授丁善德、桑桐、瞿希贤等。上海良好的音乐氛围和高水平乐队的存在,也吸引了大量著名音乐家在全球巡回演出中把上海作为一站。从20年代到30年代,世界著名音乐家相继访问上海,如小提琴家F·克莱斯勒、约瑟夫·西盖蒂、雅沙·海菲茨和丁·蒂博,钢琴家阿图尔·鲁宾斯坦、B·莫伊耶维奇等①。国际音乐家到上海的演出,无疑开拓了中国音乐家的视野。比如据记载,黎锦晖在上海听交响音乐如同“上课”一样,事前必将登载在《申报》上工部局乐队的当天音乐会节目说明认真读过,然后前往。自1920至1929年他每礼拜五去听,风雨无阻,8年无间断。对于当时来华的歌舞剧团的演出,如:米兰来的歌剧班演出的正歌剧和轻歌剧,“向·旦尼斯(Danis-Shawn)舞蹈团”演出的大型舞剧和各式舞蹈,上海俄侨演出的歌舞剧,以及从欧美、日本来华的邓肯舞蹈团、宝冢歌舞团等的演出,他更是千方百计找机会观摩,既使观摩券“每券售大洋十元,不易筹措”,也在所不惜②。大量音乐大师聚集上海,为中国音乐家提供了亲身从教的机会,而著名音乐家的巡回演出则为中国音乐家提供观摩的可能,这些对于中国音乐家的迅速成长和提高技艺无疑是难得的良机,非当时中国其他城市所能企及。三、都市消费生活与通俗音乐的滋生流行音乐的先祖是发源于美国的爵士乐和摇滚乐。20世纪流行音乐在全球迅猛发展,到今日已成为全球音乐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中国的近代音乐也不尽是西方高雅音乐在中国的传播和生根的过程,还包括中国近代通俗音乐的产生。在这个过程中,上海不仅是近代中国高雅音乐的摇篮,更是近代通俗音乐的发祥地。音乐史研究者虽然对流行音乐的研究还不多,分期也并不完全一致,但是普遍承认上世纪80年代的流行歌曲与20年代至40年代的流行歌曲有密切的联系。当时黎锦晖以“时代曲”之名创作于20年代末上海的《毛毛雨》、《特别快车》等一批迎合市民口味的歌曲,标志了20世纪中国流行音乐的产生。在该阶段产生了以黎锦晖及其“明月歌舞团”为代表的中国第一代流行音乐作曲家和歌星。因此,研究者称这个流行音乐的第一阶段为“黎锦晖时代”③。而所谓“黎锦晖时代”其实亦可以称为“上海时代”,因为黎锦晖的整个活动主要是在上海,流行音乐的繁荣与上海的城市特点有密切关系,只有上海才能孕育第一个流行音乐的繁荣。那么为什么会是上海孕育出近代的中国流行音乐呢?这要从上海这座城市的独特历史和文化个性寻找原因。有学者指出,20世纪流行音乐的迅猛发展是20世纪社会历史文化背景、现代科技的发展、商业炒作和现代人的心理需求等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④。这些正好在上海有很好的土壤。首先,由于上海特殊的历史机缘和文化传统,使它在选择及接受外来文化上有非常积极和开放的态度,这种文化传统被称为“海派文化”。“海派文化”具有开放、灵活、多样、宽容等特点⑤,这为上海接受、容纳通俗音乐这种新形式提供了文化心理上的基础。此外,都会的经济繁荣,促进了都市大众文化生活的兴盛,也为流行音乐提供和扩大了流行空间。当时的上海无疑是中国近代娱乐业最为兴盛的城市,繁多的饭店、酒吧、咖啡馆、夜总会等服务业及娱乐场所,为流行音乐的发展提供了生存空间。其次,商业炒作和现代传媒的出现大大加速了流行音乐的传播速度。上海是一座商业城市,任何文化形式都避免不了商业的熏染。同时,上海又是当时中国最现代化的城市,很多现代化的娱乐消费形式只有上海才最为普及,比如电影、唱片、电台等。上世纪30年代的上海,既是全国的唱片业中心,也是无线电广播的中心,又是电影业中心。这三者的交互作用,使通俗音乐广为传播。唱片和留声机于20世纪初叶传入上海,至30年代,上海逐渐发展为中国唱片业的中心,拥有国内数量最多和实力最强的唱片企业,生产大量内容丰富的唱片。唱片开始还只是印制中国传统戏曲为主。但到了30年代,新兴的流行歌曲被市民阶层所喜爱,很快成为唱片录制的重要内容。1928年,黎锦晖创作、黎明晖演唱的《毛毛雨》由百代公司录制成唱片,在社会上迅速传播。一些著名的歌星由此诞生。一些实力雄厚的大企业争相为明星灌录唱片,从此录制流行歌曲唱片成为各公司的重头戏。比如,百代公司曾推出“明星锦集”,为红极一时的电影女明星们录制流行歌曲唱片,有胡蝶、陈玉梅、黎明晖、王人美、李丽莲、夏佩珍、胡珊、谈瑛、陈燕燕、黎莉莉、严月娴等。为了争取歌星们录音,各公司专为她们“量身定做”歌曲,并不惜给予优厚的报酬,如百代公司曾给予周璇6%的版税。有些年纪尚轻的女歌星一个月的收入可达20至30元,令世人羡慕。三四十年代,各公司录制了大量的流行歌曲唱片。根据中国唱片厂1964年登记的旧唱片模板目录统计,在百代、丽歌、和声、高亭、胜利等公司灌制的流行歌曲唱片中,以周璇演唱的最多,为150余张,白虹有125张,姚莉有117张,龚秋霞有67张,王人美有62张,另有白光、李丽华、李丽莲、李香兰、欧阳飞莺、吴莺音、张露、黎莉莉、严华、梅熹等录制的唱片①。唱片业之外,广播事业也扩大了通俗音乐的传播渠道,为其开拓了一个全新的市场。广播电台的兴盛使收音机在中产阶级市民中逐渐普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从收音机里欣赏通俗音乐。上世纪30年代,上海电影业、特别是有声电影的发展更促进了流行音乐的繁荣。1931年中国第一部国产有声影片《歌女红牡丹》在上海首映,国产故事片在30年代的兴盛由此拉开序幕。电影需要配乐、插曲,这为流行音乐提供了新的创作和表演的市场。而电影的魅力更使穿插于其中的主题曲、插曲不胫而走、深入人心。本来流行歌曲主要以歌舞厅、酒吧、夜总会等为表演空间,有声电影则为歌星拓展了新的发展空间。一些原本以演唱流行歌曲、进行歌舞表演为主的歌舞团、歌唱社成员进入了电影界。如一直在黎锦晖的中华歌舞团和明月歌舞社从事表演的王人美和黎莉莉,就成为30年代联华影业公司“四大名旦”中的两位;周璇在进入电影界以前,先后辗转于明月歌舞社、新月歌剧社、新华歌剧社,早已是红极一时的名歌星。其他如白虹、白光、龚秋霞等,也都是在当红歌星的位置上走进银幕。歌星们从影后,继续维持歌唱生涯,而且往往演唱所主演影片的插曲,歌曲借电影而传播,电影亦因歌曲的流行而更加火爆。这种情况使一些原本并非歌星出身的电影明星也纷纷地开始灌录唱片,如胡蝶、陈燕燕、陈玉梅、李丽莲、夏佩珍、胡珊、谈瑛、严月娴等②。无论是电影明星出唱片,还是歌星拍电影,结果往往是其拍摄的影片与灌录的唱片同样受到崇拜者的热爱。电影这种新兴娱乐工具对通俗音乐的推动作用是巨大的。正如汪毓和所说,“从20年代末开始,中国城市歌舞音乐与中国电影音乐,特别是电影歌曲的发展合为一体,成为中国娱乐性通俗音乐的主体”③。足见当时电影对于通俗音乐的促进作用。总之,由于上海浓厚的商业氛围,具备较完善的市场运作机制,并受到唱片公司、无线电台、有声电影等新型娱乐媒体的强力支撑,流行歌曲发展的势头极为迅猛,形成了近代中国通俗音乐的第一个浪潮。其三,市民阶层的庞大为通俗音乐的流行提供了土壤。流行音乐具有创作题材贴近现实生活、富于情趣化,格式简炼完整、演唱方式不拘一格,突出“自我感受”、演出方式强调群众性、强化交流等特点①,这些都符合现代都市市民阶层的审美需求。类似《毛毛雨》等“家庭爱情歌曲”大都表现男女情爱,歌词内容、旋律、风格深受市民阶层的喜爱。上海是当时中国最大的都市,有庞大的市民群体,这为以迎合现代都市生活口味的通俗音乐的流行提供了良好的土壤。其四,三四十年代的上海很多进步的或严肃的音乐家,在流行音乐的创作上,也采取了较为积极态度。除了当时有黎锦晖、黎锦光、姚敏、严华等极负盛名的流行乐坛作曲家外,还有任光谱写的《渔光曲》、《燕燕歌》,刘雪庵谱写的《早行乐》、《何日君再来》,贺绿汀谱写的《天涯歌女》、《四季歌》、《秋水伊人》等都是30年代上海曾传颂一时的经典性的流行音乐作品②。四、结语近代上海因为优越的地理位置和独特的历史机缘,由原来的一个小县城发展成中国最大的都市,也成为中国的经济、政治和文化中心之一。上海在中国近代文化形成中的地位重要,它不但成为西方文化向中国传播的窗口,也成为中国近代新文化酝酿形成的重镇。本文所述上海在近代中国音乐文化形成中的作用,只是上海对中国近代文化贡献的一个侧面。概括地说,上海由于其滨江带海的地理位置和华洋杂处的社会形态,形成了敢为天下先的文化传统,因此成为中国输入西洋音乐的最初舞台,并成为新式音乐教育的试验场;而由于外国租界的存在,尤其是工部局乐队的存在,为中国人直接体验和学习西洋音乐提供了宝贵的机会;大量市民阶层的存在,以及浓厚的商业氛围,现代化传媒的兴盛也酝酿滋生了中国第一代流行音乐。当然,随着抗日战争的开始,中国的音乐出现了新的内容,作为孤岛的上海虽然仍然保持了一段繁荣,但是由于脱离了民族的主战场,其音乐中心地位有所下降。至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上海在音乐方面的影响又有所转折。这将成为另文考察的内容。